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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长安水边多丽人 纪明升官(1 / 1)

纪明随陈庆之在扬州。在陈庆之授意下,纪明放开手脚勤政为民,先后疏通长江河道,鼓励农耕发展,活跃商业,提拔干劲十足的年轻人管理辖区,一时扬州城内面貌一新。看到纪明能力不错,陈庆之也就放心让在扬州继续干,虽自己善于打仗可以,但若是治理地方确实不如这纪明,心里也是放心了很多。

“贤婿,此番让你到扬州来,可是委屈你了,”陈庆之道。

“岳父大人言重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是职责,”纪明很是敬佩陈庆之。

“今朝廷小人当道,皇帝一心向佛,北有东西魏虎视眈眈,不得不防啊,”陈庆之不无担忧。

“朝廷有岳父大人这样的大将,还是有希望的,”纪明也认为南梁命不久矣。

“话虽如此,但我梁朝沃土千里,即使我陈庆之能力再强,也无暇估计所有啊,”陈庆之道。

“若是朝中之人能都像岳父大人这般,北方也就不足为惧,可惜朝中朱异等人蒙蔽圣上,朝政迟早要乱的,”纪明也觉得该对付朱异。

“这怕不是我二人能左右的,尽好本分吧,”陈庆之感叹道。

“只能如此啊,若是高欢来犯,我愿随岳父大人冲锋陷阵,”纪明其实还是希望以军功来实现价值。

“贤婿有此心,老夫也是欣慰啊,我父子练手必能干一番事业,”陈庆之很是高兴。

“待扬州的政务处理完,我也便可上阵杀敌了,”纪明迫不及待。

“行军打仗没有那版简单,我只问你,若是高欢一路南攻,你可有御敌之策?”陈庆之想考考他。

“高欢南犯,这淮河是第一道防线,加强工事,长江乃第二道防线,重点布防,若是高欢渡过长江,只怕建康城也岌岌可危啊。因此,必须在高欢渡过淮河之前将其阻击,迫使其放弃进攻,方可守住长江进而守住建康城。”纪明道。

“长江若是被高欢轻易渡过,这国之将亡。贤婿虽未打过仗,与老夫想法一致,假以时日必成大将啊。”陈庆之夸赞道。

“希望有机会,”纪明道。

“老夫却希望没有这个机会,”陈庆之更希望国泰民安。

随后的几日,纪明将扬州的一起安排妥当之后,就带着陈会琳和陈庆之一同前往司州。纪明想上战场,陈庆之也就开始栽培他,纪明执意先去当小兵,从基层干起,陈庆之也是高兴,有点实战经验比较好,约定体验两次战斗之后在当他的副手,掌握指挥能力。

百姓从开始的无人问津到陆续有人来商行办理使用银票,秦沐阳看着商行走上了正轨,心里暗自高兴,接下来就是实行贷款业务了,毕竟存取钱几乎不收费,纯粹是为了打广告而已。而且随着银票的普及之后,都只到此处兑换和存取钱反倒不方便了,需要开几家分行。

与王灵芝和李文君二人进行了商量,两人也不愿意继续唱小曲,其实主要是关陇之地胡汉混杂,没有那么多文人才子,因此小曲的受欢迎程度远不及江南。听说让两人学于倩这般从事掌柜的,又怕没有经验不懂,考虑这个因素,秦沐阳则对她两人说到,将开办一个学院进行培训,结业之后再来。两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同意了。

秦沐阳和宇文泰谈了谈关于开办职业学院的事情。

“中兴永式中提到过,教化,何为教化?”秦沐阳问道。

“先生有何想法不妨直说,”宇文泰懒得回答。

“开办职业学院,教育是根本,英雄无用武之地这种情况有,但用人之际无英雄怎么办?目前新政实行之后,卑职还有很多改革措施,可是人才匮乏,开科考试每年一次,取士有限且多为官吏,而国家要繁荣必须要商业手工业等商贸行业为基础,可是很多技艺代代相传,对于繁荣商业和经济很不利,假如开办职业学院,进行传道授业,各行各业的人才层出不穷,何愁商业不繁荣,国库不丰。”秦沐阳道。

“先生意思农业不重要?”宇文泰道。

“不然,农耕是基础,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农业不能丢,但赋税的来源如果只依靠农业,重了百姓不能承受,轻了国库缺口较大,因此不应该是主要来源。需要开辟新税种或者说把商业税当作重中之重。”秦沐阳道。

