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没有(1 / 1)

“关门!”随着肖执子在院内早已摆好的方凳上坐下,三个小弟在他身后一字排开,郑书疏也大步走过来,撩起裤脚正坐桌边,与肖执子面面相对而坐。

“三十年前,我父亲与你父亲互相打赌,铸就了我这失败的一生,而今日,我就要在此将这耻辱讨回,不能让子孙后代也蒙上这般耻辱。”肖执子沉声道。“那便赌个大的可好?谁输了,谁的儿子就叫做尔紫,谁赢了,谁的儿子就叫做霸坝。”郑书疏深吸一口气,也缓缓道。

“三十年前,先父与郑老赌斗内容是谁能在冰天雪地中坚持更久,不甚棋差一招。脱衣后只站了半个时辰便堪堪认输,但是今日不一样了!”肖执子猛地扯掉了自己的貂皮大衣。“老子就是在这雪地上睡一觉!也屁事没有!你郑书疏可以吗!”

肖执子说着,自顾自地便躺了下去。“如何!郑书疏!快脱呀!快和我一起在这雪地上快活啊!”肖执子双手双脚并用,在雪地上不住地滑动,右手上的环首大刀在雪地上划出了一道道颇有艺术感的痕迹。“你看!我还能这样这样!你可以吗!”

“你那黄麟环刀在燕都兵器榜上排名才不过第二十六,岂敢跟我这排名十九的伏流扇相比?”郑书疏好似根本就对肖执子不屑一顾,轻轻地解开腰间的衣带,褪下衣衫,只穿了一件裈裤,一层白色的内劲由握住伏流扇的左手散发而出,在他身上莹莹闪烁起来,也学着肖执子的样子躺在了雪地上。

“瞧那娘们似的身板!给你燕都日报上报道的排名第一的小青剑也没用!”肖执子叫喊着,嘲讽郑书疏门板似的的身躯,还挑衅地抖了抖自己的胸肌。

“哼,好勇斗狠的武夫。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叔叔,乖侄子。”郑书疏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运起内劲,防护住自己的身躯,先天修士想要拥有后天的健美身躯可谓相当困难。而且由于自己的身体素质不如后天,这个时候要是听了那莽夫的挑衅分了心,自己就会被冻惨了。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啊?家主他们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地躺在那呀。不冷么?”庭院的墙角边,一个小丫鬟悄悄地对另一个丫鬟耳语道。“哎呀,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这肖郑两家可是宿敌。百年前就为了后代的名字开始进行这冰冷赌斗了。一开始还是输了的人后代叫第缔之类的,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尔紫了。”另一个丫鬟掩着嘴悄声道。

“哇,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这是哪门子宿敌啊?”新来的小丫鬟差点笑出声。“这个嘛,你要知道,百年前,两家先辈斗酒胡侃,把天下功法尽数批斗了个遍,端的是豪情万丈。”另一个丫鬟严肃道。“那岂不是好厉害?”“厉害个鬼呀,刚刚好他们批斗得最狠的那个‘衍化拳法’的传人就在边上的桌子上吃着饭那,当下气不打一处来,一套‘衍化拳法’把两人打的那是遍体鳞伤。”另一个丫鬟说道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后呢然后呢?”乍一听见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小丫鬟赶紧问道。“然后还能怎么办,那个时候也是这么个大雪天,俩人疼得躺在雪地里边动也不能动。就开始埋怨对方了呀,要不是对方乱说些话云云。”年长的丫鬟喘了口气。“然后你猜怎么着?俩人骂着骂着就开始对赌了。说是什么谁伤好了先起来,就给儿子起名字叫第缔之类的,结果就这么成了。”

“结果不是看谁能撑得更久啊!”小丫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嗯?”五声轻问从那边五个男人处传来。“你在笑什么小姑娘?”肖执子朗声道。“当然是在笑你这莽夫蠢,我家的丫鬟可是跟我郑家同进同退的。”郑书疏一开始也愣了一下,马上自圆其说了起来。“是的是的,一切唯家主是命!”小丫鬟赶紧跟着道。“哼!”肖执子重哼一声,没说话了。

