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开场白(1 / 1)

“那个,周记者?你们这边有点私事吗?”这边事情还没折腾完,有人从棚子外就探进来半个身子道。“这位是……”刘泗水还没问完,王星鸳蹭地一下就从原属于周庭树的凳子上蹦起来,直接凑近了那人身前,激动地牵起了那人的手,“久仰久仰,先生就是着名的猴王张金恩吧?”

“哦?张金恩名声已经传的如此之广了吗?”那汉子显然没想到在这从没来过的燕都的小记者棚子里也能碰见粉丝,不由得喜笑颜开。不枉他在全国各地进行巡演,总算是有点效果了。

“张先生人德戏骨,文体开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王星鸳继续摆出热情的笑容道,心底却对着面前的人做了个鬼脸,要不是我昨晚上盯着你看了半天,谁认识你。我不但认识你,我连你身上背的那根棍子有几斤几两都知道。

“好,好,现在你这种年轻人不多了啊。”这一番话听得张金恩心花怒放,连连点头。“额,张先生,这里是记者棚,在我们开始采访之前您不可以进来的。”周庭树看着张金恩脸都笑的跟朵花似的,心里很是抽搐了两下。

“咳咳,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我是来跟记者同志提醒一下的。”张金恩退后半步,就这么站在记者棚的外边朝着里面的周庭树朗声道。

“说,说什么?”这张金恩放在朝廷江湖里也算是个有点名望的人了,自从把商队改成马戏团以后,活生生地在不熟悉的领域里摸爬滚打,闯出一番事业,虽说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深的功夫,甚至于有没有练过功夫,但是既然对方有这个毅力,也是足以让周庭树这个先天宗师,在其严肃说事的时候对其怀有一份敬意的。

“最近有些小团体在黑我,你知道吧。”张金恩接着道。“额啊,我知道啊。”周庭树回想了一下,梁银城跟自己交代这差事的时候好像确实是提及了这么个事情,叫自己和刘泗水二人就这个事情好生发掘新闻来着。

“我希望,你等下能够当着公众的面,针对这些小团体的事情让我一一回答,以证我的清白。”张金恩露出了有些疲惫的表情,想来这几天也是被那些小团体的事情给弄的精力憔悴。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我们本来也是打算问这些问题,还您一个苍天正道朗朗乾坤的。”王星鸳抢在周庭树前边一口答下。“这我就放心了。”张金恩见对方已经答应,转身捞起倚放在棚子边的如意棍,慢慢向着那红布铺地上走去。

“喂!我们没有准备那么多关于这个方面的问题哎!”刘泗水对王星鸳的决定抗议道。“哪那么多废话!都听神仙妹妹的!没准备现场准备!还是不是个合格的媒体记者了?”周庭树义正言辞地驳斥道,转而又笑嘻嘻地望向王星鸳,“您说是吧神仙妹妹?”“我还能说什么……”

而另一边,张金恩已经走上了台子,红布包着的石头地被他踩得踏踏作响,他拍了拍手中的苞谷棒,运足声气,铿锵有力地道:“各位父老乡亲,感谢大家昨夜接到邀请函以后便赶到了此处,在这的人大多数是来自东城的,东城是个好地方啊。”“是啊是啊。”底下早有人跟着附和。

忽然,张金恩话锋一转,“说道好地方,我记得以前我跟着阳老先生去五庄山的时候,那也是个好地方啊,今天,就在此地,由我主导的马戏团表演即将正式开演,我将继续扮演团长一职,为大家带来精彩的表演,希望大家多多关注!”言毕,他将那苞谷棒收起来,朝着台下鞠了个躬。“好!”底下自是一片声浪。

“张堂主!我是你的粉丝!我从琅江之北追随您到了此处,我非常喜欢您的表演!”喧腾的人群中,有个小伙仗着年轻力壮,挤开了人群,直直地向着那高台跑来,也不顾边上人不满的视线,大声地朝着台上的张金恩喊道。

“哎哎哎,别踩脸别踩脸啊。”在时停中给王星鸳推了一把直接摔到还有些灼热的石板上,慕容笙刚想叫唤出来,就看见两边的人围了过来,哪还能有空说废话,只得不断地叫唤着让围住自己的人别把自己给挤在下面。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阳老先生在世的时候给我的名分罢了,你费力挤到这里,是有什么想问我的问题吗?”张金恩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台边,蹲下来冲着那小伙的脸说道。

“张,张堂主,我在琅江北看见您的马戏团后,就一直有个问题萦绕在心中,不得其解。”那小伙见张金恩居然理会自己了,激动地颇有些口吃,但着实是想要问出心中的问题,口吃一阵后,似乎是终于努力地捋顺了舌头,接着道,“您这马戏团里究竟是有几只猴妖啊?”

