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仍然是回忆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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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
阿休对着厕所喊道：“我去上班了啊。”
艾雅喊道：“门别锁。”
阿休：“不锁怎么行。”
艾雅：“别锁，一会儿我出去。”
阿休：“多不安全啊。”
艾雅：“你闭嘴，别锁。”
阿休穿鞋：“我走了啊。钥匙在门上。”
艾雅：“滚吧滚吧。”
阿休蹲下擦鞋。
只听厕所里叫：“啊呀！”
阿休问：“怎么了？”
艾雅：“马桶堵了，快叫个通马桶的来。”
阿休走去厕所：“我看看。”
艾雅出来，关厕所门，拦着叫道：“啊！不行，不许看，快叫通马桶的来！”
阿休：“告诉你纸不要扔马桶里，你每次用那么多纸，不堵才怪。”
艾雅：“你再说！我把你扔马桶里！快叫人来通。”
阿休：“我看看吧。”
艾雅背靠着厕所门：“不行，你不许看。叫通马桶的来。”
阿休：“行，我这就打电话，那你盯着点儿啊，我去上班了。”
艾雅：“唉，唉，我才不管，你在家盯着。”
阿休：“我得去上班啊。”
艾雅：“那我不管，我要出去。”
阿休：“那我先去上班了，下班后再说吧。”
艾雅：“那我也出去。”
空空空空……
晚上，艾雅上楼，刚要敲门，门却开了。
艾雅笑：“呦，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脱外套，阿休帮着她脱下外套。挂起。
阿休又拿拖鞋，艾雅扶着阿休肩头，换鞋。阿休将脱下的鞋放在鞋架上。
阿休问：“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艾雅恼：“闭嘴，用你管！马桶通了？”
阿休不说话。
艾雅：“哑巴啊？通了吗？姐要尿尿。”
阿休：“通了。”
艾雅就上厕所。
洗手，出来。
艾雅看他一眼，问：“咋了？瞧你内比样儿，拉个脸子给谁看呢？咋了？通马桶的非礼你啦？”
阿休不说话，回次卧。
艾雅跟进去。
艾雅拉扯他，问：“怎么了？哑巴了？走，对足球去。”
阿休躺在床上，瞪着眼儿看天花板不说话。
艾雅推他：“你要死是不是？有话就说，别憋着。”
阿休又问：“你去哪儿了？”
艾雅：“下岛。”（推断来看，‘下岛’应该是一家比较正规的中高档咖啡连锁店）
阿休：“待了一天？”
艾雅：“上午出去四处转了转，中午去的，一直待到现在，满意了吧，走，对足球去。”
阿休：“就一个人？”
艾雅：“是啊。就一个人。”
阿休又不说话，翻白眼看天。
艾雅：“你再装哑巴，信不信我扇你！有屁放？”
阿休：“你一个在下岛待一下午？谁信……”
艾雅：“我看书了。”
阿休不屑的笑：“切，书呢？”
艾雅拉起阿休，到了客厅衣架下，从自己刚脱下的外套口袋中，掏出一本袖珍西游记，塞过来：“给，给，这不是书，还有什么要审问的？”
阿休接过，只见有个书签，是下岛店的点餐单据。
艾雅：“我最烦别人不信我！”出去了。
阿休追出去，拽住艾雅胳膊，笑道：“对足球啊。”
艾雅挣脱：“别碰我，滚远点！”
阿休仍纠缠。
艾雅回到自己屋里，坐在床上，阿休上来陪笑：“怎么了，生气啦？”
艾雅：“我告诉你，我最烦别人管我！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用你管！你以为你谁啊！”
