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受伤(1 / 1)

“看着不像的事情多了去了,说不定我待会就吐血倒下了哦?死在你面前哦?”慕容笙见对方还不信的样子,便轻咳了两声,作势欲吐,脸色更是变得煞白,一下子便宛如大病初愈一般。

“行吧行吧,既然是崔大夫都盖了章了,就算了吧。只是,等到真的没办法的时候,还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周庭树哪里看不出慕容笙的打算,但是人家有这张病历单他是真的没办法了,崔大夫可是全燕都公认的医德为上,根本就没有原因给慕容笙做假证才是。况且燕都城的巡捕,哪一个没有在公事上受过伤的,相比于别的狗皮膏药贩子,崔大夫三代祖传无疑更值得信赖,周庭树也不例外。光是冲着这一点,周庭树就得给了崔大夫这个面子。

“那么,你一路好走不送咯。”慕容笙朝着周庭树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这张病历单当然是假的,是个人都不会去信的,多亏了崔大夫呢。至于为什么崔大夫会帮慕容笙,则是多亏了当初张金恩事件的时候,慕容笙上去替崔大夫接了台阶下来,有了这层交情,兼之慕容笙本身也有过硬的医术,几句话忽悠崔大夫给自己盖个章那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总感觉有点不能放下心来。”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自己与周庭树好歹是有些交情,不能因为这交情不算太深便弃他不顾才是。不过自己都已经那样指点过他了,如果这都能翻船的话,这曾经的神捕之首他也别做了吧,太丢人了。慕容笙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杀人狂到底有多么可怕的本事。

“今天待在家里也不适合,还是出门逛逛吧。”回到卧房的慕容笙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心头有点烦躁,索性回笼觉也不睡了,直接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希望不要遇见那个卢家小公子才好。”走出门来,慕容笙有些躲闪地左右张望了两眼,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卢家小公子自从大年初一之夜时说了些不明不白的话后,老是在遇见他的时候给他说些不明所以的东西,比如什么亡怨秉以魔成,凶煞聚于朝暮。弄的神神鬼鬼的,叫人不舒服的紧。

“如果当真能在这样的城市找到一个归宿那该多好。”走在燕都城初春的大街上,慕容笙不由得有些感叹。只可惜,先不说他并的心怀不属于这个地方,就连归宿何处,也尚未可知。把表面上的喧闹抛开,他也就不过是一片居无定所的浮萍。

早春的时候正是农忙,但是西夷来的商家正是开张的时候,燕都城贵为天子脚下,是月朝最大的经济枢纽,九州之诊奇,四海之怪玩齐聚于此,供权贵们买来留作收藏。饶是东城不若南北之繁华,西城之贵气,依然有的是从事小本生意的西夷在街头叫卖。

“切糕,切糕,三十文一两!”这是从那些练武功的侠客那边来的西夷商贩,切糕这种东西,在西夷与朝廷进行文化交流之前,根本就是没人认识的玩意,即便见到了,多半也是当做什么做法有些怪的糕点给吞了吧,直到如今,切糕的配料一经流出,登时便火遍了大江南北,这切糕的配料里边居然有金灵芝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宝,兼之平民百姓肉疼一点也是可以买来尝尝鲜的,自然便有了销路。

“说起来我想这么多好像也没用啊?”想到这,慕容笙对自己方才胡思乱想的行为表示无奈,虽说普通人确实肉疼一次也是可以的,但是他慕容笙可不是普通人。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是——穷的已经不能算是个普通人了。没法啊!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宅子光是置业税目一个月就是寻常人家的数十倍啊!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慕容笙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又长吁短叹了起来。这十五的月亮三十的钩,此事不忆当时圆。每当这种时候,慕容笙都在怀疑自己过去所学到底是不是真的,怎么着就给混成了这样呢?

“这位朋友,看你的面色,似乎是早年有福之人?”正当焦灼之时,突然间便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凑到慕容笙边上发声问道。“相比于现在的话,以前姑且算是运气好些吧。敢问阁下是?”慕容笙转过身去,看见了个贱兮兮地朝着他笑的少年。

“无量天尊。”见慕容笙理会自己,少年收起脸上嬉笑的表情,颇为庄重地呼了声道号,“贫道自枫瑜山而来,乃是间祁观门下,此番初入尘世,见得朋友你面色异于常人,这便上来结交一番,若是日后有着什么关联也好说道。”

