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星光点点,兽吼声自黑暗中隐隐传来。
妖兽山脉外围,一处位于小溪旁的山洞内,柴火堆在燃烧着,火苗突闪突闪,映得整个山洞若隐若现。
聂北河跟钟海,围着火堆而坐,两人不言不语,身周飘荡着压抑而沉重的气息。
静默中。
聂北河抬起头,问道:“钟叔,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袭击城主府?”
他们自然指的就是袭击城主府的修士,而此时,聂北河已经从钟海嘴里,将一切前因后果都得知,也明白蛮烈并不是背判,而是因为袭击府主城的是修士,这才出此下策。
钟海苦笑着摇了摇头:“少主,别管这么多了,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办法,修士那是凌架于世俗之上的存在。还有一点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实力就是一切,若无实力,那一切都是空谈,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找到城主再说,看看城主有什么打算。”
城主也就是聂北河的父亲,他在半个月前,带着府内护卫,前往妖兽山脉采集灵药去了,至今未归。
提起父亲。
聂北河目中,隐隐闪过一抹担忧。
即然是修士来袭,那么极有可能,会连着父亲聂无绝也不放过。
父亲还安全吗?
静默无声中。
聂北河喃呢自语:“希望没事吧……”
父亲可是自已唯一的血亲,自小便在父亲的宠溺下长大,无论是任何事情,都由父亲承担了去,无论是习武所需灵药,还是在外惹祸,都无需聂北河操任何心,父亲都会料理得妥妥当当。
可以说,父亲就是聂北河唯一的依靠。
钟海叹息着叮嘱道:“快点睡吧,等天亮后我们就去回头崖,看看那边的情况吧。”
很显然,钟海也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他并没有说破,而回头崖,则是采集灵药的所在,跟离此处有着大半个月路程。
随着两人收声。
山洞内,很快沉寂了下来,少许后,两人就靠在火堆旁,手里捏着长剑,合衣而睡。
妖兽山脉的夜晚很压抑,甚至是杀机隐现。
黑暗中。
兽吼声此起彼伏,强悍的气息随处可见,偶尔还会传出濒临死亡的惨叫声。
这是一片充满杀机的山脉。
适者生存,弱者论为其它妖兽口中之食,很惨酷,也很无奈。
当然。
两人所选山洞,位置不错,隐秘性也极好,这一夜倒也算安宁,并没有妖兽闯入洞中。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
次日。
天才刚见晓,两人就醒了过来。
钟海起身而立,凝目往洞外看了一会,这才是转头说道:“老奴去猎一只妖兽,等吃过东西后,我们马上就动身。”
聂北河点头,表示没意见。
很快。
钟海就提着青锋长剑,走出山洞,隐没在了山林中。
默默的思索了一会。
聂北河随即盘膝坐了下来,心神一沉,控制着丹田内真气,顺着经脉,涌入头顶百汇穴,不停冲撞着穴窍屏障。
这是修练。
也是聂北河每天必做的功课,自六岁习武至今,足足九年了,没有一天停止过。
此时,经过九年的修行。
聂北河的修为,早已从打磨肉身的练体境,提升到了后天圆满境。
丹田内也滋生出了真气,并早已充盈,已无再增加的可能性了。
现在,只需冲破穴窍上的屏障,接引天地间的灵气融入丹田,跟后天真气相互交汇融合,便能形成质量更上一层的先天真气了。
这也就是武者的另一个境界先天境。
先天境那可是强悍无比的存在,属于凡人境的顶级境界,先天真气更是一种能激出体外,汇聚成各种形态袭杀对手的一种真气,强悍无比,甚至比寻常刀剑都要厉害几分。
一想到。
很快就能达到先天境。
聂北河心头火热,搬运真气的速度,也越发卖力了起来。
一次……
两次……
三次……
......
体内后天真气,顺着经脉,一次次往头顶百汇穴冲击而去。
很快。
聂北河头顶就升腾起了丝丝雾气,环绕在了半空中,久久不散。
雾气中,更是散发着莫明的气息,若隐若现,隐晦而难明。
修练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半个时辰后。
聂北河体内真气一收,睁开了双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还是差了一点,看来还得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冲破这百汇穴了。”
扫了眼山洞,见钟海还没回。
聂北河也不以为意,径直自一旁,提起青锋长剑,默默的比划了一下,随即低喝道:“斩剑式”
青锋长剑骤然出鞘,自上而下,横斩而出。
一抹寒芒闪过。
“呼……”
青锋长剑一斩而过,一股气流顺着长剑两侧直涌而下,激得地面尘灰四散,烟尘弥漫。
一时间。
山洞内,破空声大做,气劲激荡。
聂北河暗自点头:“不错,力道跟准度,还有速度都有所提升。”
这斩剑式,是聂家老祖传下的剑技,配合特殊的运气手段,使得斩出之剑快速无比,力道更是凶猛,比之寻常剑技的力道足足强出了三五倍有余。
因此,这斩剑式在同阶中,几乎是少有敌手。
凭着此剑技,那怕是面对先天境武者,聂北河也能在短时间内跟其缠斗,而不落下风。
聂北河自六岁习武开始,就同时习练起了此剑击之术,至今已达九年之久。
熟能生巧,如今也算得上是小有成就了。
“斩剑式”
“斩剑式”
“斩剑式”
.......
青锋长剑,一次次斩击而出,山洞内气劲四射,尘灰漫天。
又是半个时辰后。
聂北河面色微红,收剑而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差不多了,再练下去就过犹不及了。”
习武讲究一个适当,若是太过,反而会伤身,这是每个习武之人,必定都知道的一个道理。
气息稍缓。
聂北河再次坐了下来,低声呢喃道:“不知道,这御兽符到底有多神妙,能不能凭它跟修士抗衡呢?”
思索中。
聂北河心神一沉,没入了丹田内,此时,御兽符正静悬在丹田正中,被众多的后天真气环绕着。
它就如同众星拱月般,很是显眼。
御兽符上散发着丝丝血红色的光芒,将整个丹田内的真气,都映得血红一片。
静静的查看了一会。
聂北河将心神,自丹田内收回,呢喃了起来:“看来,得去奴役一只妖兽了。”
这御兽符,严格说起来。
它也算是修士的一种手段了,而且还是少数几种,仅仅只是凡人就能使用的手段之一。
它的威力,不在于本身,而在于所奴役的妖兽,奴役的妖兽越强,那么提升的实力也就越强,反之则也是同理。
思索至此。
聂北河又头痛了起来:“去那里找一只强悍的妖兽啊……”
妖兽山脉中,妖兽的数量到是很多,不过,强悍的却是很少,至少,能被御兽符奴役,却又能跟修士抗衡的妖兽,确实是不多。
想到此处。
聂北河是一阵的烦燥,此时,家已破,人也亡了,若是无法抗衡修士,那么,一切都只能认命,默默的承受着,别无选择。
聂北河很不喜欢这种,无法反抗的状态。
可是。
脑中灵光一闪过后。
聂北河却是骤然一惊:“不对……”
钟海说是去猎一只妖兽来食,理应早就该回来了才对,就算是路途稍远,也不应该去了这般久,这可是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了。
一丝不好的预感,自心间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