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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一枝春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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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能让云初鸢在云初浅面前有优越感的只有两件事。(看最新章节请到:).一是她所谓的才华,二就是她那张倾倒众生的脸。

可……

当云初浅揭下脸上戴着的面纱,露出她光滑无瑕的脸庞后……

云初鸢美丽大眼睛里的瞳孔剧烈一猝,又一扩胀,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庞“唰”的下就白了。期待中的丑陋面孔没有了。有的只是一张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的面靥。余沟岛圾。

她不敢相信她眼前看到的,亦或者说她根本不愿意相信她看到的。

云初浅怎么可能变的这么漂亮了?

她想她应该是眼花看错了……她睁大眼睛,目光又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那张让她惊恐的面庞……

视线里的人没有变,还是微扬起一张光滑无瑕的脸庞勾着嘴角看她。

“不可能的。”她在心里默喃着,脚下的抗拒的步子往后轻退了退,想要和云初浅拉开一些距离。云初浅却是已经把云初鸢脸上神情的变化都收入眼底了。看到云初鸢寡白的脸庞,她倒是乐了。

怀着怄死她不偿命的恶趣味,她迈着轻盈的步子向云初鸢走去。这一回,众目睽睽之下换作她牵起云初鸢的小手。表示姐妹情深了。

“妹妹,谢谢你一直对姐姐这张脸的记挂。不过以后就不劳你继续记挂姐姐这张脸了。”以前我毁了容,被迫成绿叶衬托你这朵娇花,那是我倒霉。以后你识相的就乖乖离我远点,别以为只有你有张脸可以显摆。

云初浅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的往云初鸢的胸口扎。她用力的咬着唇瓣抬头去看云初浅,视线里那张如花的笑靥在她的瞳孔里不断放大,最后又扭曲的在她瞳孔里翻滚搅动着。

她全身僵硬。想挤出一抹镇定的笑来伪装她自己。可唇瓣嚅动了许久,才终于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大姐姐……恭、恭喜……你啊……”

她这声恭喜说的僵硬而又言不由衷。

“谢谢!”云初浅唇角轻扬,笑容仿佛都能熠熠生辉了般。

而她这样的笑容落进云初鸢的视线里,让云初鸢觉得仿佛有人在她眼里插了几把刀,只要她一眨眼。锋利的刀刃就将她的眼睛割的极疼。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成一片了。养护得极好的指甲狠狠的、深深的嵌入手心的肉里。一种极致的痛感在她全身蔓延。

台上云家两姐妹刀光剑影,台下众人的目光却又都一直紧锁在云初浅的脸庞上。昔日汴梁城第一草包女,那个被当今圣上都嫌弃的丑女,如今往汴梁城第一美人身边一站。

她未施粉黛的净白脸颊上仿佛染上了胭脂一般,使两腮润色得像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她扬唇轻轻一笑,一张惊世骇俗的容颜上就荡漾出一种勾人的美。这种勾人的美不似寻常那般魅惑妖艳的美。而是一种……

不娇柔不妩媚,可又只要看上一眼,就移不开目光的美。

她和云初鸢站在一起,她们的身后是开了满园的花。清风一拂动,满园春色缤纷。而她成了这满园春色里最亮的一道风景,美的让人根本不敢把她和一年多前那个被成献帝讥笑的丑女画上等号。

璃王手上的羽扇也不摇了。他倚红偎翠的日子多了去了,也算是在胭脂堆里摸打滚爬过。美人见过不少,可像云初浅这种前面丑的惨绝人寰,现在又美的惊世骇俗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忽然想起一年多前,他的皇祖母隐隐的跟他透过消息,说他的父皇会把云初浅赐给他为妃。他当时虽然也很想拉拢忠勇侯。对云初浅也不讨厌。不过……不讨厌并不代表愿意娶回家啊。他对丑女是真的没有什么忍耐力呀。

以至于后来,他的小皇叔挺身而出深夜送云初浅回府,他知道这消息后,还有小小的庆幸感。庆幸自己可以不用娶她回府了。

回忆过去,放眼现在。璃王幽幽的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就该坚持娶了她的啊……这么个美人儿,光是娶回家放着看,就能美死他。更不用说……

璃王的目光又向云初浅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楚腰上望去,眼底有了痴迷之色。心里开始嫉妒起他那个在庙里念了几年经的小皇叔了。

难道真的是经念多了,佛祖老人家被他感化了?把最好的留给他了?

