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你来的正好,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的事。”张爷爷收回了拳头,看着姜千落,一本正经的说道。
见张爷爷没有了打人的意思,张翠花婶婶松了一口气,瘫软地坐在了地上,看来刚才把她吓的不轻。她的勇气,在于她作为一个母亲为儿子的操心,只不过有些过激了。
e;看正d版7v章节K上}v
姜千落迈着小步,走过来扶起了张婶婶,旋即看了我一眼,对张爷爷道:“爷爷刚才和婶婶的话,我都听到了,当时我本想出来的,但一看到爷爷和婶婶闹的不可开交,就没有动。没想到爷爷最后要出手打人了……”
她说着顿了顿,又看了我一眼,道:“婶婶的确向我提起做她儿媳妇,但是并没有强迫我,我没同意,她也不生气。你们不要再伤害她了。”
张爷爷的怒气已经消失了,平静的看了那略有些落寞的张婶婶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掏出了烟,开始抽了起来。
缕缕烟雾升了起来,屋子里归于平静,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随着时间流逝。
过了半饷,张爷爷开口道:“此事是我莽撞了,翠花,叔在这给你赔个不是。”
旁边的张翠花婶婶急忙道:“叔,没事,没事……”
说着,婶婶看着姜千落,有些失望的问道:“千落,你是真的不喜欢一保、二保他们其中的一个吗?你告诉我,他们有哪点你不满意,婶婶会叫他们改的。”
她希冀的目光射向姜千落,可以想到,非常迫切的想找个儿媳妇,想早点抱孙子。母爱,竞然如此伟大,为儿子的事操碎了心。
姜千落不好意思的对张婶婶笑了笑,道:“婶婶,一保哥和二保哥都是很好的人,千落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我失去了记忆,身世成谜,就这么草率的决定终生大事,我无法心安。”
张婶婶焦急地盯着姜千落,生怕她会当着我和张爷爷的面拒绝这门亲事,正打算出口,却不料张爷爷说话了。
“翠花啊,姜姑娘说的对,在没有找回记忆之前,还是不要谈论终身大事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能让姜姑娘找回记忆,她在我们村子里也待了一段时间了,还是没有记起什么,是时候想另外一个办法了,就这么一直待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
姜千落听到张爷爷此话,兴致盎然,一脸感激,专注的看着张爷爷,期待他说出办法。而旁边的张婶婶,失望无比,摆着一张苦瓜脸退到了一边,坐了下来。
“打算让你到城里看看,或许有作用。”张爷爷说着扭头看了我一眼,道:“正好一鼎明天要回到城里,你们可以一路,互相也有个照应。”
姜千落旋即看向我,微笑道:“那就麻烦吴先生了,还请多多关照。”
看着她那绝美的脸庞,我急忙回礼道:“不客气,这是应该的。”
在这时候,吴一保和吴二保来了,吴汉成伯伯也进门了,他们身上布满灰尘,应该刚刚从田里回来。
农村人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种田上,稻谷、麦子、高粱等农作物的产生,无不是经过他们之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他们一天生活的最真实写照。
吴汉成伯伯、一保二保两位兄弟显然劳累了一天。他们气喘吁吁,看到了我和张爷爷,露出了惊讶之色,应该对我们的到来感到很意外,我们毕竟是稀客,平时很少来他们家里的。
“张叔,一鼎,你们怎么想起来我家了?”吴汉成伯伯一脸疑惑的看了我和张爷爷一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吴一保、吴二保也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们,当他们俩看到姜千落时,露出了笑容。
这种笑容对于农村人来说,应该是朴实真诚的,没有什么邪恶污秽,但是此刻在我看来,怎么都感觉心里面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爷爷正色道:“找姜姑娘有点事,如今事情已经说明,我也该走了。”
说完,张爷爷看了姜千落一眼,道:“姜姑娘,在这待不习惯就去我家里住一宿吧,明天启程。”
张爷爷此话一落,吴一保、吴二保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疑惑和惊异。对于姜千落的事,他们是格外上心,看来他们很喜欢她。
“搞啥子啊?张爷爷,这是什么情况?”吴二保看向姜千落,急切的问道:“千落,怎么回事啊?”
我的心在此时微微颤动了一下,有些颓废。连吴二保都在叫千落了,我却还是喊着姜姑娘。
姜千落笑着对吴二保、吴一保道:“是这样的,两位哥哥。张爷爷决定让我跟吴一鼎先生去城里,便于我找回记忆。”
张爷爷在一旁哼了一声,别过脸去,道:“这样也省得姜姑娘被你们俩混小子给污染了!”
姜千落低下了头,脸有些红了。张爷爷是个直爽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也难免如此,不顾别人的感受。同时也说明,这是他老人家的威严所在,如果没有这性子,又如何让村子里的众人服气?
而吴二保有些火气了,正要发作,被吴一保拉了一把,吴汉成伯伯也在一旁咳了一声,警告他。
于是我和张爷爷走了,吴汉成伯伯他们热情度不高,也没多说什么话,气氛显得有些压抑。看来此次因为姜千落姑娘的事,与他们家有了疙瘩。
姜千落不同意来张爷爷家住一宿,坚决的要求在张翠花婶婶家住上最后一晚。张爷爷心想这是最后一次了,也没有强求,便顺了她的意思。
我对此行感慨颇深。小时候,我与吴一保、吴二保是很好的玩伴,难道就因为姜千落姑娘,而产生隔阂吗?一想起刚才一保、二保知道我和张爷爷的目的后,对我不冷不热的态度,我就失落无比。
由于请求张爷爷的事情,他老人家已经办成了,我就打算不去他家打扰了,于是在半路上,我就决定分开,各回各家。
当我要走时,张爷爷出声道:“一鼎,明天早上,爷爷有事,需下地去,恐怕不能来送送你了。”
他目光慈爱的看着我,这时候,他魁梧强壮的身躯在我看来,弱不禁风,充满着无限柔情。
我说没事,心里有些伤感,明天走后,又会有一段时间无法看到他老人家了。
“一鼎,我忽地想到了一件事。我本有个闺女,她嫁到了城里,因此我有个外孙,叫做闫赛超。”张爷爷顿了顿,想了想说:“我这外孙,据说很会惹事,爱出风头,如今应该在县城里混,你如果碰到他,就跟他认识一下,也好有个照应。”
张爷爷此话让我一阵疑惑,他老人家不是说膝下无孙吗?怎么跑出来了一个外孙?既然如此,我怎么没见到过他女儿、他外孙来我们村里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