“呼,好险。”小丫鬟拍了拍心口。“差点以为要被辞退了。”“不会的,家主他早就不想弄这种东西了。”年长的丫鬟接着道,“你想啊,从小起名叫什么书疏,谁敢喊呀,家里长辈过年连压岁钱都不给的。你去给自己叔叔压岁钱吗?所以说现在弄得很随便呀,以前那种喊街坊邻居都来看的局面都已经没了。”

“那还弄什么呀,干脆别弄了啊。”小丫鬟有些不明白。“哎呀呀,我们郑家可是上一代的赢家,哪里能说不弄就不弄的。会被别人笑话赢了就想跑的。”年长丫鬟接着道。“哎,男人的事情,弄不明白。”小丫鬟摇了摇头。

“喂,老二。你说肖大哥能不能赢啊。”左边的小弟碰了碰右边小弟的胳膊。“开什么玩笑老四,看看咱们大哥那强健的臂膊。你再看那姓郑的,家里甚至还要养俩丫鬟,何德何能与我们大哥媲美,看来他们家下一代注定了得叫郑尔紫了。哈哈。”被称为老二的汉子看上去对肖执子信心满满。

“可是……大哥也不喜欢这种事情的吧。”第二个小弟有些犹豫道。“上次喝酒的时候还说什么取这些无聊名字有什么用。肖郑两家分明在百年之前还是世交什么的……”“住口!”老二怒喊道。

“嗯?”地上的两人与墙角两个丫鬟齐齐望了过来。“这位小哥这么火冒三丈,是在喊什么?”郑书疏轻声道。“哼,我家小弟怕交谈让你不能稳住心神,然后输掉了比试不认输而已。”肖执子丝毫没有慌张,反口说道。“是呀是呀,我们老大日常都是教我们不要干扰公平竞争。”三个跟班赶紧点头应和道。

“咱们两家就算是想谈和,肖家分明是上一届的输家,面子上咱们怎么过得去!你不要脸想让老大也不要脸吗!到时候这整个东城都在传肖家输怕了认了怂,你们让老大怎么做人?”老二小声呵斥剩下二人道。“是哦。”其余二人一听是这个道理,赶紧收住了口。

“看样子你似乎快不行了吧?”随着两边的人窃窃私语了一阵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小半柱香。肖执子开始感到阵阵冰寒刺骨了。后天修士不似西夷侠客,侠客还能依靠冰寒修炼内功,后天修士遇见冰寒唯一效果就是遭罪跟留下暗伤而已。

“你才不行了。早说了,我这伏流扇可是排名第十九的,我敢说哪怕给我排名第四的那把号称正阳赤心的赤虹剑,也不会有这么好使的。”其实郑书疏的内劲也有些跟不上了,与后天修士不同,强大的先天修士可以利用寒冷来修炼,但是郑书疏的功力显然不到家,再过会就得躺床上喝药了。

“是这里了。”江清月站在这露茗府的台阶上,向着牌匾望了望,点点头将手上的册子收回口袋里去。“先敲个门看那家伙有没有反省之心吧。”已经过了一阵子,江清月也不如开先那般生气了,轻轻把手拉上了门环。

然而此时凭借她的后天功底,府内交谈的声音自然而然地传进了耳朵。“号称正阳赤心的赤虹剑,也不会有这么好使……”钻进耳朵的声音让她才稍稍平息的怒火好似隆冬烧的篝火里加了一捆柴。

“好啊姓慕容的!你是想跟我正阳派宣战吗!”江清月手中的门环碎作了一堆粉末。“我敲个鬼门啊。”江清月直接从腰间拔出了赤虹,纵身一跃,整个人就宛如灵巧的飞燕一般越过了围墙。