“上次你提到过商业税,为何要把商业作为重要税种了?”宇文泰想起上次的商业税。

“丞相的意思,农业乃是我朝之根本,我也认可。商人的作用就是在买卖之中赚取差价,首先必须要识书认字,通过将我朝的丝绸、瓷器、布匹、茶叶等卖给外国,从而引入毛皮、马屁等物资,在解决我朝剩余的商品同时又让马屁等战争所需的物资得到解决,实现双赢的局面。因此,商人的作用不亚于农户,而银票的使用解决我朝造钱所需的金银铜矿问题。若是号召改进工具,施惠百姓,奖励垦殖;降低税收,争取与蠕蠕、吐谷浑乃至西域的贸易,互通有无,经济定能获得繁荣。此谓之轻关易道,通商宽农。”秦沐阳解释道。

“而贩夫走卒之辈不是天生都会,学院的目的就是培育更多的商人,让他们到各行各业去干活。这样一来农田耕种的人口虽减少了,但商业人口增加了,且商业带来的繁荣远远超过了农业,商业税的征收的收益也必定会超越农业赋税。”

“好一个轻关易道,通商宽农。可是目前到洛阳是不可能了。”宇文泰似乎懂了。

“待他日,国之强盛,一统天下,不就实现了。而目前丞相只需要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待时机成熟,又有何难了。”秦沐阳认为不难。

“先生的想法很好,轻关易道,通商宽农的建议可以加入中兴永式的,为何没有了?”宇文泰好奇这个问题。

“时机不成熟,国家尚未一统,货物不能通达天下。”秦沐阳道。

“所以,目前就是培养人才,发展经济,让百姓安居乐业,等待时机与高欢一决雌雄?”宇文泰道。

“不是一决雌雄,而是一举歼灭。先统一北方,再南下平定南梁。”秦沐阳道。

“学院具体都是学什么?”宇文泰换了话题。

“目前无非就是买卖的技术,后期还要加入外族语言的学习科目”,秦沐阳道。

“学院是你自己开办还是朝廷办?”宇文泰问。

“朝廷开办,我可以为人师表,传道授业”秦沐阳想省点钱吧。

“那俸禄也是朝廷出?”宇文泰道。

“这个自然嘛,为国家培养人才”秦沐阳笑道。

“那来学习的这些人太多怎么办?”宇文泰。

“如同开科考试,进行考试,合格后方可留下,且收一定的费用,待将来学成之后,费用如数奉还与本人。”秦沐阳道。

“这样说来,这是善事了?”宇文泰道。

“为朝廷培养人才,带来的价值怕是用银两不能衡量的,而且商人到了外国还有一个可以充当耳目的作用。”秦沐阳悄悄说道。

“好吧,你具体操办吧,学院置于何处了?”宇文泰。

秦沐阳想到了未央司。

“原来先生在这里谋划,哈哈,我明日就派人与你共同办理此事。”宇文泰看着秦沐阳,突然觉得他其实就是一个商人。

秦沐阳连忙道谢。

于谨和赵贵听闻了开办学院一事,都没有发表意见,不过赵贵最终还是支持,因为听宇文泰说到了商人可以充当耳目,觉得此事可行。于谨则不懂秦沐阳的想法,整天搞出来一些新花样,于倩从中一番劝说,才勉为其难的默认了。

未央司开始进行装修,同意宇文泰朝廷全额出银两,但命人全程进行监管。宇文泰则和赵贵、于谨商讨学院的其他事项,赵贵任院长,秦沐阳、于倩任副院长,第一期的学员最终确定下五十人,包括王灵芝和李文君。

将近半年的磨练让纪明黑了,却结实了不少,虽没有正式参加战争,纪明却心里多了几分平静少了几分激动。

高欢打起了南梁的注意,任命侯景为南道行台,率军七万南下,进军江淮。侯景势如破竹,很快攻下了楚州,往长江行进。陈庆之听闻楚州失陷,急忙调兵前往北徐州增援,纪明也随他前往。

“岳父,侯景大家七万人民,我军只有三万,此战如何应对?”纪明请教道。

“北徐州乃过淮河后第一要塞,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侯景若是绕过此城也没那么容易,必要在此恶战一番,若是双方对峙,老夫倒没有胜算,但我军守城三万足以”陈庆之心里有了对策。

“听候岳父大人差遣,”纪明估摸是有胜算的。

“纪明,你还没有真正打过仗,此番你领五千兵马在北左侧策应中军。辉儿,你领一万兵马在右侧,为先锋攻击侯景的左军。我带五千兵马佯装攻击中军,夏侯夔带一万兵马策应辉儿,强攻左军,左军才是他的主力,待左军被围,纪明与我再转头攻打其中军,让其自乱阵脚。”陈庆之传令到。

