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山辉夜见水树面sè略微有些难看,缓了缓腔调说:“生气了?”
“没有,反正已经习惯成自然了。[``]”水树很是平静地回答。
“水树你这样可不行,逆来顺受妾身会很为难。”蓬莱山辉夜貌似有点发愁,拉着水树的手晃了晃,很有邻家少女范地说:“不然以后要是继续有人对你表白,你是不是都要接受?”
这怎么可能啊,还有辉夜你这个样子真是令人害怕!果然反差也不一定就是萌!
水树连忙否认说:“这点还请你务必放心,我还不知道能不能从妹红的手下活下来呢。”
“妹红不会杀了你的,顶多手滑而已。”蓬莱山辉夜嘴里面吐出了凶残的话。
为什么辉夜你嘴里面那个手滑,会让自己觉得比被妹红杀掉都要恐怖?水树困惑地问:“辉夜你用错词了?我刚刚是不是听到手滑了?”
“诶?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蓬莱山辉夜模糊视线,转过话题说:“反正就算妹红会要你的命,妾身也不会让她如愿的。不过如果你敢在外面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来的话,说不定妾身会和妹红站一边哦。”
你是怎样不让妹红和自己算账啊,辉夜?该不会是想和藤原妹红动手?还有说到出轨的事情,明明我们两个人正在做呐……
“辉夜,后面那句话我发誓绝对不会发生的。”水树又不想死,才三个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哪敢再出去勾搭别人,当真是不想再活下去了?!
蓬莱山辉夜哦了一声,好像不大相信地样子:“水树你别说得这么肯定。毕竟我们还要活好久好久,会有许许多多地人出现在你我的生命之中,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一个喜欢你的人呢。”
“……虽然我很理解人间之里还有相当多的人对你充满爱慕的心理,但是辉夜你也把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嘛。”
“咦,很久很久之前,妾身也没见水树你会因为这点小事吃醋啊?”
辉夜思考问题的方向为什么每次都能命中要害呢?吃醋,这怎么可能?!
水树摇头说:“才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不会随随便便接受别人的表白,就像你这么多年都是单身一样。”
蓬莱山辉夜笑了笑说:“呵呵,水树你这是反击?”
“我绝对没有你想得那个意思。”话说辉夜说得反击是什么啊?为什么水树不明白?
“妾身不愿意和陌生人以及看着不顺眼的人说话,如此而已。还有如果妾身不是单身,水树你觉得你还有机会?”
“其实我觉得我最初也是被讨厌的对象之一……”
想想最初见面,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实在说不上友好。至于机会的问题,即成事实不是比脑补更加具有说服力?
蓬莱山辉夜点头又否认说:“不一样,谁让你和妹红走那么近勾起了妾身的兴趣呢,而且妾身记得最初也是你先针对妾身的。”
反正无论怎么样都是你有道理,水树无奈地说:“是是是,不知道是谁看见我和妹红在一起,连忙跳了出来挑衅,害得我转身就被恋恋送进了永远亭。”
想起水树说得那件事,蓬莱山辉夜忍不住发笑说:“那可不能怪妾身,谁让水树你故意和妹红联手和妾身怄气,报应到了怪得了谁?”
“好,那个时候我是有些不对,我道歉行不行?”
“那倒不用,只要以后你对妾身好一些就行。”
只要好一些?这话让水树胸口有些发闷,反省一下似乎以前对她是很不友善,自己倒是没吃什么亏,一股莫名地愧疚感油然而生。再想想还有妹红对自己那么好,果然自己已经走上人渣(人参赢家)的道路回不了头了啊。
水树紧了紧辉夜的手说:“你这么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你和妹红。”
“和妾身在一起的时候,暂时就不要提妹红了行不行?”蓬莱山辉夜双目泛着说不清意味的光彩,凝视着水树说。
“唔……你这个眼神是也装出来的?”水树小心翼翼地问。
听见水树的话,蓬莱山辉夜有些丧气地叹了口气说:“唉,早知道以前就不那么玩你和妹红了,真是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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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进行了“心与心”的交流之后,反而有些尴尬地不知道做些什么才好。而且想想待在家里也不是事,所以就决定在幻想乡里转一转。走在空旷地街道上,整个人间之里黑漆漆地,显得空旷寂寥,让人很不适应。
水树牵着蓬莱山辉夜的手,慢悠悠地走着。之前一时冲动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虽说两个人关系算是往前走了一大步。不过冷静下来之后,水树反而更加不敢去看蓬莱山辉夜的脸了,毕竟刚才自己那么主动实在是有点丢人。
明明在屋子里面还聊了聊,现在在室外反而一直没有开口。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地平静,水树看向别处,有些感慨地说:“这种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感觉真不好。”
“寂寞?”
“相比于寂寞,我觉得更多的是恐怖和绝望。”
水树感觉就像深更半夜看了鬼片,突然停了电,家里还没人陪着一样!
蓬莱山辉夜说:“到了幻想乡这么久,还是那么害怕有一天会莫名其妙地死去么?”
“那也不是……”怎么话题跳到这来了?
“不是的话,你又在怕什么?对什么感到恐怖和绝望?毕竟一个人的感受,某种程度上也折shè出了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说说看水树。”
水树心头微动,转过头看着辉夜语气古怪地说:“你这是要给我做心理辅导?”
“难道妾身还不够资格么?”
“我觉得我没有心理问题。”
“谁说的?妾身记得你不是相当惧怕蓬莱药吗?”
水树张了张嘴,憋了半天说:“我不是害怕蓬莱药,只是想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你所谓的退路就是死亡么?”
“有退路总比没有强。”
蓬莱山辉夜停下脚步,认真地对水树说:“那你让妹红怎么办?她可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