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哥,我来武汉后一直很忙,都没空去看望你和大嫂,实在是对不住啊”。罗香华很抱歉地说。“瞧你说的,咱们是什么关系啊?用不着那么多客套的”。罗兆旭摇摇扇子后品了口茶。“对了,那冯二牛,就是黑牛对你还好吧”?他问,“他对我还是很忠心的。不过,他年纪也不小了,就是还没找到一个对象,这日子过的是,哎”。罗香华这时摇了摇头。
“喔。看来他是故意瞒着你喔。其实黑牛早就有个相好的*了”。罗兆旭告诉她。“对了,最近我的人发现那个冼玉芳在武汉一带活动频繁,这个女人不简单,你可要对她留点神”!他接着提醒道。
鄂西某地,李顺奇组织手下积极进行开荒。正忙着时夏鸣永来向他报告情况。“军长,唐驿的第6军在我们的当面已经构筑了大量工事。而且,我们还发现他们竟然还开来了两架飞机”。“什么?飞机”?李顺奇一惊,“看来,他们真的是要向我们进攻啊”。他说。
“李军长,现在形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咱们也要加紧构筑工事准备应战才是”。夏鸣永说。“鸣永啊,这阵子你辛苦了。至于说要不要应战,我这个军长会认真考虑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李顺奇安抚他,然后把自己仅有的两个师长和一个独立旅旅长叫来开会。
“军长,唐驿的部队现在虎视眈眈,而且还有飞机,如果硬拼,我们肯定会吃大亏。我认为我们应该先后撤20里,据险地以坚守”。一位姓童的师长说。“不行,不能后撤,现在我们和他们比的就是士气,如果未战先撤,我军必然士气陡降而陷入混乱,那样就会不战自垮”。另一位姓陶的师长不同意。
李顺奇站在沙盘旁边观察了一阵,然后说:“兄弟们,你们都说要坚守应战,有没有想过可以以攻为守”?“什么?军长,以攻为守?唐驿现在兵力和装备相对我们都占优,我们怎么以攻为守呢”?那姓童的师长问。
李顺奇接着指指沙盘,然后笑道:“唐驿曾经接受过德国驻华军事顾问团训练,但他的成绩很差,几乎是倒数第一。德**事顾问对他评价也很差。现在看来他果然是草包。你们看,他把精锐部队全摆在第一线,二三线后备部队人数不多,互相间隔大,缺乏层次。而且他的后勤基地位于豫南信阳,沿途缺乏保护,信阳仅驻有2个团兵力。你们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呢”?
“军长,我明白了。唐驿的排兵布阵存在很大问题。只要我们集中力量出其不意攻其薄弱之一点,他很快就会全线崩溃”!那童师长马上开窍了。“而且,唐驿量死我们不敢主动出击,我们偏偏就不随他愿”。李顺奇冷笑道。
此时俞成庆已经被带到警察厅内的一个小房间里,房门外有两名警察守着。俞成庆观察一下房间的环境后往房中的*上一倒,然后说:“地方不算很窄,就是太热了,要是有把扇子就好了”。谁想话刚落音,就有一名警察开门进来并交给他一把纸扇,并送来一壶茶。“俞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都会满足你的”。那警察竟态度和蔼地说。
“哟,现在警察的服务态度这么好了啊”。俞成庆笑道,然后又往*上一躺,慢悠悠摇起扇子来。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喂,老总,我有事情要向厅长报告”。接着他大叫起来。“喂,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厅长很忙的,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那进来的警察马上变了脸,然后迅速将门一关走了。
“切,这些人,狗改不了吃屎”。俞成庆冷笑道。而此时曹桂祥在自己办公室里看文件,并把曹瑛叫来陪着。“阿瑛啊,跟爹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俞成庆那小子?”他认真地问女儿,“是的。怎么了?你不喜欢他呀”?曹瑛白了老爸一眼。
曹桂祥叹口气,然后问:“那你对他到底了解多少”?“我当然了解他啦。他是青龙帮帮主罗兆旭的外甥,他母亲是省红十字会会长,而且他和我一样在RSK公司工作。”曹瑛回答。“可是你有一点可能不清楚,俞成庆的父亲是叛军首领”。曹桂祥说。“爹,你怎么还这样呢?连北洋政aa府都不再说俞浩生是叛军头领了,你怎么还抓住这点不放呢?”曹瑛有些不悦了。
“孩子,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女儿,我不能不对你将来的幸福考虑。我跟你说,俞成庆这个人身上杀气太重,凭我的经验,象他这样的人以后不可能给你带来幸福的。从这点上看,他和他父亲倒是很相象”。曹桂祥诚恳地说。“哎,爹,你太过分了,你诅咒我以后要当*啊”?曹瑛这回冒火了。这时警察厅的一工作人员进办公室跟曹桂祥低语两句,曹桂祥马上脸色有变。“阿瑛,你们公司经理来了,你跟他回去吧”。他说。
“那俞成庆呢”?曹瑛问,“喔。他呀,罗帮主指示我让他在这里多呆两天”。曹桂祥告诉她。曹瑛虽然心有不悦,但还是风风火火离开了警察厅。而曹桂祥马上叫来警察厅的骨干开会,“诸位,刚得到线报,薛世基的女儿薛舒芳在武汉附近出现。由于她与革命党人有勾结,上头已经下了命令,把她列为重点缉拿对象,我们务必在武汉将其活捉!”。曹桂祥说。然后他和那些骨干们摊开地图,商讨抓捕计划。
俞成庆回到那小房间后继续悠哉悠哉扇扇子,忽然他听见警察又开门了,一会儿一警察进来说:“俞成庆,快起来,罗董事长来了”!“啊,大舅舅!”俞成庆听后一惊,忙起来整理好头发和衣服。不多时果然见罗兆旭走了进来。“罗帮主好”。俞成庆习惯性地用青龙帮的礼数打招呼道。
“啊,阿庆,警察让你在这里歇脚,你还习惯吧”?罗兆旭问,“喔,罗帮主,以前我住过比这里更窄更臭的地方,所以这里我还习惯”。俞成庆笑道。然后罗兆旭拿了些光洋给站门口的警察并说:“我要和我小外甥聊聊天,不想被打扰,这点钱就当我请兄弟们去喝茶吧”。“谢谢罗帮主”。那些警察拿了钱后马上知趣地走开了。
“阿庆,咱们是一家人,以后叫我大舅舅就行了,不用那么多礼数的”。罗兆旭笑道。“大舅舅,虽然现在时代变了,但我认为长幼之间的礼数不该废。如果人人都目无尊长,那天下可就要大乱了”。俞成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嗯,好,阿庆,现在象你这样还懂得尊敬长辈的人还真的不多了。唉,说真的,青龙帮内的人能有一半象你这样真心实意地尊敬我,就不会搞出那么多事情了”。罗兆旭叹道。
“唉,大舅舅,不怕你笑话。其实我小时候很不听话的,甚至经常和我娘对着干,惹她生了不少气。自从我们麻城老俞家遭难后,我流浪四方,甚至还出了国,期间碰了很多钉子、吃了很多苦头后才明白了尊老爱幼、尊重起码的规矩的重要性”。俞成庆接着发出一顿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