“枫瑜山间祁观——”慕容笙心里转了一圈,这个名字倒是挺清晰的,事实上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道门两大宗,所谓天之南则枫瑜间祁,海之北有斗松奎苍。具体表现则是,奎苍派本事挺大,名头倒也不小,只是通常比较有高人气概。间祁观若说本事也没有多少,奈何名气反而要大得多,盖因南北道派的传统不同,南流比较会来事,谁赚钱多谁就厉害,完全不是北流那研修杀伐道术的路子,月朝境内超过七成的钱庄背后都有间祁观的影子,间祁观的弟子习武可以不成,但是无一不是个聚宝盆,有的是寻财的道法,找钱的门路。

“哦,是那个天南间祁观吗?”慕容笙打量了对方一番,不像啊,间祁观的弟子不都很有钱的样子吗?怎么这人穿的这么破旧的?完全没有间祁观的弟子模样啊,这道袍都好久没有换过了吧,上边的尘埃都快把蓝色给盖作灰色了。

“正是,云诏地处天南,一路行来属实不易,行经蜀道,又过琅江,其间尚有安西河这等险势,足足走了数月,这才入了燕都城门。不过既然今日遇见了朋友,那也算是值得了些本钱。”少年先是回答了慕容笙的问题,接着又慨叹起自己来这里的不易之处来。

“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若是这人真是找上来结识自己一番的话,慕容笙肯定要觉得对方脑子有坑了。只是,间祁观弟子最能来钱的地方就在于那三寸不烂之舌,兼之行医卜卦的道行深有见解,堪称业界楷模,这才为外界所称许。

须得小心莫要叫对方三言两语骗去卜卦才是。慕容笙暗自戒备起来。等等,突然,慕容笙思考到一个重要问题。我踏马穷的跟鬼似的,不对鬼都要比我有钱点,为什么我还要提防人家骗我钱啊,我哪里来的钱骗啊!

“朋友最近是否常常感觉烦恼?”那少年上上下下地检视了慕容笙一阵后说道。“是这样没错。”间祁观的道士给人卜卦很有意思的是,他们的开头语跟江湖骗子几乎一模一样,完全不带任何防伪标志,只能靠成效来分辨。

“且待我掐指一算。”那少年把食指与拇指相对而并,面色自如,微微合眼道,看上去便宛若是有妙法在身,连带着整个人不正经的气质都给冲淡了不少。

奇怪?慕容笙却并未被外表所蒙骗,相反这少年的行为叫他生疑了起来,虽说间祁观的道士占卜的开头确实宛如一个江湖骗子,但是绝不是彻头彻尾都是江湖骗子啊。仪式感很浓厚的,这少年看上去完全就是装模作样嘛?慕容笙记得自己因为某些原因曾经亲眼看见过间祁观的道士认真卜卦的模样,感觉对方都快羽化登仙了,唬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跟这少年的行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难不成这少年其实是个骗子吗?

“哈,你是不是刚刚才被人委托了一件跟你完全没什么关系的事情,但是你拒绝了却没拒绝掉?”正待慕容笙疑虑的时候,少年突然张开眼睛,略带一丝期待地望向他道。

“额,是这样子的。”本来还怀疑对方是骗子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把周庭树今早上来找自己的事情给算准了。算了,就不需要纠结这个了,就算是骗子也是个有本事的骗子,慕容笙这样想着,便开口把自己的疑虑和盘托出,“既然你已经算出来了,敢问阁下,我如今该怎么办呢?这件委托我到底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比较好?”

“殊不知亡怨秉以魔成,凶煞聚于朝暮。还望朋友好自为之。”面对慕容笙的疑问,那少年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囫囵地抛出两句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道长的意思是?”慕容笙听了只觉得似是有些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便出声反问道。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是也,小道所能言语不过如是,请朋友海涵。”面对慕容笙的追问,那少年似乎并不愿意回答,只是拱了拱手,紧了紧身上的道袍,转身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奇了个怪,亡怨秉以魔成?”慕容笙在对方离去之后依然思索着,这句话真的好熟悉,应该是有人对自己说过才是。突然,他想起来某个自己绝对不想看见的烦人程度正在急速上升的人。卢家小公子——卢澜绘。

“说起来,好像那位卢小公子最近每次看见我都要跟我念叨这个来着?”一想到卢澜绘的事情,慕容笙便把对方最近宛如一个西夷来的叫做复读机的稀罕玩意一样,一直在重复的话给顺带回忆了起来。可不就是亡怨秉以魔成,凶煞聚于朝暮嘛!“难道,这句话当真是有什么隐含的意思在里面?她在暗示我什么吗?”