萧清毓一双温润的黑瞳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云初浅,拢在宽袖里的两只手不停的来回摩挲着大拇指上戴着的翠玉板子。指腹间传来的温润触感却灼的他手有些发烫。

她的蜕变,他并不怎么开心。

他担忧的是以她现在这样的面貌,他的小皇叔见了恐怕会更加舍不得放手了吧。以及……

他晦暗不明的目光迅速的在场上扫过一圈,席位上坐了许多年轻俊逸的公子,他们或用惊愕的目光望着她,或用陶醉的目光黏着她……他们和他的小皇叔一样,以后可能会成为他的敌人。

唇角勾出一抹清淡的弧度,他的心像是被压上了一块石头,更沉了。

在场上人都注意着云初浅的蜕变时,只有太子萧清沛他清冷的目光紧张的锁定在云初鸢身上。云初鸢脸上的所有表情变化,都被他丝毫不差的收入眼底。一颗冰冷的心早已经沦陷的他,眉头紧蹙,脸上皆是对云初鸢的担忧。

以前云初浅嚣张跋扈,心狠手辣,老天那时还算公平,让云初浅恶有恶报,毁了容。现在呢?顶着那么一张国色天香脸庞回来的云初浅,以后指不定会更嚣张跋扈,更心狠手辣。

以前他的鸢儿就一直被云初浅欺压,以后呢?

萧清沛再抬眸去看云初鸢时,眼里已经浮起对她满满的担忧了。

“云大姑娘,孤在这里也恭喜你。”萧清沛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只是咱们东靖国重才轻貌,你虽然已经有了一张芙蓉面,可以后也要向鸢儿那般,多学点东西。要不然就只会成为空有容貌的草包女。无端的给人嗤笑。”

哎呀呀。云初浅已经无语了,这冰山太子到现在还帮着云初鸢打压她。还重才轻貌?呵呵……她云初浅是没才,那她云初鸢呢?难道真的有惊才?

恰好此时,下人把尚书府里那个医术很一般却被云初鸢称为“神医”的大夫请来了。这大夫一出现,场中的气氛就更加尴尬了。

云初浅打量了一下那个大夫,见他相貌平平,一双眼睛晦暗浑浊,不像是有什么大造化的神医。一看就是云初鸢为了能让她出丑,胡口诌的“神医”.

云初浅目露狡黠,眨眼轻笑向那大夫说道,“神医,你既是我二妹请来为我医治脸上疤痕的,想来医术必定是极为高超的。虽然现在我脸颊上的伤疤已经医好了。可我突然想起上次我和父兄在外游历时,我的贴身丫鬟患了面瘫之症的事了。上次多亏一个江湖游医治好了她的面瘫之症,不巧的是游医治好了她的面瘫后就离开了。我听说患过面瘫症的人以后还有可能复发。那神医你能不能也教我一套治疗面瘫的针法。”

鸳鸯上次的确是患了面瘫症,不过给她医治的是薛平。她也跟着薛平学了一套怎么治好面瘫的针法。她现在故意拿出这件事情来说,又把薛平说成“江湖游医”就是想给“神医”来个下马威。

