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笙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想了半晌,“娘,我们叫它黑头吧!”
黑……黑……头……
她没发现那全身没有一根杂色的白马,怎么就被取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估计那大白马现在也正万分怨念地从头上滑下数千根黑丝……
怕是也只有那些黑丝,才能成就了那黑头的称号!
果然……
她不应该对玉笙取名的事抱有幻想。
想想他那一堆明明很喜感的公仔,却叫什么肉球球、大粉嘟、细团团的,还有小鱼儿居然都叫大鱼、二鱼、三鱼……
“噗--”蓝央儿没绷住,不小心喷笑了出来。
“娘,你笑话我?!黑头不好听吗?”玉笙皱着眉头,糯糯地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见玉笙难过地望着她,遂竭力忍住即将冲口而出的爆笑,小脸抽搐得厉害,却不得不强自忍耐,蓝央儿觉得自己现在好辛苦!
“好听!我不是笑话你啊!我是觉得我们玉笙好厉害哦,取的名字特有创意!所以忍不住就开心地笑了啊!”
蓝央儿在心中为那大白马暗自点蜡。
“哦--”玉笙开心地笑起来,转头对着白马喊道,“黑头,黑头,你有名字了哦!而且是我给你取的哦,我们是好朋友了啊!”
玉笙挣了挣,让蓝央儿放他下去,拿了一小把堆在院角的青草,仰头问道:“娘,我就喂一把草给黑头好不好?”
蓝央儿看看很结实的围栏,那黑头看起来也很温顺,便点点头,牵着他的手说道:“那只能喂这一小把哦。还有啊,以后要来看……呃……看黑头的话,一定要找人陪着才行知道没!”
蓝央儿不敢让他多呆,喂了一把草后,便将玉笙哄进了屋里。
有些奇怪她都起来了这么久,也没见着疏影和胥子莫在哪,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们可不会放心玉笙一个人在外面玩的啊?!
问过玉笙才知道,刚才他在左厢那边看书,疏影在里间缝被子呢!
也不知胥子莫那厮去哪了?玉笙居然有些小委屈地说什么一天都没有见过爹爹了。
玉笙是听到她开门的声音,给疏影说了一声就出来了。
蓝央儿不由有些好奇:不知那疏影穿针引线的样子是何等的风采。
早上他那声声哀号可不是叫着玩的啊!
拉着玉笙进了里间,疏影满头大汗地解着打结的棉线。
“秧秧,快点……来救命!”
蓝央儿的到来,让疏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不可耐地哀号出来。
真要让他提刀跨马去冲锋陷阵,怕是也比让他拿那一两寸长的针来得轻松。
疏影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出意外的愉悦了蓝央儿。
“你这不是快完工了嘛!做事儿可得有头有尾啊!”蓝央儿抱臂认真道。
可怎么也掩饰不了,她眼里闪烁的戏谑光芒。
这前还笑话他,而且还笑得那么大声!
受不了蓝央儿看好戏的态度,疏影冷哼道:“喂!秧秧,你怎么能这样?!好歹我们也是……也是一家人啊!这捏针拿线的活,本来就是你们女人做的,我一大老爷们,咳!手劲大一些都怕把那针给弄折喽!”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一回两回的?!看来要不是你笨,就是你懒!”蓝央儿嗤笑道。
几年还学不会缝被子,也真是够了!
“疏影,不会是你真的懒到一年也换不了两回被子吧?!”她忍不住砸吧着嘴损他。
“你胡说八道。懒得理你,不帮就不帮!下次别叫我帮忙啊!我也不会同意的。哼!”
要他真懒成那样,子莫早把他给废了。
“哟哟!这连威胁都用上了,哎呀!我还真有点怕,我受你威胁了!谁叫我势单力薄呢!我可还等着有人帮我打洗澡水呢!”
看着疏影有点炸毛了,而且真让那大男人拈针拿线,还真是难为他了。
蓝央儿也不再调笑,顺坡下驴,直接接过他手中的线,三两下解了结,麻利的缝了起来。
“哼哼!若你连这点小忙都不帮……”
“怎样?”蓝央儿抬头,唇角轻轻勾起,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不怎么样啊!你不帮,我只好自己做喽!反正……我知道秧秧最好了,最能干、最善良了……”
疏影摸着鼻子讪讪地吹嘘道。
“哼!算你识相!对了,疏影,子莫爹爹呢?一会儿我想给我爹送点鱼丸过去,今晚就不回来了。想跟他说一声呢。”
蓝央儿想起她画的图稿,该趁着今日家里做的鱼丸和卤兔,还有去街上买的糕点,直接回娘家让大伯帮忙做做看。
这要回娘家怎么也得跟当家人打个招呼。
“子莫啊!不知道去哪了,你们回来之后,就没见着他了。”疏影好似才想起,疑惑道。
可能子莫又去山上转悠了吧。
“怕是快回来了吧。要不你明日再回去?”
“明日的话鱼丸不知道会不会臭了?还有我也想爹和娘了,想回去陪陪他们,明日一早我就回来。”
想着之前与那厮差点擦枪走火,她有些不敢面对,还是避一晚的好。
刚巧也趁此机会去送送鱼丸,把图纸上的东西做出来。
蓝央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见疏影并未出去,接着道,“疏影,可否给我热些热水,一会我想洗洗再回去。还有啊!恐怕今晚的晚饭得你做了哦!”
“哦,好的!那我先去烧热水。辛苦你了哦!”
棉被太厚,缝起来有些吃力。
蓝央儿还是很怀念现代的被套,很想将那棉被外套也做成被套,但有一大半被疏影缝好了,也只好按照他们的做法,一针针的缝起来。
这里的被套分两部分,一件包单,一件面单。
包单跟床单差不多大,面单却比棉被略小,缝制时需将包单在宽敞的地方摆放平整,把棉被放在正中,再把面单铺在棉被上。
然后象包书一样用包单包过棉被,用针线一边一边地缝好,就不用担心棉被在拉扯后,在被套里蜷缩成一团。
好在蓝央儿在初中以前,家里面用的都是那样的棉被。
虽然后来被套流行起来后,渐渐代替了那种老式的棉被样式,但童年的记忆却很是深刻,一是因着太奶奶,二是因着自己也时常动手。
所以做起这活儿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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