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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长安水边多丽人 初为人父(1 / 1)

送走了这三波人,宇文泰便开始着手准备攻打候莫陈悦事宜。

“先生,马上要过年了,年后我便打算攻打候莫陈悦。”

宇文泰来到杯莫停。

“如此甚好,平定候莫陈悦后,都督即可安稳了。”秦沐阳夹起煨好的酒壶给宇文泰添酒。

“那明年先生应该出山了”,宇文泰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

“那是当然,对了,在下还有一事请都督帮忙,”秦沐阳想起冷孝宽的交代。

“先生但讲无妨,”宇文泰转过头来。

“此番平定归来,还请启用一人。”秦沐阳也正正经经的说到。

“谁?”宇文泰好奇此人是谁。

“在下岳丈,于谨大人。”

“如何启用?”宇文泰接着问。

“在下说过,辅助都督分庭抗礼,何为分庭抗礼?邀请孝武帝西迁长安,与高欢决裂。而能说服皇帝来长安的人选只有于谨大人,”秦沐阳想起冷孝宽的交待,自己也纳闷于谨有这般厉害。

“哦,先生继续说。”

“六镇起义以来,葛荣、尔朱荣等等先后崛起,于谨大人平定叛乱有功,对朝廷忠心耿耿,这样的老臣子才有说服力。”

“此事先说到这,我考虑考虑,待候莫陈悦平定后,再细细商议。”宇文泰想了想。

秦沐阳不便多言,两人随即说着其他事情。

春节前,于谨回到了长安,于倩也按照秦沐阳的吩咐让酒楼停业几日,一家人团聚好好的吃顿饭。饭后,秦沐阳和于谨闲聊一阵,说了贺拔岳遇刺以后的种种情况。

“父亲,小婿有一事想对你说”,秦沐阳打算告诉他。

“何事?”

“年后,宇文泰就将攻打候莫陈悦,一来为贺拔岳报仇,二来树立威信。待平定后,就将邀请孝武帝西迁来长安。”秦沐阳看着于谨。

“孝武帝西迁,这是为何?”于谨大吃一惊。

“宇文泰不会安于偏安关中的,他的目标是打败高欢,统一北方,然后再收复南梁,问鼎天下。”秦沐阳不紧不慢的的说到,“而邀请皇帝来长安非你莫属,我已经向他举荐了你。”

“我?如此说来,贤婿倒是和宇文泰一样很有野心啊”,于谨不冷不热的说到。

“父亲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高欢骄横跋扈,权倾朝野,孝武帝实际上既没有实权也没有兵权,我们请皇帝来长安,奉为正统,日后对付高欢也理所当然。”秦沐阳分析道。

“那为何非我莫属了?”于谨思索着。

“父亲大人德高望重,对朝廷忠心耿耿,此事由你来办再合适不过了。”秦沐阳也是实话。

“那你打算辅助宇文泰了?”于谨问道。

“只待皇帝到了长安,宇文泰便会推荐我镇守长安,而他则回夏州,此事我和他已商议好了。”秦沐阳半真半假的说到。

“那既然如此,我倒是乐意之至,但成不成功就不敢保证了。”于谨算是明白了。

“父亲只要去邀请,此事板上钉钉。”秦沐阳鼓励道。

“贤婿如此有想法是好事,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既然你要辅助宇文泰,为何现在不去,而是要开此酒楼?”于谨终于还是提到了酒楼。

“父亲有所不知,此酒楼实际是个接头地点,同时也为将来打算。”秦沐阳其实也是开的莫名奇妙,全是冷孝宽的意思,不过赚钱谁不爱。

“将来?”

“杯莫停的位置十分重要,将来此处必定是上好的地段。”秦沐阳其实想告诉他,将来他极力劝宇文泰把此地作为皇城,冷孝宽告诉他过,后来的北魏皇族都会被幽禁在原大都督府里,此处是未来的皇城地带,但此时于谨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你的事情我无心过问,不过于倩一个女儿家在酒楼里总不太好吧,”于谨其实是担心于倩,毕竟是他的女儿。

“这只是权宜之计,由于倩暂时打理,待寻得合适的人了,我定会让她回家,”秦沐阳其实还是舍不得让这个美人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若如你所言,皇帝西迁至此,皇亲国戚总是有的,那时候给倩儿许个好人家倒是大事。”于谨捋着胡子。

