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刚上岸的纳兰来不及停顿,就先给在缨做人工呼吸。
“咳咳咳……”在缨吐了一口水。感受到嘴唇上依旧残留的他的温度,耳根一阵火烧火燎。
“你没事吗吧?”纳兰急切的问。
在缨蓦然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竟多了这么多人,连太后皇上,都来了。
转头看向那小厮,他一脸的义正言辞。在缨彻底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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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缨啊,怎么会落水呢?”太后担忧的问。
怎么会落水?还不是为了把自己踹下去的人救上来,反而自己被他救了。
太后见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很是不解。
“回太后,是孙儿不小心落水,群主不顾生命危险跳下去救孙儿,但她不知道孙儿会水,自己又不小心被水草缠住了,所以才成了现在这样。”纳兰接过太后的话,把在缨说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
“嗯,群主这种精神实在可嘉啊!你们大家可都要向郡主好好学习。”太后十分满意的夸奖。
实际上分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惜只有两个人知道,不,还有那冰块小厮……
大家都纷纷鼓起了掌,本来已经坐起来的在缨又重新躺下,眼角抽搐。
头顶是一片湛蓝,可她却感觉自己即将升天……
“不好了,郡主又昏过去了,太医你快过来看看。”太后见闭上眼睛的在缨脸色苍白,忙传太医。
太医替在缨检查了一番,“回太后,郡主是受了寒气,需要好生静养,其它并无什么大碍。”
太后听闻在缨没事,一脸的喜悦,“却言啊,郡主是为了救你染了风寒,你可要把郡主带回去好生伺候着,弥补请罪啊”太后把话说的颠倒黑白。
分明是纳兰王爷把郡主救了,现在反倒要向郡主请不是了……可纳兰王爷的回答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回太后,孙儿这就把郡主带回去,好生伺候着,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纳兰又是那副病弱的样子,可说出的话却无比的坚定。
“等等,惜清,你跟着一起去,给哀家伺候好郡主”太后说着给惜清使了个眼色,惜清立刻会意。
机智如纳兰,又怎会不知太后只是想要派人监视罢了。明知如此,可到也没反驳。
本该跳起来说拒绝去纳兰王府的某人,睡的死沉……
众人散了后,小厮说:“主子,您为何……”
一个抬手打断他的话,纳兰丝毫不费力的抱起在缨,走向轮椅。
夏日里的傍晚很是清凉,晚霞红的似火,把怀中人儿的脸照的红扑扑的,纳兰却言的心脏微搐。很快又恢复平静,将停在她脸上的视线转移,再没看过她一眼。
小厮推着轮椅,坐在轮椅上的男子金相玉质,怀中还抱着一名女子。这画面……十分诡异。
纳兰王府。
“王爷,您明知道她是……”那小厮开口道,一脸的不解。
“不用你提醒,本王知道本王在做什么。”
夜色已蔓延开来,冷清的月光为他渡上一层凄清,他的背影挺拔且孤独。男子站在窗前,冷声打断对面人的话。
不用旁人提醒,他也知道自己的使命,血海般的深仇他又怎会忘了?
十年前,父王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与母妃很是恩爱,母妃的娘家也是朝廷重臣。父王的根基不是很稳固。那时的夜将军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
一天,夜严忽然拿着一些不明呼的外公通敌的证据给父王。苏震天很震惊,同时也暗喜,如果把这些交给当今苦恼到底要不要把这些交给当今圣上。
夜严却说,是为了国家所以不得不牺牲纳兰一族,在夜震天把证据上交的同时,夜严带兵包围纳兰家,好巧不巧的是,他从小跟随在暗香阁阁主身边,避免了那场灾难。
纳兰一家上下百余口人,一夜之间被赶尽杀绝。最后一把火烧光了所有。母妃身负灭门深仇悲痛欲绝也离去了。
自那以后,他改苏姓为纳兰。身负血海深仇归来。又怎么真的会是病殃殃的样子?
“王爷,赫尔德群主醒了。”丫鬟来报。
“本王知道了。”他收起嗜血的星眸,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悲喜。
随即迈开大步,向在缨所在的院落走去。
“你们让开,我没事。”
“不行,郡主,纳兰王爷说了,您不能离开。”
在缨面对着拦在门口的一群丫鬟小厮们,束手无措。
“小只这是要去哪啊?”他离的很远便听到了这边的吵杂声,心说这女人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的灯……
在缨看见来人是纳兰却言,又回想起落水的事,瞬间怒火冲天。
“谁是小只,你少叫的这么肉麻!”碍于人多,她只好把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再憋一会。
他只是笑,笑的温文尔雅。甚是好看,可不光是在缨这么觉得,一院子的丫头小厮,也看呆了,因为他们可从为看见王爷这样笑过。
这一院子都是人,他就只盯着她看,还笑的那么好看。燥的在缨脸烧烧的。
“你们都下去吧。”声音像冰泉,冷的清冽,神色淡漠。
可明明刚刚还笑的那么开心,王爷这是人格分裂症么……?
众人一脸懵逼的走了,只剩下他们二人。
她忽然大踏步又想揪住他的衣领,不曾想他早有防备,立刻后退。
看他紧紧护住衣领的样子,在缨也觉得好笑。可还是怒气冲冲的喊道:
“你根本就没病,而且你分明会水,为何不自己上来?现在又把我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究竟想干什么?”她一字一句的逼问,回应的却是沉默。
鸟不拉屎的地方?她竟然敢说本王的王府鸟……鸟都不愿意……拉屎?
纳兰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