“什么?”张金恩愣了一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只是他面前的小伙在说完这话后,突然就一改憨厚老实的神色,直接将左手伸进了衣兜摸着匕首柄,心下更是嗤笑了一声,暗道这张金恩也不过如此,又是颗没本事又值钱的脑袋。

“有杀气?”慕容笙哪怕是在人群中佝偻着挣扎,依然察觉到了那风云变色的一瞬间,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右手滑动剑柄接连撞上了前人腘窝内侧的阴谷穴,只是一下子,他边上的几个路人便觉膝盖一麻,纷纷哎呦一声,不自主地半曲下了身子,给慕容笙的行进留下了相当充分的一片空间。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走吧。”慕容笙看着面前如同狗洞一样的情形,想了想还是人命要紧,便半佝偻着身子,手上剑柄不住发力,向着那杀气的源头冲去。

到了!透过人群,慕容笙清晰看见了那小伙望着张金恩的场景。出于王星鸳的提醒,慕容笙并未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张金恩即将受到刺杀,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张金恩即将对这小伙不利!

时隔多年再看见张金恩,慕容笙更为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水平。虽说他是个在朝廷土生土长的月朝人,但是这手腕,虬筋毕露,虽显苍老又有些黝黑,筋肉在慕容笙的感知中满是危险的气息。就好像,没错,就好像是那些内功卓越的,精通武功的西夷!

“若是他和西夷有来往,我就真的不能再信他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救下那个小伙!张金恩不知深浅,先叫那小伙避开为好!”心念思索不过转瞬之间,慕容笙就打定了主意,从地上捡起来一颗石子,屈指便弹向了对方小腿处的脾舍穴。

“哎呦!”“啪!”那小伙才刚刚从兜里把匕首摸着,还没捞出来,便只觉得左边腿脚一酸,整个人都给倒了下去。“哎呀!”边上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几个汉子赶紧伸出手臂来把他给接住了。只是这下,别说拿出匕首来刺杀张金恩了,要不是边上人多把自己接住,这小伙可就给摔地上了。

“这下没脸见人了……”小伙从事这门隐秘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行将得手前一瞬给这么腿酸一下,更别说倒下去了。不过比起自己倒下去,他更介意的是,刚刚似乎有声“啪”?

“你?!”张金恩捂着自己的脸,“你居然!”张金恩走南闯北这么久,从来没人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巴掌印,今天,居然在这个地方,被一个素不相识的所谓“粉丝”给大众扇了一巴掌?

“猴哥拿棒子教训他!”才走上来的周庭树一上来就看见了这么刺激的一幕,张口就来。“我是文明人,君子动手可不动口。”张金恩听见周庭树的话,想起还有记者在一边,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小伙子,你为什么要打我啊?”强忍住怒气,张金恩朝着台下的那小伙问道。“只是踩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踩滑了,张老师,真是万分对不起!”老子不但想打你,老子还想杀了你!眼见刺杀失败,自己似乎也找不着其他的机会了,小伙心里暗骂着道歉。

“这样应该没事了。”虽然说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慕容笙却能察觉到那一缕针对性极强的杀气已然消散了。我的天,张金恩到底是超度了三山六洞多少恶人贼人,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杀气。慕容笙在心底给张金恩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等级。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样子罢了。

“原来是意外,那边不是你的过错了。”张金恩做样子道,心里也万分不信,踩滑了?什么鬼理由?你刚刚挤开人群站到我面前的时候怎么不踩滑了?

“咳咳咳!”突然,王星鸳从周庭树的手中把采访用的另一个苞谷棒给抢下来,几声咳嗽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在这次的马戏团表演开始之前,由我们燕都日报对张老师进行一次较短期的采访,请各位父老乡亲稍安勿躁!”

台下顿时就喧闹了起来,“怎么这样啊!”“我们又不是来听讲座的!”“要不是给我发票我才不来的,你就让我站在这里听你们吹牛吗?”毕竟大家都是听说有赫赫有名的马戏团表演才来的,突然,冒出来个什么采访着实是让人不满,但是虽然说票是免费的但是大家确实又是交了票进来的,加上现在人山人海的阵势,想走也难,便挤在一堆嚷嚷起来。

“我们又不是来看你这个大胸女的!张老师快点开始啊!”听见台下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王星鸳的眉头皱了一下,直接就把苞谷从手上扔回了周庭树手中。“请大家安静一下!”

