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看着干嘛,还不给老子上。”黑熊不愧是狠角色,即便已经疼得脸色煞白,还是恶狠狠的叫嚣着让手下出手。
一众手下再也顾不得惊慌害怕了,一窝蜂拥着冲向张忆海。最前面那个伸出去的拳头离张忆海的身体不到五十公分,张忆海寒着脸右腿一个侧踢,正中对方的左膝盖,“咔嚓”。一声沉闷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想起。
“啊……”一声悠扬的惨叫从那个急于在老大面前表现的倒霉鬼嘴里发出,让所有的人都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黑熊的眼睛不自禁猛的跳了两下,脸上的横肉控制不住的抖动。这小子出手太狠了吧,但也不想就这么认栽。想到那丰厚的油水,也不顾右手臂的剧痛,左手一个摆拳朝张忆海的右边太阳穴抡过去。
低头避过,张忆海疾风骤雨般右手一个直拳冲击在黑熊的小腹。“噢!”黑熊瞬间感到肚子一阵抽筋,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他向后摔出,撞翻了身后的几排桌椅,一屁股坐在地上,紧紧抱住肚子,一张脸由于疼痛已是面无血色。
“上啊,给我打…..”那些喽啰看到老大的样子,都不要命似的冲上来,生怕此时不出力等一下回去挨批。
“哐当”。张忆海一把掀翻前面的桌子,飞腿踢在一个小喽啰的下巴,让他直接倒飞三米,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一个左侧踢,让冲在前面的家伙往后压倒了身后的几个同伙;不作任何停留,原地高高弹起,右膝盖重重撞在一人的面部,“啊…..”鲜血和牙齿随着那人的惨呼从他口中崩出;直拳,又轰飞一人,摆拳,再砸倒一人,闪躲,回旋踢,一人的肋骨发出断裂的“咔嚓”声……
两分钟后,一切归于平淡,只有一地的哀嚎,还有一滩滩的血水,夹杂着几颗牙齿,红的吓人,白的瘆眼。
旁边的人看得眼花缭乱,看得血脉喷张,看得心惊肉跳。特别是那些早前对张忆海怀有不良动机的帮派成员,此时此刻,他们的背后都不由生出一层薄薄的冷汗。都说这小子不好惹,但没想到竟然不好惹到这个地步,太神勇,太霸道,太他妈吓人啦。心底都在谢天谢地,还好没有得罪这个煞星。
张忆海拉拉自己的衣服,理理自己的头发,脸上的怒色也慢慢转为平淡。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走到黑熊面前,看着那张已是满脸惧色的脸说道:“我跟你说过,对我客气点,否则我会很生气。”
“你……你……”黑熊看到一众手下的惨烈相,又气,又恨,又怕,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想冒出几句狠话,以显示他这个帮派老大不是平庸之辈,可是看着眼前那张冰冷的脸(冷的就像一把刀),他没有勇气冒出一句不满的话。他不知道如果再激怒张忆海,会有什么后果在等着他,只能泄气的低下头,什么话都没说。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到狱警和管教员拿着武器进来维持秩序的时候,所有的人已经都散了。就连那几个伤号也都忍着剧痛,拼着老命从地上爬起,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监狱有监狱的潜在规则,私下的恩怨私下解决。要不然,就不是掉一颗牙齿,断几根骨头那么简单了。
回到监舍,张忆海把老头拉到角落,这一次,他一定要问个清楚了:“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和那个俞强怎么回事。”
“一点小事,没…..什么。”老头支支吾吾道。
“没什么?没什么他让黑熊出面?”张忆海有点生气了,“如果你不愿意讲,下次我也帮不了你了。”说完,转身走开。
“慢着。”老头拉住张忆海,认真的审视了一遍。不紧不慢地说:“其实,我很早就注意你了,也想把我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因为有过前车之鉴,我不得不慎重。”
听到老头还带了一句成语,张忆海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知道他还有后话。
“我就是那个令黑白两道坐卧不安的神偷。”老头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背脊也似乎挺拔了一些,可当他看到张忆海一副不以为所然的样子,差一点气得吐血。他转念一想,也不能怪张忆海,道上的事情,一个在校大学生怎么会知道呢。于是继续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