“哈呼——”而另一边,少年在拐过一个街角后彻底地没了方才那正经模样,靠在墙角长吁了一大口气。“还好没被识破,不然就太丢人了。我易白月出山收的第一账可不能就这么中途失败了。”

“如何,他信了吗?”正待易白月长吁短叹的时候,便有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人不是他人,正是近来烦得慕容笙连门都不想出的卢家小公子。“卢公子,你吩咐我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完了。”易白月见先前叫自己做事情的东家来了,便从墙上直立起来拱手复命道。

“哦?他的表现怎么样?”卢澜绘有些急迫地问道。跟慕容笙明里暗里地提示了那么久了,这人居然还开始嫌弃起自己烦人了起来,简直岂有此理,自己分明是给他带通关提示来的好吧?只能考虑暂借他人之口来说了。

“他信了吧?应该。”回忆起慕容笙的那副模样,易白月确认到,“没错,他应该是信了的。”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易白月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说到卜卦自然南道为上,尤以间祁观为上上,可惜的是身为间祁观的大师兄,他却是唯一一个被师父严令不得修行卜卦学的弟子,说是历来大师兄不得修行卜数,以免沉迷钻研当不得掌门一职。方才那几下子,还是从师弟们日常修业中看见的一点皮毛,若不是这位卢公子把剧情给他安排妥当了,他哪算得出来什么东西。

“说到底,这事情我也做完了,卢公子,敢问你答应好的事情又如何了呢?”转念回来,反正事情都做完了,自己也是当功应受禄,找卢公子要报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们两个之前说的是什么来着?”卢澜绘挠挠后脑勺,自己有些想不起来了,总觉得好像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让我去演那个叫慕容笙的,然后告诉我藏在燕都城的无名天下剑究竟是谁。”

“啊是了是了,是有这么回事情。”卢澜绘一拍手掌,果然是这么个完全无关紧要的东西呢,虽说全世界大概也就只有一巴掌五个数不到的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但是真的是个一点意思都没有的答案来着。

“在回答你之前,我先问问啊,你去找无名天下剑做什么?”出于好奇心,卢澜绘多问了一句道。“卢公子,虽说你们卢家跟无名南道关系好,但是也不至于问这么隐私的问题吧?你居心何在?”见卢澜绘问这样的问题,易白月有些警惕道。

“没什么,我就是单纯想问问看而已。”卢澜绘见对方好像对这事情挺看重的,自己是自讨了个没趣,便摊摊手以示无辜道,“易道长你若是不方便说的话,便是不告诉我也无妨。”

“这样啊,那我告诉你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见对方这么说,易白月挠挠头大大咧咧道。“结果你这不是分明就很想跟人说的吗!”

“是这样的,大概去年孟冬左右吧,间祁观观主,也就是我的师父,被妖怪捉走了。”“所以你深感悲痛?”“是啊,深感悲痛。”易白月左手捂住心口以示悲痛。

“不是我寻思着,你们这边不是应该不知道这事儿吗?南道那边传的凶,北道知道这事情的人可没多少啊?”见卢澜绘不但一点都不吃惊,反而有空来接他话,易白月顿时就都变成了问号脸。

“这个啊,多亏了燕都日报不知道从哪里了解到的消息,你们那个时期去年我们就报道过了。”作为一个准时购买燕都日报观看并且具有超强记忆力的市民,卢澜绘清楚记得去年的燕都日报上刊登了间祁观主被捉走的事情。

“好吧好吧,虽然不知道你们那个到底是什么神仙作法,但是知道了就知道了吧,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头。我保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说着,易白月嘴角便上扬了起来。开玩笑,他花了整整三个月时间才成功找到的蛛丝马迹,怎么可能有人比自己先。

“捉走我师父的,其实是西夷的魔族哒!”易白月摆出一个相当夸张的表情朝着卢澜绘喊道,“那些魔族因为头上长了角的原因被人看到误以为是妖怪哒!”

“哦,我知道了。”卢澜绘淡淡回应道。“你不是应该表现得更惊讶一点嘛喂!难道你这个也知道?!”怎么可能会知道啊,易白月扪心自问,全探寻流程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啊,难道是自己说漏嘴了吗?怎么可能啊!

“这不明摆着嘛。现在这年头,先不提中土成妖之难,哪里来的妖怪敢去掳走间祁观堂堂一大道门的掌门,虽说人家武功不行,但是使唤得起来的高手也算不少啊。也就西夷的嫩犊子了。”卢澜绘翻了个白眼说道。

“这,这个,道门的事情,怎么能叫明摆着——”见对方这样说,易白月先是在心里转了两转,然后惊觉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顿时场面就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事情,白花了三个月了我擦!