“姓慕容的!你得给我个说法!”一柄泛着红光的长剑直直地戳进了肖执子与郑书疏间的缝隙里。“嗯?!”五男二女齐齐喊道。然后以那道缝隙为中心,积雪在几个眨眼之间迅速融化,冒起了白色的水汽。

“啊啊啊啊!好烫!”正躺在地上沉心对抗寒冷的二人根本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遭到冰火两重天的待遇,烫的直接跳了起来。“我问你,慕容笙在哪里!”江清月环视一圈,确认了慕容笙不在这里以后,左手一伸,单手将肖执子提起来问道。“那,那是谁啊……我不知道啊?”肖执子还没理清楚情况就被提起来,茫然问道。

“你呢?”江清月空着的右手一伸,把郑书疏给提起来问道,“我,我想起来了!我说!”郑书疏有了肖执子拖延的时间,总算想起来慕容笙是谁了,大声喊道:“那个住在簇锦居的就是啊!女侠一定要饶我们一命啊!”

“哎?他不住这里的吗?”江清月愣神了。“这露茗府一直是我郑家的产业啊!”郑书疏快哭出来了,这是哪里来的人这么厉害。“听你的声音,之前说话的就是你吧,赤虹剑也不如是什么意思?”江清月刚想转身走掉,又想起来了另一件事。

“啊!”郑书疏一眼看见江清月刺在地中的剑,刚刚才吓掉半条的命差点全给吓掉了。我的妈呀!这红的该不会就是赤虹吧?“你倒是说啊!”江清月使劲甩了甩手。“女侠饶命啊!他只是脑子不好使,下次再也不敢了!”肖执子替郑书疏求情道。

“算了,勉强放你们一马了。我有更要紧的事情。喂!给我说一下那个簇锦居在哪里?”江清月也懒得跟这些人计较了,还是慕容笙的仇恨度比较高。“我说我说!那个,能不能先把我胸毛放开……”二人齐声道。“啊!”江清月这才注意到自己抓的原来不是衣领,一声尖叫把二人扔了出去,转身就跑出了大门。

“喂,你还没事吧?”两人砸到了雪地上,肖执子只觉得浑身被冻脆的血管都快炸了,忍住痛苦对边上的郑书疏道。“啊,我还行。多谢你给我说好话。”“没事没事。”“……”

“我说,多亏了那个姑娘,我想通了。我们两家干脆和解吧。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赌约了。”片刻后,肖执子道。“也行啊。我早有此意了。当老祖宗那些烂赌约不存在就好了。”郑书疏当即应道。“你先起身吧。我还有一会。”“不,你先起来吧。我调整一下。”“你先。”“你先。”“他妈的你先!”“他妈的你先啊!”

“那哪个死姨婆的先起来,哪个的儿子叫亡巴!”“我同意!”刚刚感觉二人可能会和解赶来的丫鬟小弟五人组当场愣在了原地。看上去,似乎这肖郑两家的事情,还得闹下去了。

“今天是孟冬廿七。眼见着只是要步入冬月而已,窗外却下着鹅毛大雪。还没有结婚的我从抽屉里找到了三文钱,本来是开心的一天,然后有个死小孩死缠着我让我买了一份日报,这个仇我记下了。”慕容笙提起笔来,在日记本上写道。据说先天高手写字的时候自有股神韵在字中,后天高手写字的时候也有股劲道在字上。一篇日记洋洋洒洒不过七八十来字,却充斥着笔者的怨念。

“天啊,为什么我堂堂采业谷事件的大功臣,非要在这个地方坐着看报纸啊。”慕容笙翻着白眼望向窗外的苍天。苍天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下着雪。

慕容笙受到朝廷赏赐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制服了发狂的刘泗水或者说是探明了采业派的喇叭神兵之类的,单纯是因为江清月撤退的之前顺手就毁掉了采业派的氪珑资料。然后由于特殊的身份被朝廷给发现了,给了个名义上的赏赐实际上的软禁罢了。