一圈热浪自离地三尺以上伴随着声浪的传递开始蔓延开来,方才还在抗议的人群突然纷纷感到嗓子眼说不出地难受,就好像是夏天缺水缺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相继难受地捂着喉咙,乖乖闭上了嘴。

“干得好!”王星鸳轻轻用背后的左手给刘泗水比了个拇指。“嘿嘿。”刘泗水得意地一笑。“简直药丸。”毛毛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刘泗水这个时候充当的作用就宛如是各种yy小说中主角光环的附属buff,效果则是强行让主角说话的时候叫其他人全部闭嘴不准说废话。

“哎发生了个啥?”一直被人群挤在下半截,刚刚好与刘泗水的那圈热浪擦发而过的慕容笙露出茫然的眼神。刚刚还挺热闹的人群怎么就不说话了?不过不说话也好,趁着人群愣神的这个时间,慕容笙蹭的一下,不费吹灰之力地便站了起来。

“咔咔咔……”边上的大叔见边上突然就钻个人头出来,用干涸的嗓子费劲地谴责他这种钻进人堆乱拱的行为。“我说大叔,说不出话你就别说了吧?”慕容笙略微有些汗颜。

“咳咳,张先生,我是临时加入记者团的王记者,您可以叫我小王。下面开始采访,请问刚刚这位粉丝的问题是什么呢?”王星鸳恭谨地把苞谷棒递到了张金恩的面前,还别有深意地朝着张金恩眨了眨眼。

周庭树身为王星鸳头号脑残粉(自封),当然是毫无意见。负责记录的刘泗水身为知道内情的协助者,也兢兢业业地做着记录。毛毛望着这越俎代庖的一幕,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趴在刘泗水发丛中什么都没有说。

“小王记者,我看你很有水平啊,比我看见过的,是谁我忘了,就是那种,要采访了还没找到记者证的好多了!”高台之上,张金恩先是赞许地对着这个关键时刻给自己涨面子的女粉点了点头,随即批评了一下不知道是哪位记者。刘泗水:“……好气啊,我能烧了他吗?”“如果你想谢罪的话。”毛毛有气无力地答道。

“那么这位粉丝,你刚刚是想问我,关于我这马戏团里面到底是有几只猴妖是吧?”接着张金恩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刚刚给了自己狠狠一耳光的那个小伙子问道。

“嗯。”小伙随口回应着,心里只想道刺杀失败了该如何脱身,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已经被张金恩记住了的这件事,毕竟这张脸,这个身份,甚至于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伪造的,哪怕张金恩事后想找自己算账,自己这个天衣无缝的身份也不会出现问题,甚至还能毫发无损地用另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进行下一次刺杀。

“正如刚刚这位粉丝所言,想必也有很多这样的问题想问我,到底我这马戏团里有几只猴子小妖怪。”张金恩一字一句道,他本以为这年轻人当真是自己的粉丝,却不想居然上来扇了自己一耳光,还是这小王记者实在,这才是真粉丝啊!

既然是个假粉丝,这问题问出来必然是有陷阱在内的,如今当着燕都这么多人的面,他若是随随便便回答,必然是被挂起来攻讦的。要好生回答才行。至于这猴妖的事情,便道他无中生有辟谣便是,不过这话也不能直白着说出来,不然免不了叫人落了口实,还是扯远一些叫他们忘了开头吧。张金恩一念之下,打定了主意。

“我先年随着阳老先生走遍大江南北,不过便是有着美猴之称,却屡屡遭人污蔑,凭什么?”斟酌了一下之后,张金恩拿起自己手中拿的苞谷棒,抛出了他的第一句话。

“嗯?诬陷个啥?”慕容笙听着这开头的第一句就一头雾水,他真的是在回应粉丝问的那个问题吗?或者说他真的是在回应问题吗?这跟抱怨似的语调是个啥情况?

“我少时便爱猴,家父也未有阻止,到了商队里边也是终日与猴相伴。”张金恩慢慢回忆着过去的细节,“在遇见种种险况之后,也有数次是多亏了有灵猴相助,才能脱离险况。于是便有人称我美猴,实际上哪里是我的功劳,都是猴子的功劳。”

“额,所以说这个跟妖猴有什么关系吗?”不只是台下的慕容笙满头雾水更为浓厚,连台上做记录的刘泗水,写着写着都不由得摸了摸脑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周庭树见刘泗水疑惑起来,得意地凑过来,“我们这些做记者的,就是把这些零零散散的废话搜集起来,然后给它修饰一下,加个震惊什么的,就可以上头条了。”

“是这样子的吗?”刘泗水很是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当然啊。我可就是这么做的。”周庭树点点头。“那还真是怪不得你老是找不到头条。”毛毛吐槽道。