江湖游医都能治好的面瘫,他这个神医总不能治不了吧。

“神医”一听完她问的问题,脸上神色立时就讪然了。

他是最近才从通州到汴梁的。虽在尚书府寻了府医这差事,可他也自知他的医术不精,只能治一些简单的小毛病。若是府里主子们遇到了什么大病大灾的,自是会进宫请御医来治疗。

刚才在来花园的路上,云初鸢的丫鬟就告诉过他,进了园子后少说多听话。云初鸢吩咐他做什么事情,他就得去做。其他的时刻他就要端出一副神医的架子来。

只是……他到底不是真的神医。云初浅这么一考,他就蒙了。他哪里懂得治面瘫的针法啊,他要是懂了,他早就去皇宫当御医了。

“神医”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抬头向云初鸢投去求救的目光。云初鸢就莲步轻移,故意走到“神医”面前,拦住他和云初鸢交汇的目光。

见云初浅故意这样为难“神医”,云初鸢心头的不悦漫起,宽袖里的两只手握紧。张了张唇,她开口要为“神医”解围。云初浅却已经又先于她开口向“神医”发问了,“神医,琼葵花混合天麻、龙参、龟苓、熟地碾成粉据说可以解被蛇毒咬过的伤口,这说法是真的吗?”

云初浅不是在卖弄自己学的那点东西。只是云初鸢自己蠢,把这个大破绽送到她的面前,她不利用下来揭穿云初鸢伪善的本质,那就亏大发了。

“神医”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了。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伸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这个……琼葵花……那个……这说法没错……”“神医”吞吞吐吐的回答着。

“神医,不对吧。我记得有一本《千草药方》的医书里写着琼葵花是一种有剧毒的药物。把它混进天麻、龙参、龟苓、熟地中怎么就又能治好被毒蛇咬过的伤口?”云初浅语气坚定的在诓他。

“神医”被她这么一诓,脸上神色就更慌张了。东靖国的天气四季明朗,根本不适和琼葵花生长。他一个东靖国人也只是听说过琼葵这种药物的名字,对它到底有没有毒,能不能治好被蛇咬过的毒伤不是很清楚的。

所以被云初浅这么一诓,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了底气。于是又忐忑的改了口,“这个……我刚才记错了……琼葵花是有毒了……不能把它和别的药物混合来治被蛇咬过的伤口……”

场上的人再傻也看出了这个一问三不知“神医”的问题来了。不是说特地四处寻觅才找来给云大姑娘治脸上疤痕的吗?可就他那吞吞吐吐什么都说不清楚的模样,他真的是神医吗?

云初浅嫣然一笑,像是很失望的开口又说道,“神医,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名讳,以前在哪里行医的?治好过什么疑难杂症吗?”

“神医”支支吾吾已经回答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最后他只能“扑通”一声给太子萧清沛跪下认罪。当然他也不傻,不敢把云初鸢这个未来太子妃拉下马,而是自己承担了一切罪责。只说是他以神医身份欺骗了云初鸢。云初鸢是被他骗了才把他当成神医请进府里的。

搅屎棍的璃王忍不住“噗嗤”一声抚扇快乐的大笑起来,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向太子萧清沛幸灾乐祸道,“连本王这个一点医术都不知的人都已经看出云二姑娘请的这‘神医’很有问题。云二姑娘竟然还能放心的将这样的‘神医’推荐给自己的堂姐。云二姑娘这是要害亲堂姐呢?还是要害亲堂姐呢。”

璃王这话一出,场中人纷纷用古怪的目光睨向云初鸢。如果璃王没有说错,那这云初鸢也太……

璃王端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他向萧清沛的方向敬了敬酒,也把萧清沛刚才讥讽云初浅的话回敬给萧清沛。

“皇兄,咱们东靖国历来是重才轻貌的。云二姑娘虽然长了一张芙蓉面,可也得虚心的多跟云大姑娘学一学啊。要不然就只会成为空有容貌的草包女。无端的给人嗤笑”

话一扔下,他端起酒杯,仰头喝尽杯中清酒,眉宇间涌起满满的喜色,又咂着唇称赞着,“妙哉,妙哉!果然云尚书府的酒最好喝。这是本王这一年多里喝的最好的酒了。”

