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熙一旁阴沉的看着她。
突然沈诗兰一悬空,便被卫熙扛了起来。
沈诗兰吓到,哇哇大叫起来。
“阿兰!”卫东慌张跑出来对上卫熙阴森可怖的眼神又默默退回去了。
卫萧此刻正在地里监工,没法救姑娘。
于是沈诗兰便被卫熙扛进了西屋,接着天旋即转中只听门哐啷一声紧闭,自己就被重重摔在了炕上。卫熙倾身而下,沈诗兰胡乱反抗,“老色狼,你给我滚开!”
还扯着嗓子嚎,“二哥哥救命啊!”
卫熙的脸越发阴沉,女人身上一股淡淡的男人熏香味弥散。
俗话说闻香识女人,其实闻香也可识男人。
用香之人,看似不修边幅,玩世不恭,实则儒雅矜贵,还同时赋有金戈铁马的将相之气,品味也不错,衣着讲究,学富五车,恪尽守礼,应该模样也差不了多少。
卫熙通身僵得像石雕。
沈诗兰还在嚎二哥哥救她。
忽然,卫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随之哐当一声门关了。
沈诗兰头皮一麻赶紧追出去,卫熙已经把门锁了。
“给我呆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啊—”沈诗兰仰着脖子大哭出声。
*
白县天香楼。
“侯爷,我不是故意的,您中了合欢渡,要没有女人你就会血脉喷张而死的呀!”
沙子逸沙副将跪在地上哀怨道,武安侯沈瀚坐在榻上揉着眉心。
“勾栏里的您又看不上,我只有上街去找了,结果……我要知道那女人这么狠毒我怎么也不会把她捉来的。”
“谁准你说她狠毒了!”沈瀚吼道。
沙子逸一愣,苦着脸道,“侯爷,我知道您口味重就喜欢这种偏颇的,可是咱可不能真上了心,不然嫂子那儿……”
沈瀚脸色稍好些,“滚起来!”
沙子逸笑眯眯站起来。
沈瀚又道,“可知道这次下毒的人是谁?”
沙子逸神色一肃,“侯爷,是小环。”
沈瀚眉梢一挑,“小环,贞儿让跟我的那个丫头?”
沙子逸点头,“侯爷,这事儿也不一定是四姑娘。”
沈瀚沉默,片刻道,“贞儿不喜她嫂子很久了。”
沙子逸也是权贵世家出生,这些事儿自然一点就透。
“那侯爷,咱……”
沈瀚摆摆手止住他的话,眉宇疲惫尽现,
“罢了,随她去吧,贞儿自小没有爹娘我这个哥哥怎忍再罚她。”
*
第二日,头日欠下赌债的人纷纷上门来了,三兄弟才知道沈诗兰昨儿出去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钟锦鸣也备着薄礼不情不愿的来了,脸上还有几个巴掌印大概是他爹打的。
客道几句之后,卫萧把那大叠字据拿了出来,还字据可以,必须得帮卫家扛过霜期,帮谢员外家在交粮前收了水稻。
那些人纷纷点头,心里的大石头这才放下帮着卫家出工运麦秸杆帮谢家割稻子去了。
钟锦鸣也诚恳的认了错并叫来了家里大半长工帮忙,那五艘船的字据也还了他。
而这时卫熙才把东屋的门打开。
沈诗兰蹲在炕角上缩成一团,依旧昨日的狼狈模样,大眼里泪光盈盈,好不可怜。
沈诗兰和卫熙的杠子是彻底结下了。
卫萧卫东悄悄回避了,自然是怕沈诗兰怪他们没救她,这次老二脾气发得太厉害,饶是殷姨出马也无可奈何。
沈诗兰抱着膝头呜呜的哭起来。
卫熙一怔,旋即关上门静静走过去。
沈诗兰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卫熙摸摸她的头被她一掌拍开。
卫熙无奈,“我知道我冤枉你了,别哭了。”
沈诗兰不听,依旧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