“这个,头条是会有的,做记者的事情,怎么能叫做上不了呢……”周庭树强行给自己解释着,后面又是些日常常说的你们又不是什么资深记者,怎么弄的懂之类的老生常谈了。

“可是,你们不能因为我跟猴子关系很好的原因,就污蔑我,说我马戏团里面养的全是妖猴,更有甚者,我在其他地方也是看见了些粉丝问我这个的,他们还拿出来了本叫什么咸湿嬉游的话本,里边恶搞我恶搞的可严重了,什么我管遇见的猴子叫空空,猴子喊我喊恩恩,还给我敬礼,这是我们现代人应该做的事情吗?”张金恩见下边的人都茫然地看着自己,说地更起劲了。

“所以您是想说,妖猴不在您马戏团里面对吧?”王星鸳皮笑肉不笑道。“岂止是不在,想出这个谣言的,简直是无中生有!”张金恩讲的脸红脖子粗的,还伴随着指手画脚的肢体语言,将被冤枉急于澄清的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好的,下面我们的第二个问题是,请问您自称为月朝马戏之父,确有其实吗?”王星鸳拿出从周庭树那里顺手拿来的小册子翻了翻,发现那个办事不牢的记者居然只写了一个敏感问题失去,别的全是些吃没吃睡没睡的问题,心下不由得暗骂一声,怪不得找不到头条。

“过去我们说,一千个读者心目中有一千个同春社戏。”张金恩走到台上给准备的桌子边,敲敲桌子示意周庭树给自己倒了碗茶水。周庭树浑然不知自己的文稿已经给王星鸳骂的狗血喷头,自我感觉良好地给张金恩泡了碗茶。

喝了口茶后,张金恩缓缓开口:“但是,我今天我说一句狂话,我希望,看了我张某人的马戏后,一千个人心中只有我一个人的马戏。”言出惊四座!

“额,这个,这个,很宏大的意向哈。”王星鸳抹了把额头的汗,这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如果说说这话的人是在私下里说的她点反应都没有,这人是怎么办到在公众的面前都能说出来这么大胆的话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用剧组,戏班来称呼我的团队吗?”张金恩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台下观众对于他的一番说辞相当无语,继续向在座各位宣传着他的伟大梦想。

“额,是为什么呢?”王星鸳勉强维持着尊敬的表象道。其实她心里已经放弃跟这个人交涉了,很明显,这个人多半是朝廷的棋子,还是那种摆在外面招摇的那种,本事越少越好,反之的是好高骛远的程度越高越好。既然如此,她也就没必要继续问下去了,等下稍微用点手段叫他招供吧。

“因为,”张金恩脸色一变,眼睛里就好似放出了光,还是那种只有心怀梦想与希望的人才能拥有的光芒。“我这团队,既不会跟戏班子一样演戏,也不会和西夷的剧组一样拍什么电影。”

“那您这个团队是?”饶是王星鸳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对方都做出如此该让她配合表演的举动了,她也不好视而不见,当然,其中也包含着她的部分好奇心就是了。

“我们,只演猴戏,猴戏是属于戏班中的分支,也是传统文化中的精粹!所以我拒绝把我的团队成为戏班,听说西夷过往有种被称为马戏团的表演团队,就是搞动物表演类的,我想着虽然说我这是猴戏,但是也许差不多呢?所以,我把我的团队叫做马戏团。”张金恩铿锵有力地说道。

“这也差太多了吧……”王星鸳小声道。马戏团是搞动物表演的,您这把人拿来做动物表演,搞什么名堂呢。“嗯,王姑娘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说得相当气劲的张金恩注意到了王星鸳的吐槽,出声问道。“没,您说您的……”

“我们说猴戏是传统文化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可是有的人将其视作小众文化看待,这是相当可悲的,甚至于还有的人都不知道猴戏的伟大之处,这是可耻的。我们不能做一个可悲可耻的人,得认清楚猴戏的地位,猴戏是月朝乃至全世界最为精粹的文化。”张金恩接着又抛出来一大串的至理名言。

“……哦。”王星鸳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说了一个字出来,猴戏到底怎么就伟大了?因为猴戏养活了你吗?在脑子宕机半天后,王星鸳开口道:“那我就在这代表我自己的话问问,您这个马戏团也就是猴霸了?”

“哪有哪有。”张金恩连连摆手,“这传统文化是要百家齐放的。我们不能只说是一家独大,更不能说是就只有我一家不是?”然后转口又朝着底下的人群道,“只不过你说你演猴戏比我这猴戏好,你上来试试?”四下哑口无言。

张金恩见了这情形当然是得意的很,终于是叫了这些人说不出话了,转而介绍起一直在台边坐着的华裳胖子,“这位窝鹊楼的老板也是相当喜欢猴子,所以才会请我们马戏团来表演。”

“各位乡亲们好啊。”那胖子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朝着底下拱了拱手。“我奚霍爱猴如子这事,在燕都可是家喻户晓,能请到张先生这样的爱猴人士来敝酒楼表演,着实是奚某气运使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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