云初浅见璃王这搅屎棍这么上道,她便接过他的话,也“善解人意”的说道,“璃王殿下,隔行如隔山,臣女堂妹一时间被某些宵小之辈蒙蔽了也是有可能的。所谓术业有专攻,臣女堂妹写的诗还是很好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云初浅揭开面纱之前,云初鸢是众人眼里最瞩目的一道风景线。她的一颦一动,都会搅的无数怀春男人为她动情。

大多数男人的生性是凉薄的。他们既然能因为美貌偏袒一个漂亮的女人,就能因为美貌偏袒一个更漂亮的美人。

现在云家两姐妹站在一起。场中的官家闺秀先不提,但场中的那些世家公子官家少爷肯定是会把云初浅云初鸢放在一起比较的。

他们见云初浅站在那里,脸如月画烟描,俏丽的像雨后刚冒出的新笋尖儿,让人看着由不得生出几分的喜爱之意。

再抬眼又去看汴梁城第一美人,她手里紧攥着一块帕子,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过很显然,从今天以后“汴梁城第一美人”这个称号是要易主了。

太子萧清沛看着云初鸢那般“落寞无奈”的站在云初浅面前,接受着璃王的讥嘲,他都要心碎了。将唇瓣抿成一条笔直的线,他张口就要帮心爱的女人出头。

可就在此时,一直低垂着头的云初鸢如弱柳的身子开始抖动着肩膀“呜咽”一声就哭了出来。

“呜呜……大姐姐,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要帮你治好脸上的疤痕的……鸢儿也不知道鸢儿千辛万苦为你寻觅的这个‘神医’竟是这么混账……大姐姐,你别生鸢儿的气好吗?”

她说话的语调凄婉低柔,像是受到了云初浅的误解和欺压似的。可实际上一直都是她在欺压云初浅的。

萧清沛已经看不下去了,他“腾”的下就从座位上站起身,疾步来到云初鸢面前。云初鸢黑翘的睫毛眨啊眨,睁着一双氤氲着水雾的眼睛去看萧清沛,“太子殿下,你也帮我向大姐姐解释解释吧。我这次真的是好心才办错了事。呜呜……我那么喜欢大姐姐,又怎么可能让人害她呢?”

萧清沛一颗心已经被她哭的软成一团了。他抬头用冷厉的目光狠狠的剜了云初浅一眼,心里对云初浅也催生了恨意。

没有这个可恶的女人,他的鸢儿就不会哭的这般伤心。

“呜呜……”云初鸢美丽大眼睛里泛出点点泪花,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却在这时她脸上神色倏然一变,“我虽无意害大姐姐,可若是真让我寻觅的神医给大姐姐治脸,那也会害了大姐姐……我是罪人……我该死……”

说着话,她柔弱的身子往前一奔,就要向旁边一棵合欢树的树干撞去。

场中众人一骇。

萧清沛脸色一变,一颗心更是都跳到嗓子眼处了。他快速的催动轻功冲上前拦住要撞树的云初鸢。云初鸢寻死不能,就哭的越发潸然了,“太子殿下你让我了结自己的命吧,只有这样才能求得大姐姐的原谅。要不然明天后整个汴梁城的人都会认为我要害大姐姐的。”

萧清沛一身寒凛的气息,回头去瞪云初浅,那冷厉的目光已经是恨不得要把云初浅千刀万剐了。

“云大姑娘,你已经把自己的堂妹逼的差点撞树自尽了。你该收手放过她了。”

声音尖嗝阴沉,就仿佛云初浅真对云初鸢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云初浅脸色一沉,她实在是有些佩服云初鸢了。明明是她不占理的事情,她都能不要脸的把黑白给颠倒过来。

刘芝见太子还是看重云初鸢的,她也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哭的潸然的云初鸢面前,轻手轻脚的为她擦拭眼角的泪珠。末了,她抬头也向云初浅的方向看来,用责备的声音数落着云初浅,“云大姑娘,你堂妹都向你道歉了,她也是被蒙蔽了才找了那么个什么都不懂的神医要来给你治脸。你这个堂姐心里不记挂她对你的好,偏偏锱铢必较,你未免也过分了吧。”

她过分?过分个鬼啊!