“这个跟你这趟过来找那位无名天下剑有什么关系吗?”虽说隐隐约约猜出来了些名目,卢澜绘还是问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间祁观近些日子在南道那边的处境很是危险,没有了掌门真人后,外有南道名门威逼利诱,内有叛门弟子心怀鬼胎,虽说北境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南方可是疯传间祁观已经到了穷途末路,马上就歇菜了。

“三年之前,有个自称是无名天下剑的人横空出世。”易白月慢慢回忆着,“那位的手段着实是厉害得紧,南道三十八山四十六观没有一个山人观主能算出来他的事情,北道二十五派六十三宗也没有一个宗主掌门能与之抗衡。”

“这我倒是不知道了。”卢澜绘确实是不曾听过此事,咋一听之下还有些惊讶,“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江湖上还没有流传出他的事情呢?”

“你想啊,天下道门被人逐个地找上门来,跟点兵点将似的打的找不着北,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岂不是丢人丢姥姥家去了,哪里还敢到处声张,况且人家本身也是半夜上门,单纯是来暗地里找人的,不说出去对大家都有好处。”说到这里,易白月话锋一转,有些得意地说道,“不过我们间祁观可不一样,谁能瞒得过我们的卦术?”

“可是你们分明就没有算出来那位无名天下剑吧?”卢澜绘汗颜道。是见过吹牛不打草稿的,可是这也忒过了吧。这位易白月身为间祁观大弟子吹间祁观倒是可以,为什么吹的这么猛啊我去,分明他自己也没有学会间祁观的卦术哎?

“你有所不知。那位无名天下剑本身来头便不明了,算不出来也是正常的。你想啊,他先是说道上的朋友抬举,叫他声无名天下剑,可是先别提江湖上有没有这号子人,单就是敢取这名字,便是视天下豪杰于无物。”说完这些,易白月却丝毫没有贬低对方的意思,继续道,“不过他的功夫当真是厉害,北道青宇真人,一手混元太极剑使得出神入化,但是我们卜出来的结果里边,他最多撑了半柱香不到便失了胜机,而且全程都给落在了下风。”

“那这声天下剑,属实是当得起了?”卢澜绘是有想过那位所谓的“无名天下剑”到底是有多厉害,但是没想的居然能有这个水平,青宇真人的混元太极剑昔年可是以一敌十还能反打七个重伤三个的神妙剑术,竟然落败得如此之快。

“岂止是当得起,可惜的是那几位天师对此不甚关心,没有与他动手,否则的话,我们关于的那位无名天下剑已然步入武学宗师的猜测便可以实锤了。”易白月一想到这种隐秘的武林神话居然没有展露出来真本事便沉寂了,深感遗憾。

“所以说你今天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无名天下剑好像没有对你们南道做什么啊?”说到这里,卢澜绘反而觉得跟自己的猜测有所出入了,本以为那无名天下剑是与南道有些交情,却不想居然是把北道给挨着锤了一遍。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去跟北道的掌门挨个切磋吗?”说起这事,易白月有些汗颜道。时至今日他都觉得无名天下剑所做的这个举动实在太过令人叹怀了,以至于他对于师父曾经做的那个决定也没有感到错愕。

“这又是为什么?为了快速在江湖上扬名吗?可是这江湖上也没有他的名字啊?”无名天下剑是谁这件事情,卢澜绘确实是一清二楚,但是不代表大家都知道无名天下剑是谁,甚至于卢澜绘也只是知道对方到底是谁的程度而已。

“确实是为了扬名不错,但是单纯是为了在我们道门中扬名。特意选了同行是冤家,而且南道一直打不过的北道,无疑在南道中积攒了大量的好感,况且北道率直,你打过了他们,他们便当你作朋友,这样一来与道门的好感便有了。旋即,这位无名天下剑便展露出了他的目的来。”说到这里,易白月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饶是南道日推夜算,一心想要分析这位无名天下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没想到对方的目的居然如此单纯。

“他做了什么?”打北道亲南道,确实是快速接近南道核心的方法,但是总所周知,南道精通的全是奇术,道心或者战力远远不如北道,唯一的优势就是——钱和人脉。“难道说他借用了南道的人脉不成?”

“不错,他似乎想要复活某个人,专门从西夷那里弄来了好几十种秘法,但是那些秘法所需求的珍稀材料也好,先后天宗师也罢,都不是一个人就能找到的,于是他选择了求助我们南道。”提及这个,易白月还有些自豪。南道的奇门遁甲可谓是真正足不出户晓天下事,兼之许多当朝的南方官员都是南道弟子,南道的资金可比北道雄厚了不知道多少倍。

“想来是消耗了不少人力物力吧?”卢澜绘总算是知道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对方会找上门来了,如今内忧外患的间祁观若是能有无名天下剑坐镇,宵小之辈哪敢造次。只是对方多半是要白跑一趟了,想到这里卢澜绘提前同情了对方一把,那位无名天下剑先不说肯定是不肯的,便是肯了,也不可能帮的了间祁观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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