“末将听令,”众人告退。

到了北徐州时,侯景已然将城团团围住。陈庆之命夏侯夔带一万兵马,悄悄入城,自己则连夜安营扎寨。

听闻陈庆之到了北徐州,侯景派人打探了陈庆之兵马情况,听闻只有两万人民,侯景大笑,随即命人送信给陈庆之,若是投降,可留活口。

陈庆之也没有生气,答复:大丈夫宁死不屈。

经过两天准备,侯景终于动手了。寒冬天气,北风南下,侯景看到陈庆之军容整齐,精神抖擞,不禁感叹。七千兵马抵挡尔朱氏五十万大军的陈庆之果然名不虚传。

陈庆之对手下安排妥当之后,便击鼓迎战,自己身先士卒走到阵前,任他侯景兵马多少,兀自岿然不动。

侯景命人出站,陈庆之骁勇善战,片刻间斩落两将人头。侯景自知再下去折损更多,便击鼓出兵,大军出动。为了配合左军出击,中军及右军先行。陈庆之一看,果不其然,也示意按计划迎战,佯攻一会后,其他人马相互策应,陈辉则带人强攻侯景左军,夏侯夔带一万兵马也顺势出城。纪明则策应陈庆之攻击侯景的辎重部队,侯景兵马乱做一团,不知是继续攻击还是救援左军,侯景迅速命人鸣金收兵,辎重部队听闻收兵,顾不得那么许多,赶忙撤退,陈辉和夏侯夔一时杀的兴起,将左军团团围住,几乎全歼,侯景气不过,忙派人支援,本已撤退的其他两路此时乱作一团,人仰马翻。陈庆之则再命人击鼓,兵马合计其他两路,一时间侯景溃败。

侯景看到大势已去,带人撤退。纪明则紧追不舍,陈庆之慌忙中派人阻拦,“侯景此人狡诈,穷寇莫追。”纪明这才收手返回。

梁武帝听闻侯景攻下了楚州,陈庆之赶往北徐州阻敌,速命人带兵马支援,当支援的人马还在半路便听说侯景已溃败,他本人带残兵败将逃回东魏了,陈庆之大胜。

听闻侯景溃败,梁武帝很是高兴,对陈庆之等人一一进行加封,纪明则正式被封为扬州刺史。

为了稳妥期间,秦沐阳先让他们在学院当老师,待分行开业的事情弄好后,则去分行负责。但于谨和赵贵等人极力反对,女子为人师者本朝未有先例,秦沐阳无奈只好给宇文泰做工作。最终还是同意了二人为老师的要求。

西魏技艺培训学院正式挂牌,宇文泰没有参加当天的仪式。除了考试录用的五十人,蠕蠕也派了五人进来当学生。王灵芝和李文君经过这段时间于倩的亲身教导,加之秦沐阳的辅导,基本能够胜任总管一事。

冷孝宽也让自己的妻弟杨胜进了学院,因为秦沐阳打算长安城东南西北各开一间商行,除了王灵芝和李文君还差一人,冷孝宽这才让杨胜去顶上。学院的事情弄完,冷孝宽找到秦沐阳。

“用烟花来研究火药的事情我已经开始了,不过此事只可秘密进行,我为了方便行事同时也不让人发掘,想到了一个方法。”冷孝宽道。

“什么方法?”秦沐阳。

“你的酒楼里面需要鸡鸭等,我在城北找了一个地方,以为你酒楼供货的名义办一个养鸡场,地下则命人秘密研制火药,待他日研制成功再做打算。”冷孝宽道。

“方法不错,不过这养鸡场的钱又是我出吧?”秦沐阳道。

“你现在将有四家银行,两家酒楼,还没有钱吗?”冷孝宽道。

“问题是那三家还没有开了,这不是正缺钱嘛,”秦沐阳道。“我打算开始贷款业务来筹集资金。”

“贷款业务,不容易吧,我有一个办法,我假装到你商行存钱,你开一个支票出来,我用这个去付款不就行了?”冷孝宽道。

“要是大家都来商行兑现,资金周转不过来怎么办?”秦沐阳有点担心。

“我用宅子抵押行了吧,”冷孝宽道。

“要不然这样,你用宅子抵押,以你妻弟杨胜的名义办理贷款不就行了,然后用于开养鸡场,正好我的贷款业务也有了第一笔业务,我正好大肆进行宣传。”秦沐阳偷偷笑道。

“行,算你狠,也可以,”冷孝宽也认为可以。“不过这养鸡场就是个样子,贷款利息就免了吧。”

“这是当然,你这一笔无息。”秦沐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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