阿休就往屋外走。
艾雅哼了一声：“小比心眼！”
阿休拿了一瓶矿泉水进来，用电热壶做水。
艾雅：“不用做水，我就喝凉的。”
阿休：“大冷天，别喝凉水。等等就好。”
艾雅：“又管我，用你管！给我！”
阿休：“别喝凉的呢。要不，你喝咖啡吗？”就去拿咖啡杯子，要冲咖啡。
艾雅急道：“草，你猪脑子啊，姐喝了一天咖啡了，还让我喝咖啡！我就喝凉的，给我！快着！”
阿休不给，艾雅上去夺。
阿休仍然不给，做热水：“告诉你别喝凉的呢。”
艾雅一脚踢翻了热水壶：“用你管！”
阿休忙拔电源，恼怒：“你干什么！我还不是为你好！”
艾雅：“你少跟我喊！你为我好？用你！呸，谁稀罕！”
阿休瞪着艾雅。艾雅道：“看什么？滚滚，别在我屋里。”
阿休反问：“你屋里？这是我家！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
艾雅听了，起身就走，到了客厅，开防盗门。阿休忙过去拉住。
艾雅叫道：“放开我，少碰我！”
阿休忙低声：“你别叫，邻居听见多不好！”
艾雅：“就叫！放开我！”
阿休硬将她拉回，锁门。
艾雅叫：“别锁，我出去。我不在‘你家’住，你总该满意了吧！”
阿休就把她拉回卧室里。
艾雅叫：“放开我！你再碰我，我就扇你！”
阿休仍拉住不放。嬉皮笑脸又搂腰。
“啪！”艾雅扇了阿休一嘴巴子。
阿休暴怒，将艾雅按翻床上，照着后背就拍了一巴掌！
艾雅叫道：“啊，你敢打我！”挣扎要起身。
阿休仍按着：“你再闹！信不信我抽死你！”
艾雅仍叫：“就叫，啊，啊……你再打我试试！”
阿休又连拍她身体几巴掌。艾雅就叫：“啊，你打死我吧！啊，打死我吧！”
艾雅哭。
阿休停了手，艾雅就挣扎起来，又往外走。
阿休又扯回来，恶狠狠道：“看你再闹！”
艾雅坐在床上，呜呜的哭。
过了几分钟，艾雅只是哭。阿休一时没了主意，又上来劝。
艾雅仍哭个不停。
阿休拿了一张面巾纸递过来，艾雅打落，阿休捡起来，亲自拿了要给她擦泪。
艾雅：“靠，你能再抠点吗！一张纸巾，都掉地上了，还捡起来，还好意思又拿来给我用，草，真服了你！”
阿休就笑，重新抽了一张，帮她擦泪。
艾雅：“喝水。”
阿休就又去插热水器，烧水。
艾雅：“我告诉你，今儿我就喝凉的。快给我！我想做的事儿，就要做成。”
阿休不给，回来坐在她身边。
艾雅：“除了凉水，我不喝。”
阿休笑：“我偏给你喝热水。”
艾雅：“我不喝，渴死也不喝，就喝凉的。快给我！”
阿休：“偏不给你喝。”
艾雅：“为了喝个凉水，你就打我！哼……”又哭，抽泣。
阿休：“为了喝个热水，你就打我！哇啊……”假装掩面哭泣，往艾雅怀里扎。
艾雅笑：“你给我滚一边去！”推开他。
不久水开了。
阿休倒了半杯。
艾雅：“我告诉你，我不喝，我就喝凉的。”
阿休拿起矿泉水瓶子，又倒了些凉水在杯子里，说：“看好啊，凉的啊。”
端过来给艾雅，说：“这里有半杯是凉水，你喝那半杯凉的啊。”
艾雅：“我告诉你，我不喝，不喝！”
阿休就搂着她，强灌她喝了。
阿休放下杯子，笑：“对足球啊。”
艾雅抹嘴：“滚，姐没心情了。”
阿休：“你进一个球，我脱一件衣服，玩吗？”
艾雅哧哧笑，而后问：“你一共穿了几件？”
阿休：“哎呦呦，四件，怎地说？”
艾雅更笑：“连内衣一起，几件？”
阿休：“就是四件啊。算内衣了。”
艾雅：“我进了球，你要是不脱，我就掐死你！”
阿休：“切，前提是你可进得去球！”
艾雅捏阿休腮帮子：“哼！今儿你要是不让我进球，我就捏死你！自己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