云初浅已经被这些无耻的人气笑了。她只是揭穿了云初鸢虚伪的姐妹情而已,她过分个毛啊。

若是以前,云初浅顶着一张丑容,遇到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不会有人帮她说话的。现在嘛……还是很多人能看清真相的。

璃王摇着扇子,第一个就开炮了,“皇兄,云大姑娘从始至终好像都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你这样偏帮着云二姑娘……”

“皇上驾到!”璃王的话刚起了个头,就听到花园口传来了太监尖细的通禀声。场中众人一看去,就看到成献帝领着几个大臣走进来了。

众人慌忙行礼,等成献帝落座后,众人才起身。刚才在花园门口时,云政就已经把女儿怎么被欺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现在好不容易来到女儿身边,他第一眼自然向最关心的女儿看去。

却见自己的女儿挺直了脊梁立在一株紫薇花前对着他笑,脸上没有半点委屈的表情。云政心口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下,更心疼这个懂事的女儿了。

成献帝目光幽森的也往云初浅那张光滑无瑕的脸庞上扫去一眼,眉宇间有暗茫掠过。

云初鸢见了成献帝也不敢再闹以死谢罪的戏码了。

成献帝伸手捋着下巴上的胡须,笑着道,“朕今天微服私访,也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一起热闹热闹。听说朕没来之前,你们在斗诗啊。那要不让朕做个裁判,你们再斗上一回。”

成献帝一点都没有提云初鸢哭闹的事情,他不提其他人也不敢主动提。众人都只纷纷附和成献帝,准备第二轮的斗诗会。

就在众人以为刚才的那场风波可以这样揭过去时,场上又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来,“皇上,臣女想和臣女的堂妹斗诗,还请皇上恩准。”

成献帝的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接着糊涂了。太子萧清沛见云初浅竟然主动提出要和云初鸢斗诗,他清冷的唇角勾出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可是记得刚才他们斗诗时,这云初浅什么都没写直接交了一张空白纸张上来的。这样的她竟然有胆子要和他的鸢儿斗诗,真是不自量力。

在心里嘲笑云初浅不自量力的不只有太子萧清沛,云初鸢在听到了云初浅的请求后,哭的红肿的眼眶里也有得意的笑容在蔓延。

一般来说写诗的手法有很多,比如借物喻人,托物言志等。不过不管写什么,都要有个“物”来点题。

她爹给了她几本诗选。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几十首诗。这些诗都是以各种物什为题写的。涵盖了各种常见的花,常用的文房四宝,常吃的新鲜时令水果。她爹让她把这些诗都给背下来。出席一些盛大聚会时,有时候需要展示才艺什么的,她就扔上一首诗。经常都能得到别人的盛赞。

所以,她根本不怕和云初浅斗诗。

她迈着纤细小步,往前走了一步,向云初浅柔弱的说着,“大姐姐,你生鸢儿的气也不能这样作践你自己。鸢儿记得刚才那轮斗诗会上你是什么都没有写就交上去了。”她声音说的不大不小,却恰好能让成献帝知道云初浅刚才无能到交一张白纸上去。

成献帝对云初浅的感情很复杂。

本来只是当个羞辱对象赐给萧云霁的,可这小姑娘事事出人意料。他不仅没有利用她羞辱到萧云霁,相反还处处被萧云霁打脸了。

从这一点上看,他对云初浅是极为不喜的,恨不得出手狠狠的打击她。

奈何云初浅是云政的女儿,看在最近边关又有外敌入侵,还需要云政去镇守的面上,他又不能轻举妄动。

知道了云初浅刚才交白纸上去的事情,成献帝一时间正犹豫该不该答应她提的请求,云初浅自个儿又高声向皇上说着,“皇上,请您答应臣女吧。”