“真是的,我真想哪天晚上穿着夜行衣就从城墙上跳出去。”慕容笙再细细冥思了一阵,院子左边三个,院子右边三个,槐树上还有一个,朝廷对他的监视可真是不留余地。“我说!外面的大内高手们啊!进来喝个热水吗?寒舍太穷买不起茶水,愿意自供茶水的我也乐意啊!”慕容笙向外面大喊道。没有人回应。

“真是的,现在的大内高手都这么冷漠的吗。”虽然没有回应,慕容笙却能感觉到那七个人的内息有一瞬间扰动了一下。这也算是他屈居这三个月来唯一一点乐子了,吓吓这些密探挺有意思的。

“真是的,江清月为什么要在写案情报告的时候把我写进去啊。也不知道公志明追寻陨星剑的下落找到什么没有。”一边在心底里埋怨,慕容笙展开了手上的报纸。“我看看,江湖版头条是什么?《魔剑?!燕都城内的恐怖故事》!”

“啪嗒!”固定住窗户的木板被大风给吹开来,窗户猛地打开,拍打在墙壁上发出惨叫,风与雪齐齐打在脸上,让慕容笙惊赫地睁大了眼睛。“魔剑?这可不得了。”江湖上仅存的几把魔剑可都是受到朝廷管辖的,唯一的能逃掉的剑,可能也就只有一把。“陨星剑……天晦,是它吧。”

怀着这样那样的忐忑,慕容笙继续看了下去,“据多名目击者称,该剑形貌质朴,似乎没有任何特点,剑主状若疯癫,已造成一人受伤住院,此时已脱离生命危险。笔者认为,这般危险的魔剑不适合列入燕都第一兵器评定列表中。”还配了一张彩图,上面是一个少年激动地双手拍在桌上,嘴巴大张,似乎在呵斥对面的老人,而桌上放的却是一柄普普通通的木剑。

“……”慕容笙沉默了,“卧槽什么时候被拍到的?!这个报道是哪个死不要脸的写的!嗯?现场记者舒子安为您报道……”慕容笙继续沉默着,把手中的报纸揉搓作了一团,作势欲要从开着的窗户中扔出去。“算了还是留着吧,我的三文钱。”想了想,慕容笙又把报纸展开,心疼地折起来,再和上日记本,跟报纸一起放进抽屉里。

“简直岂有此理!”“哎呀!”庭院里边传来七声微小的惊叫,老槐树上的雪都给震掉了下来。“这个舒某人是活腻歪了吧,真以为温凝宁罩着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慕容笙一声怒喝以后余气未消地狠狠道。

“阿嚏!”舒子安狠狠打了个喷嚏。“你看你看,早说了燕都不似嘉宁,天气转凉地很快的,小心着凉啊。要不要我给你煮点药材补补?”温凝宁心疼道。“我哪那么脆弱,多半是有人说我坏话。”舒子安笑道。“那也是说你这家伙仗着有我给你撑腰太肆意妄为了。”温凝宁随口打趣道。

“为什么不呢?这天下之大,谁还没有个病了,我们壶书派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舒子安回道。“你呀。说什么大实话。”温凝宁也笑了起来。“说起来,壶书派的紫梅针排名多少的呀?”“哎呀,你可不知道,昨天那个登记的师爷他突然就心脏病发作了呀,真是的,根本就没登记到。”提到这事,温凝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阿嚏!”慕容笙摸了摸鼻子,“难不成有人说我坏话?”一阵寒风又从窗口吹入,“阿嚏!好冷,还是赶紧把窗户关上吧。”慕容笙哆嗦着把窗户合上,再找了块木板定在窗缘固定住。

“棉被棉被……”慕容笙转过身去翻箱倒柜地找起来。“燕都今年怎么就这么冷……”一边嘟哝着埋怨的话,慕容笙迟迟没有找到棉被。“停一停!”搜寻无果后,慕容笙站起来自顾自地喊道,“我好像……没钱买棉被啊?”宽敞的屋内似乎也有寒风吹过。

