第五十七章柳暗花明
刑侦科会议室内，孙若舞跟着唐耀辉走进来，看到叶飞鸿的那一瞬间，顾不得上面的魏意民署长等人，急忙跑到叶飞鸿身边坐下来：“回来啦，怎么样，瞧你都瘦了，晚上师姐请你大餐，给你接风洗尘！”
左近闻言的年轻男同胞们顿时无地自容，人比人气死人啊，叶飞鸿这小子也太招惹美女了，左边孙若舞，法医科的一枝花，右边柳汀兰，刑侦科的一枝花，而这两朵花在云城总署的名头，越来越响亮，完全符合才貌双绝的审美标准。
魏益民首先宣读了一份文件：省厅传达下来的最新指示和奖励决定，鉴于最近一段时间云城总署刑侦科、法医科所有成员全力以赴侦破两大挂号案件，取得突破性进展，特给予表彰决定，并要求云城总署全体干警团结一致，相互协作，力争早日侦破案件。
接下来柳汀兰负责汇报了在山城的情况，叶飞鸿适当补充。柳汀兰最后说道：“现在基本能确定幕后元凶确有其人，发布追杀令追杀云城三英的人，故意混淆视线，企图让我们和杀手、云城三英同时死亡，造成一个假象，达到让他自己脱身事外的目的；同时在**站注册时，幕后真凶故意使用了家的身份资料，却通过了验证，以至于两大杀手以及**站的人也都以为发布杀手令的人是叶飞鸿。然而除了照片和法医身份之外，其身份证明和璀璨珠宝行总经理等身份都是伪造的，也就是说，有人给幕后真凶提供了叶飞鸿的个人资料，包括照片，而**上叶飞鸿的照片就是他来参加我们法医招聘考试的证件照！现在，云城三英全部死亡，两大杀手只剩下一个，无法提供更多线索。因此我们务必要加大排查力度，争取找出新的线索来侦破连环凶杀案和山城刺杀案，只要有一个案子找出真相了，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魏益民的脸色有点儿不自然：“柳副科说的不错，但是我们现在要按照省委和省厅的要求，全力以赴地拿下连环凶杀案和连环跳楼案，这两起案子的侦破距离最后期限可没多少时间了，至于云城三英伏诛，可以说当年的惨案暂时有了一个定论，可以暂时放后，等忙完了这两个案子再继续。”
叶飞鸿心里咯噔了一下，悄然地扫视了一眼众人，但见众人一个个神情很精彩，柳汀兰也貌似有点儿失落的样子，叶飞鸿不禁在心里苦笑：十五年前的案子，直到今日还是有人遮遮掩掩，看来拖延至今并非偶然。
赵华干咳了一声：“这个啊，到现在为止，连环凶杀案暂时还没有新的突破，重案一组要加把劲了。刘淼，你们二组现调查得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去了深市把李海涛带来总署，作为嫌疑人监管，并审讯了两次，但是李海涛就是不开口，虽然所有证据都显示李海涛就是罪犯，时间上也完全能对上号，可他死活就是不承认，我们打算进一步完善证据链，提请检察院。”刘淼毫不犹豫地说道。
叶飞鸿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抢在赵华之前开口：“刘队长，请问你们是否弄清楚了每一个证据时间上是否吻合？还有三起跳楼案的死者在跳楼之前都曾安排财务人员向境外打款，数额不能算小，这些打款是否有下落？”
刘淼咯呆了一下：“这个——这个没有落实，我们正准备进一步完善证据，就是李海涛拒不认罪，但是只要证据充分，照样能给他定罪。”
赵华点点头，其他人也微微颔首，叶飞鸿见状可不想犯了众怒，当下笑道：“那好，等回头我仔细看看这段时间你们搜集的证据，也许能发现点什么。”
刘淼笑道：“那可多谢了，这几天我们可都忙死了，孙法医和唐科帮了我们不少，人都要累瘦了，你要是再不来啊，我看唐科都要去山城把你绑回来咯。”众人闻言都轻松地笑起来。魏益民摆摆手，让众人安静，又做了个简单的工作指示，然后散会。
柳汀兰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没有接到父亲柳大部长的最新指示前，柳汀兰不能随意采取行动，而叶飞鸿的隐忍也让柳汀兰觉得意外，但是她能感觉到叶飞鸿内心的郁闷和不快，就如她此刻一样，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都毁掉，使劲地完全地发泄一下。
但是柳汀兰又不得不郑重对待眼下的两个案子：连环凶杀案和连环跳楼案。这两个案子要是在两至三星期之内无法结案，或者说有种但突破性进展，那么她和赵华谁也别想轻松过关，也许有新人会因此做文章，让赵华和她面临更为尴尬的境地。
