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孤狼剑侠11(1 / 1)

楚儿仍在对地上的人又踢又踹,这时椅子上坐着的男人动了一下,放下了覆盖在脸上的手,方池看见他脸上反射出金色的幽冷的光,起先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他很快就察觉那是因为男人脸上有张面具。

金色的面具之上,勾勒着红唇獠牙阔面吊睛的大鬼的面容,看去实在骇人。

楚儿也看到了男人脸上的鬼面,就是她也禁不住身体一颤,对赵昀的踢打停了下来。

男人突然发话了:“陆长老,你说要处置仇家,地方我给你腾出来了,你看这里还可以么。”

“这里是大人的私牢,没人可以擅闯,属下哪敢有什么不满意。”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男人的问话给他施加了莫大的压力:“……能走到今天,抓住这两个畜生东西,报属下的血海深仇,这一切都多亏了大人。”

男人“嗯”了一声,便沉默了。没有他的命令,陆长老和楚儿都一动不动。

男人终像回过神来一样,说:“陆长老,你可知,今日这二人殁在这里,对江湖人不好交代。”

陆长老以为男人反悔,面上露出焦急之色,说:“大人,您不是答应我了吗……”

“你不要急,”男人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仇总是要报的,我岂能让你多年的经营白费……”

男人慢条斯理地说着,忽然向方池看来,说:“这就是那位秦羽?”

陆长老紧张地握了握手,说:“是,大人。”

“他看着倒比地上那个顺眼许多。”男人说着,语气平稳,看不出情绪波动。

陆长老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说“是”。

“你让他凑过来,让我看看。”

楚儿闻言“哼”了一声。

男子轻笑道:“丫头,你笑什么。”

楚儿嗔怒地道:“他是人家的仇家,大人却觉得他好看么。”

“我没说他好看,”男子从喉间流泄出一丝笑意:“我只是要看看他,楚儿莫非嫉妒了?”

“嫉妒?楚儿嫉妒什么,嫉妒自己生下来不是男子吗?”楚儿气得跺脚,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生着闷气。

陆长老不知想到了什么,虽在阴暗湿冷的地下,身上却汗流不止,然而他不敢反抗,推搡着方池上前。

陆长老想让方池跪在男人面前,方池不肯,最终男人站了起来,和他平视,他并没有摘下面具,然而煞有介事地“看”着,叫方池心里发凉。

男人一锤定音地说道:“我借他一晚,明天还你。”

男人的话让父女二人身体僵硬,久久不能回话,男人见状问了一句:“怎么,你们反对?”

“不敢,”陆长老垂头道:“对他的凌|辱,便是对亡兄最好的祭奠。”

“你这样想最好。”

男子起身,一掌打在椅背上,只见那椅子缓缓下沉,最终陷在地里,一块方形的砖滑出,盖在椅子上面,掩去了它的踪迹,与此同时,椅子后面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大洞。

男子率先走进洞内,方池站着没动,男子运功将方池一吸,方池被迫滑移到了洞口之中,男子按下门内开关,洞口慢慢掩住,方池最后看到的是陆长老和楚儿幸灾乐祸的表情。

方池十分不解,他大概猜到了陆长老和“秦羽”之间有什么仇,但他猜不透面前的男人是何方神圣。

不论陆长老和楚儿表现得多凶悍,方池终归可以用系统武器攻击他们,但眼前的这个人……系统还没有把他划为危险人物。

按照系统说的话就是,他的心中没有敌意,没有杀意,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牢狱的后面原来是一个卧室。男子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一个小瓶,倒了点东西在手心,吃下了之后朝方池走来。

方池有些紧张,手心冒了汗。

他要活命,一定要吃解药,解药他没有,还要花功夫去找,他如何从那对父女的眼皮子底下离开武林盟,还有命去配置解药?或者,他有何办法从那对父女手里拿到解药,离开这里?

解药也许面前的男人就有,方池心想。但从那对父女最后的眼神来看,面前这位也绝非善类,他怎么可能给他解药?

