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追逐(1 / 1)

“为什么你会有紫梅?”舒子安的声音寒得能令人打颤。“什么紫梅?”慕容笙见对方似乎是认真的,就细细思索了一番,但是着实没有找到关于叫做紫梅的什么东西的印象。

“就是在你右腕上的那个。”舒子安一边紧攥着手心里的线头,一边紧锁着眉头道。“哎……”慕容笙勉强挪动着自己的脖子,这才看见了自己右腕上到底有个啥。那是被一圈金线带着的短银针,因为失去了线的牵引,此刻正直直的悬在半空中。“你是说这个银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你对凝宁做了什么!”见对方看了手上的针后一点反应都没有,舒子安加大了手中牵引的力道。“虽然我知道她过去可能与你是有点过节,但是我实在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连这种小女孩都能下手的渣滓。”

“冤枉啊!”慕容笙这才听出来对方估计误会了什么。“她不找我动手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哪里敢跟她动手啊!”慕容笙浑身被针线牵引着,只能使劲地摆动手掌以示无辜。

“你以为我这样的高等教育人群会相信你这种鬼话吗!你是不是见过她!”舒子安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攥得更紧了。“是是是!我刚刚才见过她!快松开我要死了咳咳咳……”

“你把她抓哪里去了!”舒子安稍稍松开了半根手指,朝着慕容笙低喝道。燕都的人群熙熙攘攘,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这样的街上,朝着同一方向站着的两个人之间连了几缕丝线。

“你冷静一下啊!我真的没有动过她啊!我又不是什么坏人!”慕容笙连连喊冤。“那你是在哪里看见她的?为什么这针会在你手上!”舒子安脑子过了一下,慕容笙确实不像是做这样事情的人,转而又问道。“我就在那边的拐角……”很好,总算是让他冷静下来了,慕容笙在心底里给自己鼓气。

“很好抓住他别叫他跑了!”就在慕容笙自以为可以跑掉的时候,江清月扶着跑到半路又没劲了的温凝宁登场了,并且成功葬送了慕容笙无伤逃走的最后一丝希望。

线开始崩紧了,独属于壶书派千悬功的内劲从线上传来,直接就让慕容笙感受到了自己寥寥无几的内劲正在快速消耗。“哇哇哇要死了啊!”慕容笙叫喊道,然而因为丝线锢住了脖子的缘故,声音嘶哑地完全传不出去。“额,他看上去好像要死了,你不松开一下吗?”不消片刻,江清月终于赶到,然后就看见了慕容笙涨成猪肝色的脸。

“他居然敢把凝宁打成这样,还有什么必要让他活着!”舒子安接着余光看了看温凝宁苍白的脸色,斩铁截钉道。“啥玩意?”江清月眨眨眼,这个人在说什么?温凝宁不是自己倒下的吗?

“不是他的问题,赶紧把他松开。”温凝宁见慕容笙这样子,赶紧手掌比刀,手起指落,舒子安的数根布线便给齐齐断掉,足足二十四根布线,断开得整齐划一,连掉到地上的时间都是完全一致。

“噗咳咳咳……”丝线断开后,慕容笙脸色涨的通红,摸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你们这些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啊!我差点就看见天国的朋友们了啊!”慕容笙指着自知错事了,正低着头的的舒子安道。

“对不起啊……他也是担心我才出手的,不是故意的啊。”温凝宁连连帮舒子安道歉道。“都是我的问题,错怪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日后江湖再见,若是有什么忙需要在下,必定两肋插刀来助。”舒子安拱手道。

“我说你们俩啊,做事情怎么这么冲动。好好想一想好吧,要是出了人命的话,岂不是大误会一场啊。”江清月也在一边数落道。“就是就是,知不知道我刚刚承受了多大的惊吓啊!”慕容笙跟着数落道,并且配合起受害人的身份,表现得相当愤怒。

“那还真是对不住你了啊。”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慕容笙的样子,江清月总感觉哪里有点奇怪。这个人的举动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好像给人一种超出意料之外的感觉?

“作为一个普通路人,我差点就看见九泉之下的各位祖宗了!他们还在跟我招手你知道吗!”慕容笙保持着数落的姿势喋喋不休道。而舒子安二人也只得愧疚地连连点头。

奇怪……江清月环顾了一下三人的站位,突然好似一个明亮的小灯泡在她的头顶闪烁。慕容笙一直都在后退!虽然幅度比较小,而且每次后退都巧妙地令舒子安二人看不见,但是他着实在后退!这家伙其实根本就没有生气吧!