另一边，叶飞鸿回到法医科，少不了和唐耀辉、许春梅等人一番寒暄。孙若舞却没有表现得怎么样，而是很麻利地拿出一份材料递给叶飞鸿：“你看看，这是刘淼他们的审讯记录和我整理的证据链，针对李海涛的供述，我总觉得其中有点什么我们没掌握的东西，可是又无法一下子抓住关键。”
唐耀辉接口道：“这些材料我也看了，从我们现在掌握的人证和物证来看，现在最需要调查清楚的就是在作案时间上进一步确定，当时李海涛究竟在哪儿，但是李海涛自己也无法提供证人为他做不在场的证据，可是李海涛的供述有无懈可击，虽然他会催眠，也是一个心理咨询师，但我并不觉得他的供述有问题，因为这些供述上没有任何言辞表现出他在故意回避或者隐瞒什么。”
叶飞鸿闻言，不禁大感兴趣，拿着材料仔细翻阅起来，一口气看完，近半个小时下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叶飞鸿又翻看了一遍，这一次居然用了一个多小时，唐耀辉等人不禁面面相觑——有点意思了。
放下材料，叶飞鸿没有急于开口，而是闭上眼睛眉头微蹙地思考起来。唐耀辉和孙若舞等人也没有打扰他，就这么静静地各自忙活手头的工作。
终于，叶飞鸿轻叹一声睁开眼睛：“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如果说这案子不是李海涛做的，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但是要说是李海涛做的，我又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所以，如果真不是李海涛做的，那么就应该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人在操控这件事情，就如同死掉的云城三英，这些年来都是以假面目假身份面对世人，也许有一个人冒充李海涛，因为所有案发时间对照上，都能显示李海涛真的不在现场，虽然认证不充分，但还是能经得起推敲的：比如说最后一个跳楼的是杨兴然然，当时杨毅然接听电话的时间是晚上，确切时间在晚八点多一点，最多不超过八点零五分，而给杨兴然接听的电话来自云城，如果真的是李海涛打的，那么他应该就在云城。可惜的是，李海涛给自己提供的最有利的时间证明是第二日早八点。我们可以计算一下时间：从云城到深市，最快的方式是乘坐飞机，虽然只需要两个多小时，但从深市机场至李海涛所提供的证明地点，也就是他的治疗室，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这还排除红灯滞停时间。可是调查显示，当晚根本没有云城飞往深市的航班，第二日凌晨一点十八分的航班，大家也都计算过了，两个小时二十分不到的航班，十分钟离开机场的时间，出租车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李海涛回到工作室最多不过早晨七点，距离证人提供的时间还差一小时；可是这一小时里，谁又能证明李海涛在哪儿呢？所以我觉得，问题的关键也许就是这一小时！”
孙若舞和唐耀辉不禁眼前一亮，唐耀辉立刻拿过资料翻看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说道：“不错，不错，刘淼这儿也写了：虽然找到了当时李海涛的购票记录等等，也证实了李海涛的确登机，深市机场也显示李海涛在凌晨三点四十二分离开机场，可是云城机场检票的监控能看到李海涛，但在深市机场任何一个监控都未曾发现李海涛身影，难道真有人冒充了李海涛？我的个天哪，这也太巧合了，云城三英整容，改头换面躲藏了十五年；这理由来一个改头换面冒名顶替的，小叶啊，我怎么发现自从你来了，这云城的案子就如此离奇得不可思议了呢？真不知道你还能招惹出来什么案子！”
“我说你个老不死的啊，怎么就是小叶招惹出来的案子？我看啊，你这是红果果的妒忌，小叶，别理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做师父的样子。”许春梅怒道。
叶飞鸿闻言呵呵一笑：“师父跟我开玩笑呢。”
唐耀辉哈哈大笑，却对叶飞鸿竖起了大拇指：“不错不错，还是要从李海涛的嘴里得到我们最想要的东西，若舞，把我们的意见告诉一下刘淼他们，让他们再审李海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