方池的心一点一点下沉,但男人却好像能读懂他在想什么,说:“我给你解药,你……”

方池大惊,随即大喜,朝男人看去。

男人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喑哑的诱哄的:“现在立刻躺到床上去。”

方池的脑回路跟不上,笑容在脸上慢慢变得僵硬,他忽然回想起楚儿说过的“嫉妒生下来不是一个男子吗”,明白过来,脸渐渐变白,脚步一点点往后挪。

“你不答应?”男子凑上前来,捏住方池的下巴,说:“我猜,像你这种人,就是平时有人肯对你好,你也是不屑一顾的,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挺清高,众生如蝼蚁,都该站在你脚下仰望你?”

他和楚儿一样碰过方池却不怕中毒,大概是吃了避毒丸一类的东西。

“我对你这种人特感兴趣,而我恰好又喜欢男人,折辱像你这样的男人的自尊,大概是我最大的兴趣了。”男人说着说着笑起来。

方池觉得面前的大概是个断袖,外加变态。

天要亡我,他想。逃出外加寻找解药的想法彻底消失了,面前的是一条死路。对的,就是死,也不可能答应这个男人。

方池一言不发,抱着浣尘,走到房间的一隅,坐下来,闭目养神。

男人对他的做法并不惊讶,说:“我等着你,你会来的。”

方池问系统:“不能杀了他吗?”

“不能,他提出的是交易,有付出有回报,不算犯罪。”

方池“呿”了一声,闷闷在地上坐着。

过了不知一刻钟还是半小时,他觉得喉咙有种脱水一样的烧灼感,整个人像是晒在海滩上的鱼一样,极度难受。

方池知道,毒|药发作得更厉害了。

在坚持不住的时候,就解决掉自己,但在男人面前自杀让他很抗拒,他想,还是毒发身亡更好吧。

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方池感到害怕,原来中毒身亡最后意识会模糊的么?身体感觉不像自己的,整个人像做梦一样轻飘飘的,但痛苦却像压在胸口的大石那样,又很真切。

昏暗之中,一个声音传进耳里:“寤寐伤魂散,这毒的滋味绝不好受,中毒者,会思绪混乱,接连产生幻觉,深陷在自身经历过的最可怕的噩梦中,连自杀也做不到。”

他没的说错,当陷入幻觉的时候,除非你脖颈底下就靠着刀刃,不然,你是连自杀都无暇顾及的。

方池的眼睛变得空洞起来,整个人像提线木偶一样,脑袋怪异地左右转动,但他本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于祁看他果然进入寤寐伤魂散的最后阶段,再过六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叹了口气,从床上走下来。

他揭下脸上的面具,走到方池身边,把他抱到了床上。

于祁转头在床头柜的另一个瓶子里取出红色的丸药,叩开方池的牙关,用冷水把丸药灌了进去。

他说着:“这虽是解药,生效却很缓慢,少不得你要再痛一会儿。”

于祁安置好方池之后,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灭了灯。

他闭目浅眠,身后人在噩梦中辗转沉浮,时而叹息,时而呻|吟,一刻也不消停,他低骂了一声,一探身下,已经起了。

这到底算什么事?也许把他放在床上是一个错误。于祁想。

他还想,能在寤寐伤魂散中挣扎成这样,说明他过往的日子里有许多他想逃避的、不好的东西。

于祁终于有了浅浅的睡意,在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背后伸过来一只冰冷的手,他原先还想这难道是死人的手?接着明白过来,是方池的手。

于祁一动不动,任方池的手在自己怀里暖着,暖了一会儿,背后的男人像是得了甜头一样,整个身体都依偎过来,寻求着温暖。

于祁浑身一僵。

转过头去,只见方池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眉死皱着,除此之外,面皮紧绷,似乎很紧张。