“父亲大人,万万不可啊,如果皇帝西迁,皇亲国戚固然好,但是总是复杂,寻个平常百姓家不是更好?”靠,不是吧!攀高枝,还不如嫁给我了。

“贤婿此言差异,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成何体统。”于谨还是固执。

“此事先不与父亲争辩了”,秦沐阳这才想起了魏晋南北朝期间,士族庶族等级分割严重,门户之见很严重的,如果自己不是辅助宇文泰的话,搞不好于谨也看不上自己这个女婿的。

两人便谈论将来孩子的事情,预计出不了正月,秦沐阳就要当爹了,赶忙让于谨给孩子起名。

“字崇文,名永安”。

“全凭父亲做主”,秦沐阳也无所谓。

正月十六,于丽生了个男孩。等到满月那天,秦沐阳在杯莫停设宴款待,宇文泰等纷纷到场祝贺,于倩也是忙的不亦乐乎,秦沐阳高兴坏了,喝的一塌糊涂,当夜几个家丁搀扶着才回了府里。

于倩也是累的够呛,听说姐夫喝多了,睡在偏房,自己便去陪同姐姐睡觉了。

秦沐阳自己也想不到竟然也能喝醉,梦里还想的再娶个媳妇,再生个媳妇,不知不觉中竟然打起了于倩的主意,昏昏沉沉中起来小解,完事后不知不觉中回到于丽的床上。

黑灯瞎火之下,秦沐阳只觉得隔壁的身体有一股香气。他在旁人身上摸索着,脱掉了她的内衫,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翻转过去……

良久,秦沐阳被一阵哽咽声吵醒了。

“又哭了,奶娘了,还不给孩子去喂奶?”秦沐阳揉着眼睛。“丽儿,奶娘人了?”

旁边的人还在小声的哭泣,秦沐阳睁开眼,点灯看看怎么回事。

“啊,倩……倩儿,怎么是你?”秦沐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姐夫”,于倩还在哭。

秦沐阳这下可内疚死了,“你怎么在这里,你姐姐了?”

“姐姐说怕你半夜难受,吩咐人去煮一碗醒酒汤给你,还没有回来,你就进来了,我只当是姐姐也没有在意,可不曾想你却……”说着说着,于倩又哭起来。

“倩儿,我不是故意的,你先睡觉,我去看看你姐姐人,”秦沐阳此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还没到厨房,就看到于丽过来了。原来他不忍半夜叫醒仆人们,便自己动手煮了醒酒汤,还给倩儿煮了一碗米汤。

“相公,快进屋,外面冷,我去叫醒倩儿,你们吃些东西,”于丽端着就忘屋里走。

“倩儿睡里面的?”秦沐阳假装不知道。

“是啊,你喝醉了,睡的偏房,倩儿晚上在里面陪我,”说话间于丽已经进门了。

“那我喝了过去睡觉,你进屋里看她太累了就不要叫醒倩儿了,”秦沐阳端起汤准备喝。

“小心……烫……”

“啊”,于丽还没有说完秦沐阳就一股脑喝了,被烫了。

“呵呵”,把于丽笑的。

“怎么了,”于倩也起来了。

两人头才转过来,“你姐夫喝的太急了,被烫了。”于丽捂着嘴笑了,于倩听说了也笑了起来。

秦沐阳寻着于倩的眼睛,可对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喝完剩下的汤,秦沐阳打了招呼就说去睡觉了,于丽也应了诺,于倩也跟着道了声。

“姐夫你也快快休息吧”。

秦沐阳回到了偏房,心里想的是于倩会不会告诉于丽或者于谨了,以后该如何相处了?想着想着酒劲又来了,他便睡着了。

此后几日,于倩没有和秦沐阳多说一句话,就像之前一样的对待他。秦沐阳也纳闷了,她咋想的?