见她这么坚持,成献帝一时间便也由了她,让她们这对堂姐妹斗诗。云初鸢又虚伪的劝了云初浅几句,见她一直不改口,她索性心里得意的应下了云初浅挑战。

既然要斗诗,成献帝就得出个题让她们写。想着只是两个官家闺秀在斗诗,成献帝也不好意思把题出的太深,只说让她们随意,想写什么都可以。

成献帝这话一说出,正遂了云初鸢的意,让她们想什么就写什么,那她张口就可以成诗了。

而在云初鸢摩拳擦掌,准备“一展所长”时,云初浅却开口对成献帝道,“皇上,既然要斗诗就要讲究个公平。臣女的堂妹才华出众,又醉心写诗,她平日里肯定没少写诗。反观臣女,才识浅薄,刚才还一个字都没写就交了上去。皇上你体恤下臣女让臣女来定个题目吧。”

眨眨眼,她调皮的一笑,声音都放软了些,“不如以……园中的合欢树为题,让我们两人各写一首诗吧。”

她长的好看,这么调皮的一笑,眉宇间被一股灵动的气韵所笼罩,看的格外可爱。让人恨不得什么都依了她。

云初浅又向云政求助的眨眨眼。云政无奈,宠溺的一笑,也出声帮她向成献帝说好话。成献帝想想她提的要求并不算过分。便答应她了。

云初鸢脑海里不停的回忆着那几本诗选上的内容,结果想来想去,都没有发现有写合欢树的诗。她一时有些焦急,便抬头向云凌看去,对他轻摇摇头,示意他那些诗选里并没有描写合欢树的诗。

云凌在接收到他投来的求救目光后,眼皮一垂,往前走出一步,拱手向成献帝道,“皇上,这合欢树在咱们东靖国不算是常见的树种。让她们两人以合欢树为题来写诗,恐怕有些为难她们了。不如换一个,可以以月季或者芍药为题来写嘛。”

这一回,不等成献帝开口,萧清毓却笑了。他用清润的声音道,“云尚书,虽说这合欢树在咱们东靖国不算常见的树。可这树不是长在你们府上的吗?云二姑娘不是每天都能见到这树吗?而忠勇侯府说不定都还没种过这种树。云大姑娘以这个为题,其实还是云二姑娘占了好处。”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都觉得他并没有说错。最疼爱云初鸢的太子萧清沛这时心里是对云初鸢满满信心。这一年里他的鸢儿已经有好多首诗在汴梁城里传扬开来了。他觉得他的鸢儿今天既然能咏出那么一首标新立异的莲花诗,再让她咏出一首有关合欢树的诗来也不会太难。

反观云初浅,哈哈,刚才她什么都没有写交了上去。这次她也应该是什么都写不出来了吧。他就等着看云初浅的笑话了。

成献帝没有支持云凌的提议。云凌只能垂着眼眸退回边上去。

不久后就有丫鬟为她们重新准备了文房四宝。云初浅云初鸢被分坐在两张书案。只听太监高呼一声“开始”,云初浅就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一副信心满满,胜券在握的样子。

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有汴梁城第一才女之称的云初鸢却蹙着娥眉,提着笔似乎陷入了沉思中一直没有落笔写诗。

有些诗,比如诗选里描写月季的诗,云初鸢觉得自己聪明,把诗稍微改一改用来套在芍药之类的也勉强可以。偏偏这合欢树,长的丑也就罢了,开的花也是不伦不类的,根本套不了。若是强行用描写其他花的诗套上去,勉强可以,可诗的意境什么又跟不上。

她有些紧张的抬头去看她对面的云初浅,她时而蹙眉,时而展唇一笑,时而又低头写诗,那模样根本就不像是不会写诗的。那样从容不迫的云初浅让云初鸢心一下子就更乱了,脑子也乱糟糟起来。