“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的家人怎么办!我早就说了我叫慕容慕容笙,你们要找那个姓慕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慕容笙一边这样说,一边继续慢慢退后着。

没错,其实舒子安透过丝线向着慕容笙身上打进去的内劲直接就被慕容笙动用不了的那部分封存的内劲给吞了,慕容笙之所以把脸色涨成紫色也是故意为之,甚至就算舒子安再加大一倍的力气也别想把慕容笙就这样锢着喉咙锁死。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顺势从这两人手中逃脱啊!马上就要成功了!只要自己再退后两步,哦不,甚至一步也可以,然后马上转身就跑,自己这腿力可没退步多少,趁着这俩人没发现赶紧跑就是了,他们绝不敢找上门来找我的,朝廷那么多密探守着呢!

“你干什么要一直后退啊?”江清月的一声喊,彻底打乱了慕容笙的节奏。“咦?!”慕容笙轻叫一声,额角流下一行冷汗,“我哪有在后退,你在开什么玩笑?”

“后退?”舒子安二人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不知不觉慕容笙已经从距离二人一臂之远变成两臂之远了,只是他一直巧妙地在用内劲发声导致自己二人判别不清楚他的方向罢了。

“说起来,凝宁,你到底为什么把针留在他的手上了?”舒子安想起来自己之所以会逮着慕容笙的原因,朝温凝宁问道。完蛋了!慕容笙瞪大了眼,这要是想起来了自己还能跑得掉吗!

“舒哥,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吗?”温凝宁静静地开口。“怎怎么了?变天了吗?”随着温凝宁慢慢开口,周围的行人感觉到心脏的跳动都变得激烈起来了。就好像是有人在拿着锤子敲动大鼓,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阵紧张。突然有第一个人突然加快了步子离开这条街,接着是第二个人,随后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大家好像在逃离什么不可知的灾难一样快步走掉了。

“嗯,我记得你是要报杀身之仇吧。”舒子安点点头,望着已经把手搭在了剑柄上,全神戒备着的慕容笙。“你们之间关系这么复杂吗?”江清月有些不知所云地伸手一会指着慕容笙,一会又看向温凝宁。自己好像又不知不觉干了个坏事哎。这下好了,太师父要是知道了又该骂我了。

“你在说什么呢?”温凝宁正酝酿气势的时候,被舒子安这句回答跟打断了。“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的?”“额?”这下子轮到舒子安搞不懂了。气氛一下子就松了下来。慕容笙跟江清月也露出了能不能不要关键时刻又突然卡住的无奈表情。

“那你怎么每次提到他的时候都一副想要跟他过过招的样子?”舒子安一边说一边还提起自己手上剩下的半截线,“你老是这样那样的,使出这些那些的招式,不是想找他报仇是想搞什么?”

“我是想跟他打一场不错……”温凝宁缓缓道,“可是我也没说是生死相搏啊?”“那我就放心了!在下慕容笙,敢问是想怎么比啊?”慕容笙当即豪迈地一拍大腿,感情不是来算账的啊!不过既然这小丫头不是来要自己命的,那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久闻慕容先生乃练武奇才。”温凝宁朝着慕容笙拱起手来认真道。“啊,啊是啊。”见温凝宁突然就正经地打起了江湖腔,慕容笙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也赶紧回了个礼,拱了拱手。“臭不要脸的,鄙视你。”江清月听得慕容笙这般回复,在一边对着慕容笙竖了个中指。

“额……”骤然被慕容笙这样回复,温凝宁愣了一下,然后接着道:“慕容先生当真是一表人才,不拘一格。”“是啊是啊。”慕容笙继续道,颇有种我把面皮当面饼的无畏感。

“只是希望慕容先生能正正当当与我一战,仅此而已。”温凝宁右手的小指轻轻一提,慕容笙手腕上的针就给飞了出去,所救性命数也数不清的神针,握在她手中平白地有些渗人。“好本事。”慕容笙由衷赞叹道。能有这种悬空运劲的水平,看来这小丫头已经有了武学宗师的档次了,慕容笙缓缓从腰间拔出檀青来,摆了个剑势,凌冽的剑意从他身上蔓延出来。

“等一下!我有问题!”正当两人剑拔弩张之时,江清月大喊着卡跳到两人中间。“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酝酿气势很重要的啊!”慕容笙放下剑来喊道。

“你居然好意思说吗?”江清月双手抱着前额接着道,“拜托哎,这小姑奶奶可是武学宗师啊!你这个最多也就算是后天宗师的家伙,当心她一针戳死你啊?”江清月指着温凝宁手上的针朝着慕容笙大声喊道。老天爷,这人是个白痴吧,本来这事情就很麻烦了,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出人命啊!要是太师父知道我弄出来个人命案可咋整!