“啊,我忘了我其实就是个穷鬼的事情了。是啊,分明就是个穷鬼住这种房子干什么啊……会让我以为自己富起来了的……”慕容笙难过地蹲到了墙角。

“不行!不能在这里自言自语地丢人。”似乎是蹲久了一股寒意从腿上慢慢延伸上去,慕容笙站了起来,“好歹曾经我也有内劲广厚的时候,区区寒冷丝毫不怕的!怎么能认输呢!外面那七个密探不也在冰天雪地里为了工作没有挪步吗!”慕容笙深吸一口气,感觉寒冷的空气从鼻腔冰到了心里。

“我可是慕容笙,檀青剑主!怎么能输给区区的寒风!舒子安!你给我等着!我来燕都报社找你算账来了!”慕容笙推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哪怕这寒风再凛冽,这世间再无情,真理与公道,也能通过我这双手得到伸张!”这一刻,慕容笙的身影无限高大,连门外吹进来的风雪,也宛如畏惧这股精神般地放低了声音。“阿嚏!还是好冷……”慕容笙瑟缩着将两只手伸进袖子里,躬着腰慢慢走向大门。

屋外的七个密探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尽的疑惑。“嘎嘎?(他是去干什么?)”“呜噶!嘎呜。(反正这么冷的天他走不远的!不追了。)”“咯咯噶,以噶。(出去还不带暖贴,是个狠人。)”“嘎呼。(幸亏我们有西夷的新产品。)”“倪嘎。(这么一小片贴几片在身上就暖和了,真神奇。)”“米缸!”“嗯嘎?(前面你这暗号什么情况?)”“嘎嘎咕咕!咕叽咕嘎!(不是我啊!单纯是只野狐狸在叫唤好吧!)”

“气死老娘(子)了。”此刻,就在同一道墙壁,同一扇大门的内外侧,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同时喊出了基本上意思相同的一句话。“吱吖——”年过半百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印照了其主人内心的波涛汹涌。

自己今天是为了自己的名誉跟真理,去跟胡说八道的新闻记者作斗争。一念及此,慕容笙内心充满了荣誉感。“我……”慕容笙闭上眼睛,想要发表一段隆重的壮行词。“姓慕容的!你给我滚出来!”一道声浪突然就自他面前袭来。

“哎?门怎么开了。”刚刚闭上眼睛一阵呐喊的江清月有些疑惑的看向门前的慕容笙,难不成自己的声波功已经强到了可以撼动两百公斤大门的程度了?

“哇,你大早上地在我家门前吼什么啊!”慕容笙捂住耳朵叫唤道。“你哇个鬼啊!我才想哇咧!今天早上的燕都日报你看了没有!”江清月见正主撞上来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掰着手指道。

“当然看了啊!我现在可是生气得很!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要去燕都报社投诉他们!”见江清月提及了燕都日报的事情,慕容笙又想起来舒子安在日报中对自己的污蔑,心底那叫一个气,一伸手拨开了江清月,直直地走了出去。

“你也知……”江清月还当对方有了反省之意,却被慕容笙一把推开,有些摸不着北。哎哎哎?什么情况?不应该是我找上门然后他面对我正阳派的威压认输吗?

“你不是也问我燕都日报的事情吗!我也看了!现在生气的很那!这些胡编乱造的后门记者都在胡说些什么啊!走吧!我们一起去!”慕容笙一把拉住江清月皓腕,抬脚就往着前走。

“哎啊?你等等!你真的要去报社投诉他们?”江清月骤然被拉住,有些慌乱,“那还能有假的吗?你看我这生气的脸庞!气的脸都青了哦!?”慕容笙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不……我觉得那个单纯的是冷的脸都冻青了吧……”

“我说,你难得能上报,为什么比我还激动啊!”走了一阵后,江清月总算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按理来说,都登上头条了不应该很高兴吗?”前一秒正因为在社会版头条看见周庭树的报道为之恼火,并且由于气的直接用灼阳气劲烧了报纸的江清月,现在正为慕容笙反常的举动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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