萧清毓也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了,刚才还不会写诗的她,怎么一下子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下笔如有神起来了。他附在成献帝耳畔低语了一番,得了成献帝的允,让他下去看看云家两个姑娘到底写的如何了。

等萧清毓轻轻的走到云初浅身边时,看到宣纸上写的东西后,他温润的眉眼轻怔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双手负后,不住的点起头来。对面正观察着云初浅动静的云初鸢一看到萧清毓点头了,她就更加紧张起来,手心都不由得出了汗。

云初鸢输给云初浅太多次了,输到已经有了条件发射。就像现在,一觉察到她又可能输给云初浅,她心里想的不是马上奋起直追,而是要毁掉这场比试。

她在相貌上已经没有优势了,若是再在才华上被云初浅给比下去,她简直不敢想象她爹会怎么处置她……

想着这些,云初鸢就更加输不起。为了能不输给云初浅,她只能----

下一刻,场中传来一阵“扑通”声,刚刚还能勇猛的要去撞树的云初鸢一下子“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了。她这么一昏迷,把太子以及其他人又折腾了一阵。等尚书府的下人把云初鸢送下去休息后,璃王第一时间抓起云初鸢桌子上的那张雪白宣纸。

“啧啧,这云二姑娘昏迷也太是时候了吧。这诗连头都没开呢。”

璃王扔下云初鸢桌子上那张空白的宣纸后,又去拿云初浅写的东西。这一拿起来,他不由得乐了。只见雪白的宣纸上胡乱的画着,根本没有写什么诗。

璃王和场上众人疑惑的看向云初浅,不明白她既然根本不会写诗,刚才又为什么要主动开口要求和云初鸢比试。而且还一定要以合欢树为题来写。

云初浅嘴角轻撇,声音脆亮的回答着,“太子殿下刚才不是说是臣女把堂妹逼得要撞树的吗,既然太子殿下都这样说了,臣女就想稍微弥补臣女的堂妹一回,让她在斗诗会上赢了臣女,大展风采。只不过没想到,臣女这堂妹写个莲花诗那么容易,换成让她写合欢树的诗她就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唉,想不到臣女这誉满汴梁城的堂妹写诗的水平是这么忽高忽低的。”

她当然不是为了烘托云初鸢而主动要求写诗的。她记得前世投靠她爹的那个落第秀才家住北方,是云祁,靠近漠北之地。那里根本不长合欢树。她就赌,赌那落第秀才交给云凌的诗选上是没有用合欢树来起题的诗。

跟在成献帝身后最忠心的两个大臣不傻,已经多少看出了些云初鸢的名堂。心里都准备回去后让自家的女孩子以后少跟云初鸢接触。

成献帝也不傻。综合云初鸢刚才闹自尽现在闹昏迷的戏码,他已经看出来这个云初鸢根本不是个简单安分的主儿。而他的太子……成献帝目光觑向萧清沛。

耳根子软、无主见、容易被人左右、耽于美色……

若是让这样的人登基为帝,以后整个东靖国的江山可能就要栽在他手上了。

看来他或许得考虑废掉太子了。

成献帝寡情的双眼危险的眯起……

场上,云凌看着云初浅那张已经治好的脸,目光阴郁森冷。

他百般算计,周密布局,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但小杂种这张脸生的和那个人太像了……

万一被越国哪个权贵看到了她的脸,后果将是可怕的!

云凌忽的又想起一件事来……越国新帝登基,越国内部党阀倾轧严重。越国新帝担心东靖国会趁机派人入侵越国,已经写信来言明要和东靖国结秦晋之好了。过些日子,越国的使者们就回到汴梁。若是让越国使者见到小杂种的脸……

萧云霁到尚书府准备给他小娇妻撑腰时,一场大戏才刚刚落下帷幕。可这并不妨碍他见他的小未婚妻。娇花落英之中,她的小未婚妻身姿袅娜,娉娉婷婷的跟在云政身侧,一张脸比枝头上所有盛开的花加起来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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