“虹霞,你现在说的那个人,可是武学宗师中的前辈,我还怕他一剑戳死我呢!”温凝宁一下就乐了,朝着江清月解释道。“就是就是,我慕容某人混江湖的时候,你还没下过山呢。”慕容笙听得温凝宁一番话,心情大好地把江清月从面前推开。

“温姑娘,比试内容是什么?只管划下道来!”慕容笙笑道。“不论手段,正面相击,点到即止。”温凝宁开口道。银针在她的手中越发地有股震慑感。

这就是所谓的武学宗师气质。慕容笙在心下暗暗称赞,果然这个丫头已经步入武学宗师了。如果说先天宗师或者后天宗师是厉害的话,先天大宗师跟后天大宗师就是很厉害的代名词,而武学宗师则更加超绝,无论是修先天亦或是修后天,只要领悟到了那个道,就是武学宗师。

对于武学宗师而言,周庭树,舒子安那种宗师,来十个也不怕,便是老夫子那种大宗师,没个四五个也是难以抗衡的,至于江清月那样一身蛮力加上神兵赤虹的组合,则更是轻而易举就能击退,大道至简,越到了深层的地步,自身的修炼程度就越发的决定了胜负关键。

那么问题就来了,慕容某人的修炼程度是什么个情况呢?慕容笙感知了一下自己的奇经八脉。很好,全都是断的,探知一下还隐隐作痛,就好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蛇反咬了自己一口一样。

能动用的气劲只有楚末溪给他指出来的那几条隐路,怠兄庄的时候练就的庞大内外劲全都在经脉中沉睡,被各个断点所阻隔,丝毫不能使用。

“来吧!”慕容笙提起剑来,一跃而起,在半空中突然就斜斜将剑刺向了空气。“他在干什么?”舒子安与江清月二人刚刚在心下发出疑惑,一根银针就不偏不倚刚刚好地飞到了那里。如此精妙的预判,前所未见!

“着!”慕容笙轻描淡写地将剑往着边上一偏,剑尖上带着的针就给飞了回去。“不愧是慕容先生,接下来我要动真格的了。”“你只管来!”慕容笙在半空中豪情万丈地放声道。

好险!慕容笙的内心如是道。还好这丫头三年了发针的习惯跟那时候一样,不过武学宗师可真是厉害,这样的一针居然要了自己近半的内劲才给挡下来。想来她这第一针也是灌注了相当大的精力吧。

“咻!”慕容笙还没在脑海里分析完,就感到自己的肩胛骨一凉。“什……”然后银针从他的肩胛骨穿出,又在眨眼之间从另一边穿回,只是慕容笙从空中掉下来的时间里,就被包成了个粽子,还是线穿进馅里面那种。“……”众人哑口无言。

“啊……”温凝宁长大了嘴,望着躺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慕容笙。“我的天……”饶是舒子安腹中满伦经书,也着实是形容不来这般场景。

“哎?!好厉害!”边上人不知不畏的江清月自顾自地鼓起了掌,“凝宁你真的变的好厉害啊,居然依照就把这种武学宗师前辈给打翻了?”

“不是我厉害的问题,是他现在太弱了……”温凝宁轻声给江清月解释道,然后赶紧埋头从随身的绣囊中翻找疗伤药。她本来以为她如今的实力因为曾经的濒死,退步相当严重,希望通过与慕容笙这个过去的心魔直接的比试,来突破瓶颈。

结果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银针一戳进慕容笙的每一条经脉,都没有感受到任何护体的气劲,这个人怎么比自己伤的还彻底?!这一身修为岂止是去了七七八八,分明是十不存一啊!那场战争的最后他到底干了啥啊?

“别谦虚呀。凝宁你这么厉害作为闺蜜我可是高兴的很呢。”江清月笑呵呵地走过去,轻轻踢了两脚慕容笙的肩膀,“喂,快起来啦,虽然说看不出来你居然厉害到了武学宗师的程度,但是输了别赖在地上装死啊。”

“我想他是真的要死了。”舒子安见温凝宁开始在包里找药,就知道这事不对劲了。“咳噗……”慕容笙翻着白眼,从嘴里喷出来一口含着血的唾沫。

这一针针的是真的疼,尤其是温凝宁不清楚状况扎进来的第一针,那可是真的动了狠手,虽说似乎跟正统的武学宗师比起来有那么些差距,但是想几针戳死他慕容笙还是轻轻松松的事情。而且,这丫头功夫相当到家,非按着什么哑穴定穴扎,他现在是动也动不了,话也说不成,只能有苦自己吃。

“呜哎?!”江清月吓了一大跳,慌忙从慕容笙边上跳开,双手合十对着地上的慕容笙连连下腰。“对不住啊慕容大哥,对不住啊,都是边上那小妮子干的啊,你下了地府以后不要来找我啊!”

