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抬眼就看到蓝央儿的伤痕,眼泪迅速从眼底浮了起来,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只能发出鼻音浓浓地道:“娘……你痛不痛,玉笙帮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蓝央儿见玉笙小泪珠挂在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就象新鲜水嫩的小苹果般,很是诱人,不由使劲儿在他的小脸蛋上“叭叽”了一口……
胥子莫脑里犹如挨了重锤一击,心口一疼,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脸色蓦地煞白得毫无一丝血色,就连粉红的菱唇也褪尽了最后一丝的血色,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倚着晾晒东西的木架捂着胸口站定,震得木架上的簸箕四散掉落……
几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胥子莫的动作和他嘴角隐隐流出的血迹,疏影扔掉手中正在剥皮的野兔,连手都没洗地冲了过去,扶着胥子莫……
蓝央儿则快速地一手捂住玉笙的眼睛,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心里如一团乱麻,不知道那厮怎么回事,这是到底怎么了……
刚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今天也没有遇到什么猛兽,也没有乱用内力……
内力?!
不会是给自己推宫过血吧!?可是不能啊!
这么久也没有一点征兆啊!更何况以他的武功,那么一点内力绝对动摇不了他的根本啊!
也没见他受刺激啊!
难道……
是这松菇?!
可是这松菇没毒啊!而且刚才也一直是他从山上背下来的,要中毒也早就中了,况且自已采摘了这么久,一点事儿也没有。
蓝央儿百思不得其解,不无担心地抱着玉笙,并捂着他的眼睛,忍着背上的疼痛,过去低声问道:“你还好吧!?怎么了这是?”
“娘,爹爹……爹爹怎么了?我要见爹爹!”玉笙扭着小脑袋,想避开蓝央儿的手,嘴里不住的嚷嚷道。
胥子莫听得玉笙微带哭腔的声音,咽下了口里的鲜血,柔声安慰道:“笙儿,没事,爹爹饿了,有点头晕,刚刚没站稳,丫头,你带玉笙进去,让他再写会字,看看书,下午睡太久,该静心学习……唔……”
胥子莫觉得心口揪疼得难受,见蓝央儿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抱着玉笙进了屋里,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疏影惊恐地抬袖抹去胥子莫唇边的血迹,担忧地问道:“子莫,你这是怎么了,受内伤了,还是怎么滴了!你可别吓我啊!我先扶你进去躺躺吧!”
胥子莫摆摆手,“没事!我……只是心里难受……”
“嘭嘭嘭……”门口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先去开门看看吧!”胥子莫默默梳理着岔气的经络,沉声说道。
“不行!你这个样子,我先扶你进去再说。”疏影固执道。
“可能是那里长家的,你不知道事情始末,又要象刚才那样应对不来?我没事的,刚刚只是岔了气。一会儿就好!去吧!”
“真的只是岔了气?不是走火入魔?!”疏影不无担心地道,见胥子莫苍白着脸点着头,妥协道:“好吧!”
疏影刚打开院门,杜大嫂姚氏就大声地问道:“疏影,子莫他们应该回来了吧!这事儿可得好好给我们一个答复!”
“呃……”
“大嫂想要一个什么答复?!”胥子莫压下心底翻涌的血气,走过去冷声道。
“子莫,你回来了!这可正好!”姚氏拉出杜月蓉,指着她的鼻子道:“你看看我这如花似玉的闺女,就坐了你的车,成这副模样了!这都快毁容了,你让她一个姑娘家的咋活?!她还没许人家就弄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我可怜的儿啊!”
说着象是忍不住心酸地挤出了几滴眼泪。好似那杜月蓉已经是毁了容好不了了。
杜月蓉羞得螓首都快埋进那高耸的胸脯上了,红着脸轻轻唤了声:“胥大哥……影大哥……”
疏影见又是这档子事,他应付不来,跟子莫点了点头,理也不理杜月蓉,就进院里去处理野兔。
胥子莫见姚氏这般模样,不由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杜大嫂,说说你的目的吧!不用拐弯抹角地!”
姚氏见胥子莫开门见山地问了出来,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讪讪地道:“子莫,月蓉在你马车上撞了鼻子、毁了容,你们可得负责?”
“哦?!负责?!怎么个负责法?!负责给她医治好么?还是大嫂觉得赔偿多少合适?”胥子莫苍白的脸色蒙了层寒霜,斜倚在院门门框上。
“只负责医治?我可告诉你!我闺女可金贵得很,多少银子你也赔偿不了!”
“那还待怎么?除了银子,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能赔偿的。”胥子莫声音更冷了。
“这可是我闺女一辈子的事,能用银子来衡量吗?以我闺女国色天香的容貌,那是当官家夫人的命,鼻子这么一毁,你说我闺女该如何说亲?这不毁了她的一辈子嘛!唉哟,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哟!我闺女正值青春年华,到了说亲的年纪,你说说,你说说……呜呜……她可怎么嫁人哟。”
杜月蓉满脸绯红地低头揉着手绢,小声地娇柔地喊了声:“娘……”
蓝央儿抱着玉笙进屋后,见胥子莫还好,便给玉笙指了指窗外,让他看着他爹爹安然无恙地向院外走去,安慰道:“玉笙,你看爹爹好好儿的,听爹爹的话,看会书,练会字啊,乖乖地哟,我今晚给你卤兔子好不好!?”
看着玉笙放下心来,乖巧地点着头,放心地走了出去,真想去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蓝央儿一出来就听到大婶这么精彩的一出,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还讹上了?!
这不要银子,难道是要人?!
这要男人吧!怎么也得请个媒人来啊!
自己给女儿讨公道是没错,这字里行间的,都是围绕着说亲来着,也不看看自己闺女也在旁边呢!
人家哪家的父母给子女说亲,不是避着点,省得女儿家面皮薄害臊,她倒好,拉着闺女当面的说着这些个,不知道是她脸皮厚呢?还是那杜月蓉脸皮厚,想嫁人想疯了,连脸皮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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