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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马生人(1 / 1)

随着拍门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喝!堂堂的太子傅大人,还真是在洗心革面啊?你这劳四肢,勤五谷,亲妇人于鼎事,还真值得赞扬哦!不错,不错啊!”

好熟的声音,勾引得公子虔不得不抬头来一看,看后惊讶的喊出:“啊——!太子师——!你,你——!”两人在鼎前就紧紧的抱在一起。要不是公子虔手中的拔火棍碰响了食鼎,两人还不会松开。

“什么风——把太子师吹到我这来了?”公子虔松开后,第一句话就问太子师的来由。

“思友风。太子傅——子虔,你?”太子师嘿嘿一笑,直接回答后,有点担心的问。

“这有什么?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你进朝食否?仆人呢?叫他们一起进来吧!”公子虔但是对自己亲自烧火做饭,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直接询问公孙贾吃了没有。

公孙贾一看公子虔在如此落魄之时,还能如此坦然面对,就心里生出敬佩之意来,也就如实相告直接的情况:“子虔啊!我公孙贾,也是难提当年了。我也和你一样,学你结庐栎阳。采桑于沮水边。区区桑农,哪有仆随。来,为克己复礼,结伴于鼎前,劳其手,烹美食。”

公子虔一看公孙贾还真没有吃饭,一想要用如此粗糙饮食,来招待远道而来的老友,这时到不好意思起来,就只好解释到:“只不过,我仅有菜蔬招待老友。万望不要推辞!”

哪知公孙贾淡淡的一笑,随口就说:“克己复礼,岂食鱼肉。夫,不食嗟来之食也。劳其筋骨之食,美哉!乐哉!”

公子虔见公孙贾还是么这文士气,一笑而过,就摆上食案,就地当席而共食。

公孙贾手捏粟团(战国时,贵族,官吏用筷子吃饭。平民,奴隶用手抓饭进食。),喟然长叹:“食不厌其精,礼不厌其繁的我,想不到现在已经习惯了黔首之食也!子虔,秦谁不畏鞅,恨鞅。你的鼻搭、俑手。我的两颊罪字。每每思起,愤郁怒结而不能寝。变法,变得奴隶成了贵族!贵族成了奴隶。唉!秦礼溃,贵族崩,鞅之害也!”

公子虔听后,赞许的点了点,边将嘴角的饭粒抹入嘴中,边劝着公孙贾:“昔日我因为话多,那是经常遭到你的斥责的,今儿个,你怎么也话多了起来?你不是常说;言多必祸,行多必益。当今,鞅虽然妖言迷惑主公,言你言语再多,能奈他何?”

“我知道言多必祸,可,行!我怎么行?鞅大权在手。调一兵一卒,任一比一什之长,都要冢宰令符。算了,不说了。说这泄气!”公孙贾愤然说道,再难进食了。

“我不在想吗?我虽然结庐弄田,但时刻不忘复仇。我就不信,秦人永远都信鞅?鞅的靠山也永远不倒?我想,我现在虽然扳不倒他,但广结朋友,攻奸卫鞅,使民厌鞅还是能做得到的。到时,主公一倒,太子新立,这民厌不就成为太子铲除鞅的一个借口?”公子虔咬牙切齿,击案说道。

公孙贾这才知道,公子虔的道行,现在已经胜过了自己。他刚要赞好,门外走进几人来找公子虔。公子虔一看:是常来的庙祝,带着的几个乡邻,也就没有在意。

倒是庙祝进来一看,有客人在此,就讲礼貌的给客人行拱手礼。行礼时一看见公孙贾脸上的罪字,就知道是公孙贾了。庙祝边拱手边说道:“不知公孙贾先生在此探友,冒昧了,请先生见谅!”

“庙祝有言无妨直说!”公子虔毫不不在意的告诉庙祝,公孙贾不是外人。

庙祝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也就不在多说,直接说出了他的来意:“子虔先生!是这么一回事。我这次来,是有一事不明。东庄姬三家,有一母马。在今天早上卯时,产下了一驹。可这产下的马驹形状奇特,就请我去察看。我去看后,也不敢定,所以,就请子虔先生去看!看后想请子虔先生指教指教!但没想到公孙贾先生也在,是否能请公孙贾先生一并前去!”同来的几个庄民,都纷纷说着此事。两人业就不好再推,答应前往。到后两人一看,只见地下放着一个用马胎衣包裹着的女婴,众人不由大吃一惊!

庙祝更是惶恐,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五体投地的爬在地下,向女婴连连叩头。

众人一看庙祝叩头,也不问何事,都跟着趴到地下,向着女婴把个头磕个不停。

公孙贾、公子虔两人根本就不信,绕过磕头的人,走了过去,站在女婴跟前,用草棍拨开胎衣之后,反复的看了几遍后,就知道这是被人调了包的。

公子虔刚要开口,就被公孙贾用眼色制住。

公孙贾走到了马的主人姬三的身旁,一脸肃穆的问:“姬三!头,你等一会磕。我问你,刚才就是这样的吗?”

“不,不是。”姬三指教也惶恐不安,就实话实答。

“那是怎样是呢?”公孙贾毫不客气的追问,这气势还很有当年太子师的味道。

“是,是血糊糊的一团。庙祝来后,看着不象是马,头有、有点象娃,身、身子又有点象马,可腿,腿只看见了三只,但又有点象娃的脚。反正我也说不清像嘛?”姬三被公孙贾威严的追问,就有点说不清了。结结巴巴的胆怯的看着公孙贾回答着。

庙祝一看这姬三胆小的说不清楚了。就接过话来,说道:“姬三说的不错。我来看时,就看见的是:似马非马,似人非人,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眨眼间,怎么变成了个女娃娃?”众人一看庙祝被来客问住,就忙七嘴八舌的站出来,来证明庙祝和姬三的话。

公孙贾附耳与公子虔低语后,就将庙祝拉出门外后,问道:“庙祝!你见多识广。请你告诉我们!马生人显何兆?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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