“闪开,这人还没死透呢。”忙活了几下,温凝宁总算是从包里把药给翻了出来,“舒哥,你来敷。我女孩子家的,不方便。”“有啥不方便的,我们以前……”江清月脖子一梗又打算说话了。

“如果你不想也躺着就给我老老实实闭嘴。”然后收到了温凝宁的传音入密。“以前怎么了?”舒子安接过药来,把慕容笙轻轻地扶起来,瞅着路边的一家诊所给走了进去。

“没啥……”江清月看了温凝宁铁青的面色一眼,小声道。“你,你们要做什么?”那诊所的医生是个老先生,见这街上刚刚打起来的几人突然就闯进自己的诊所,吓得背靠着药柜一副大喘气的样子。

“对不住了老先生,借你的手术台一用。”舒子安直接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拖着慕容笙闯进了诊所的内部。“可是……”老医生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推辞道。

“哎呀人命关天的事情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话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江清月可着劲把银子塞进老医生的手里,反正不是自己给的,点都不心疼。

“那什么,反正没我啥事情我就先撤了啊?”见老医生不说话了,江清月慢慢退后,打了个马虎眼就想溜之大吉。“燕姐姐。”温凝宁突然笑了。

“又,又干什么?”江清月乍一被叫住,心下叫了声苦,看来这下是全身而退不了了。“待会,还得拜托你把慕容先生送回去啊。”温凝宁开口恳求道。“你自己怎么不送?”江清月反口问道。

“所以说燕姐姐你单身至今是由原有的啊。”温凝宁摊摊手,指向那边的幕后,“我有要紧事要办啦。”“不是吧……你还打算现在就跟他强行扯证啊。”江清月嘴角抽了抽。

“刚刚是这样想的,现在嘛。”温凝宁眯起眼笑道,“我家舒哥连慕容先生都能绑住,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也不知道是谁刚刚一招就把天下无敌的慕容先生给打翻在地了。江清月心下暗自诽腹。

“那你要干嘛。”心里事当然不能张口就来,江清月不满道。“先前我就这样把舒哥晾在那里,感觉怪过意不去的……想多陪陪他啦……”壶书派掌门双指交错着摆出小女儿撒娇姿态可不常见,然而江清月根本就没空关注这个。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古话叫做……舔狗不得好死?”“我不准你说舒哥会死!”“我说的是你啊你这个笨蛋!”“你就帮帮我吧,就当是为了昨天的酒?那些泉柳居的老窖玉泉酿可是值足足六百多两银子哦?”温凝宁抓着江清月的手,双眼不住地眨呀眨。

“行行行,我不管了。答应你就是了。”江清月略略算了算,六百两银子,自己师父每个月给自己发的月钱才五百文,五十一二,一年不吃不喝才六两,自己想还这情怕是得还下辈子去。于是乎,迫于吃人嘴短,江清月只得一咬牙,答应了温凝宁。

“汪汪汪!”而另一边,舒子安才拖着慕容笙进内室,就受到了极其不热烈的欢迎。“这些是……”舒子安瞪着眼睛巡视了一遍,又伸着鼻子嗅了嗅,最终得到了一个结论。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种,可以让诸多,缺前腿少后腿还断尾巴的阿猫阿狗带着的诊所究竟是什么。反正绝对不是什么养猫院或者孤狗院什么什么的。感情他误打误撞进来了个给畜生看病的地方。

“对不住了慕容笙老兄,只能把你放在这台子上了。”舒子安无视慕容笙眼中的绝望,挑了个还算干净的台子,抹了抹上边的猫毛狗毛,把慕容笙给放在了台子上,而且因为这台子是给猫狗设定的,慕容笙还只能躺半个身子上去。

慕容笙运起全身的气劲,依然冲不开那穴道,只能发出一个轻轻的字音:“艹……”,然后这一声小小的悲鸣,被一群乱叫唤的阿猫阿狗声音给掩盖了。

、如果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绝不只是被人当街打翻在地。还有被打翻在地以后,让一个认识的男人,给抗进一家,动物诊所,然后,在一群,虎视眈眈的小动物们面前,被人宽衣解带,一针一针地给自己拆线……

“这是什么……”迷糊中,慕容笙张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红色。鼻腔外还飘来了一口干燥得让人想咳嗽的空气,以及那空气中混杂着的酒没保存好的酸味。是了,这是那场战争独有的感觉。

杀得不管眼睛是张开还是闭上全都是红色,鲜红,暗红,所有能想象到的血液能变化出的颜色都有,因为,每一秒钟都有一条或者是数条生命的逝去,无数个回合的交错给输家带来一条深深的伤口。硝烟弥漫,连一口新鲜空气都似乎是上辈子才吸过的东西。

更别提酒这种奢侈玩意,想要穿过朝廷的包围去搞到酒这种事,到了后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也只能靠喝着前边搞回来的混杂着土灰,甚至于已经开始变馊了的酒水过过瘾了。

“看来是又回到那个时候了啊……”慕容笙缓缓道。寂静的房间里面没有任何人回答他。“回个屁啊!”慕容笙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顺带着将自己脸上那红色的玩意给拽下来喊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一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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