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珀对着门外吩咐道:“蒙骕跟上。”声音不大却因注入了内力极有穿透力,院外的蒙骕即刻便追了出去。
一旁的夜无白这才留意到方才千丝万缕割破了轩辕珀的衣袖,幸而未伤及皮肉。再定睛一看,隐约可见一个痕迹分明的牙印。怪哉!明明不是新伤,肌肤已全然愈合,可是又如同新伤一般清晰可见,不见丝毫抚平。
“烙玑膏。”夜无白不可思议又略带嘲讽的说道,“王爷竟有如此雅兴将烙玑膏涂在自己身上,这可是宫里娘娘们毁人容貌惯用的伎俩。”
轩辕珀扭头瞧了瞧手臂上的齿痕,又小又圆又深,不觉嘴角上扬:“上次不小心得罪了老板娘,被她咬了一口,上药时错拿了落玑膏,齿痕就此落下。”
“王爷说得是。”夜无白挤出一个干笑,不置真假。
轩辕珀一面说一面褪下破了的亵衣,露出结实而又白皙的完美酮体。他与夜无白是打小的兄弟,过命的交情,故而在夜无白面前从不避讳。他慢慢的行至衣橱前取出新的亵衣换上,酒意散去后有微凉之感,继而又加了件外袍。夜无白在他褪去亵衣那一刻立即将头转向了窗外,仰起脖子想喝一口酒,可将酒壶竖了起来也未倒出来,这才忆起方才已然喝尽。
待轩辕珀更衣完,夜无白喉咙有些干哑的说道:“王爷今夜太过决绝,不怕颜小姐伤心莫?”
“公事公办。”轩辕珀十分硬气道,“哪里轮得到女人来置喙?”
“哦……王爷说得是。”夜无白“极度认同”的点头附和。
……
四王府。
王府门前杜管家正在整顿车马,他高声对一众下人道:“手脚都麻利点,王爷马上就出来了。马车车轱辘一定要确保平稳,还有你,说你呢,车窗要封严实些,二月的风照样钻骨头……”下人们不敢丝毫懈怠,皆打起十二分精神卖力干活。
王府内小径上,四王爷匆匆走来,兴许是走得急披风的带子系得有些歪了。顾长林从另一条路快步跑来,跟在四王爷身后。
“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四王爷脚下一刻不歇,一不留神踩到了一株兰草:“太子爷叫的急,不能怪你。”
“太子爷跟前最受宠的兰娘子连同未出世的孩子都没了,想必太子爷是极伤心的。”
四王爷之前并不知是何缘故,咋一听连忙驻足:“连同孩子没了?”
顾长林亦停下垂手道:“正是,与……肖小姐当年如出一辙。”
四王爷眼眶霎时红了,又被他生生忍了回去,经过平复才抬步往前,脚程却远不及方才:“太子妃是黔驴技穷了么?又来这一出。”
顾长林怕主子过度感怀,便岔开话题道:“属下方才来迟是去取那人的密信。”
“讲。”
“七王爷抓到了皇后娘娘找的那个老太监。”
闻言,四王爷猛的停下脚步转身回来,确认道:“当真?”
“信中确实如此说。”顾长林答曰。
哈哈哈哈哈……四王爷大笑起来:“老七从不曾让为兄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