于谨准备回夏州了,临行前找秦沐阳谈了谈,让于倩不要去酒楼了,同时让秦沐阳好好照顾孩子,多陪陪于丽,后面形势变幻莫测,若秦沐阳出任谋士,自然顾不上这些了。

秦沐阳谨遵训导,心里想于倩应该是任何人都没有说起过此事。

正月过完了,秦沐阳很快找到了一个可以出任酒楼掌柜的人选,基本谈妥以后,他才回来告诉于丽。

“只怕倩儿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肯定不会同意,我先去问问她。”于丽有点担心。

“也好,”秦沐阳不想自己去面对于倩。

用过午膳,秦沐阳借口出去办事情,留于丽和于倩两人。

“倩儿,父亲临走交代,女儿家不宜过多抛头露面,让你不要去酒楼了。”于丽开门见山的说。

“不去酒楼,那在家里干嘛,我又不喜欢女红,”于倩有点生气。

“爹爹的意思是,让你在家好好待着,将来给你选个如意郎君。”于丽说的都是于谨的意思。

“爹爹这叫让我嫁人了,我不嫁。再说了父亲选的如意郎君我不答应,嫁人也要我自己选才行。”

“不得无礼,父亲也是为你好,怎能如此说。自古有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选的道理。”于丽一幅家长作风。

“我说的是自己选,又不是背着父母胡来。”于倩转过头去。

“照你这样说,你不愿离开酒楼?”于丽继续问道。

“不在酒楼的话,我的脾气你也知道,会很闷。”

于丽拉着于倩的手,“倩儿,我们女儿家总归是要嫁人的,这些抛头露面的事情交给他们男人们去做,我们只管相夫教子就好。”

“姐姐,你这样说无可厚非,不过我就是不想成天待着家里。况且我有自己想嫁的人。”于倩红着脸。

“哦,谁家的公子?”于丽来了兴趣。

“我要说了,姐姐不要生气。”于倩还是忍不住。

“倩儿有了心上人了,姐姐我为何要生气啊,”于丽笑了。

“是……姐……夫,”于倩不敢抬头,但还是说了。

“怎么可能?”于丽感觉有点头晕。

“姐姐,你怎么了?”于倩连忙过来扶着。

“你我虽以姐妹相称,但毕竟不出一脉,若是亲姐妹,我定不会同意,只不过你为何心仪他了,”于丽不解,若是宇文泰军中之人也是可以啊。

“姐姐,那晚……”,于倩最终还是说了。

“也罢,我给父亲修书一封,看看他的意思,家丑不可外扬,”于丽终于明白了,气的想哭。

“姐夫也不是故意的,他后来给我说了原委的。”于倩说话声音小了很多。

“此事暂且不说,既然如此,你更不能抛头露面,还是从酒楼回来吧,”于丽坚持道。

“好吧,”于倩瘪了瘪嘴。

于丽晚上便和秦沐阳来了一番对质,秦沐阳也老实交代了当夜的情况。于丽哭了起来,秦沐阳一阵甜言蜜语,两人又温存了一会,于丽才不生气了。

第二日,于倩就没有去酒楼了,于丽也给于谨写了封信,说明了情况。于谨收到信后,勃然大怒,不过后来也慢慢想通了,正如于丽所言,毕竟于倩是捡来的养女,倒也想的过,况且倩儿自己也还满意,两姐妹也有个照料,倘若是娶个外人,未必处的如此和睦。便休书一封给秦沐阳,先是一顿训斥,后吩咐待候莫陈悦平定后,风风光光把于倩迎娶了。

秦沐阳收到信后,终于舒了一口长气。与此同时,冷孝宽的密函也来了。

冷孝宽随独孤如愿到了洛阳,皇帝对二人委以重任。独孤如愿负责洛阳防卫工作,冷孝宽被孝武帝任命为散骑常侍。过了一月有余,冷孝宽又被任命为义州太守,却意外遇到了前义州太守纪明。就是那晚吃烧烤的纪明,冷鹏的同事。原来他后来找冷秦二人却不料也穿越过来了。过来就被陈庆之拉入北伐军,失败后滞留洛阳,被尔朱荣提拔义州太守,今被孝武帝赏识任命为中书舍人。

秦沐阳了解到这一情况后,迅速回信:已告诉宇文泰启用于谨,由其当说客说服孝武帝西迁长安,只待平定候莫陈悦后,即可行事。另可以让纪明在孝武帝身边多多帮忙。

秦沐阳放下毛笔,静静想了想,孝武帝西迁长安之事基本定了。宇文泰不日就将攻打候莫陈悦,待战事完毕,接下来就是自己出山的时候了,他开始打算家里的事情怎么处理。

吃过午饭,秦沐阳对于丽于倩一番交代,酒楼里虽然于倩不用打理,但还是由她负责。从燕子门抽了几个人负责暗中保护自己和冷孝宽家眷,三人还抽空去看了看认了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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