于祁伸手揉了揉他的脸,让他不那么紧张,然后方池自然地在他掌心蹭了两下,像是在寻求安慰。

于祁再次愣住。他像是试探似的,环住方池的背,和他一起仰面躺着,看着床顶。

过了不久,方池在他臂弯中不安地躁动起来,让他料想不到的是,他转过身来,头枕着他的胳膊,这才踏实了。

于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像是荒野上遇到落单的猎物的狼一样,猛地扎到方池脖颈上,咬了一口,说:“破绽。”

硬如冰、坚如玉的静月山庄主人,也有这样依赖别人的时候。

于祁想看到他丢盔弃甲的模样,十分想。

他揉散了他一丝不苟的墨发,亲吻那失焦的眼睛,直到对方怎么也忍耐不住,闭上了眼睛,这之后,他仍旧不厌其烦地亲吻他的眼睑,感受着他的眼睫毛触碰自己嘴唇的微妙感觉,笑出了声。

于祁的手指划过方池的眉毛,顺着颧骨,走过颊骨,之后捏住他的下颔,迷醉地亲着他的嘴唇。

富有弹性的唇瓣被舔舐的湿润,毫无防备地微分着,引人入内,于祁深吸了一口气,脱下上衣,捧住方池的脸颊,深深地吻住他。

身下的身躯弹动了一下,头也偏了开去,于祁本以为他是反抗,没想到他的颈子和他的相交,唇在他的后颈轻轻点了一下。

也许只是无意中所为,但是仍让于祁一愣,愣过之后,他变本加厉地想做些什么。

因为头已经无法动弹,他伸出双手,溜进他的衣中,触手皆是紧实滑润的皮肤,于祁摸到腹部,练武之人的关窍所在,感觉肌肤更是紧致吸人,于祁手痒不已,反反复复摸了个遍。

虽然不能看是个遗憾,但是光凭这份触感,也足以让人魂失。

手从腹部滑下,褪下他的下着,略作犹豫,放在腿心,对着那物,揉搓了两下。

方池弹了弹腿,像是不适似的,于祁觉得自己也是好笑,便将手移到腿上,大腿看着瘦削长直,摸着却也觉得皮肉丰盈,趣味盎然。

于祁玩耍了一番,这才将手上移,掐着方池腰眼,挠起他的痒痒。

方池嘴中吐出两声哼哼,发出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声音,于祁知道他跟毒|药战斗,实在难受,也就放过了他。

于祁费了一番功夫,将上半身抬起来,用解放的眼睛仔细打量着身下的男人,漂亮养眼,自然是越看越**上脑。

他眼睛一瞟,在床头柜上发现一瓶伤药,是用什么名贵药物制成的膏状物,用起来挺湿润柔和的。

他邪念一起,将药瓶取来,倾倒一部分在手心,朝方池靠近。

他将他头下的玉枕取下,垫在腰间,这使方池微微感到不适,晃了晃腰,姿态撩人,于祁看得双眼发直,手一抖,差点将手中东西丢掉。

他回过神来,半跪在他两腿之间,将手中之物往他股缝擦去,一边摸索一边抬高了他的腰,将他下身看得分明,不自觉间已咽了一口口水。

手终于落到实地,将那处涂抹得湿润无比,手指浅浅戳进穴口,立刻又被压出,于祁沉住气,变换着角度,再次试图进入。

在手指第一指节进入他的身体的时候,忽然感觉紧绷得异常,连一开始试探时也没感觉有这么紧,于祁正感奇怪,便觉方池的腰硬生生地抬离了他的手指。

不只是腰,几乎是一瞬间,他整个人都翻了个身,险些滚下床去了。

于祁抱憾地收回了双手,从柜子上拿起毛巾,擦拭着手上的残留物。

身后一阵风刮过,于祁不用回头都知道他的拳头或是脚飞过来了,偏头一躲。

转过头,只见那人穿着白色薄衣,半披半露,明明色气满满,一双眼睛却不是这么回事。

愤怒与羞恼,惊讶和茫然,点亮了那双眸子,和方才的死气沉沉简直不像是一个人的。

于祁喜欢这双美丽的带着怒气的眼睛,但他此时,却无法克制地叹了口气,毕竟方才在掌中温存的身体他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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