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刚,你说这女子能让这臭小子动心吗?”朱老四透过单筒望远镜问道。
纪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陛下,这还用问?你看小马大人这副猪哥样也知道了啊!’
当然,纪纲也只敢在心里哔哔一下。
毕竟陛下又没有读心术!
他不知道的是,如今的朱老四得了一种叫做“马文才应激障碍症”的病。
瞧了眼纪纲脸上的神色跟马文才在吐槽自己时一模一样的,朱老四脸色一冷,淡淡道:
“朕要是在听到你这心里对朕不敬,你自个了断吧!”
“微臣知罪,请陛下宽恕。”纪纲连忙跪在地上,感到后背已经湿透,清晰地听到自己脸上冷汗滴落到袍子上的声音,忙不迭跪在地上连声说:
“据探子报,小马大人在四年前乡试落榜后,曾经疯癫过一段时间,这时候从小马大人嘴里经常听到一些离经叛道的话语,什么‘大清都亡了,怎么还有皇帝?’、‘人民就是江山’之类,在之后就是如今这幅模样了。”
‘所以,这臭小子是借尸还魂吗?’
朱老四敲了敲车窗,“马车在靠近点,你接着说。”
“后来,小马大人拒绝了其父的说媒,说什么‘爱恋自由’,他要寻的人,可以不美,但一定要有冰冰的笑容。”
“臣实在不知道什么是‘冰冰的笑容’,但想来一定是笑起来比较看好。”
“陛下,您又让臣必须....”说到这纪纲顿了一下,抬眼看朱老四,见他入耳入心的样子,就放胆说下去,
“找教坊之内前朝罪臣的女儿,臣苦寻之下才找到这么一位。”
而此时,
桥上,
这个少年过于色了!
这是十七岁的李冰冰见到马文才的第一个想法。
“我的话,你可听清?”她的第二个想法,便是朱老四昨晚所讲的那番话,“我不改你姓,但你这名得改改,从今日起就叫冰冰吧。”
朱老四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不容辩驳。
李冰冰看着跪在地上纪纲,除了害怕和点头应允之外,别无他念。
李冰冰并不知道朱老四是谁,但她却是认识纪纲的。
那个她让她家破人亡的刽子手。
可是眼前的纪纲,却跪在这个看上去温和平静、有如邻家大爷的朱老四面前,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却又不敢去擦拭。
“姐姐,你要救我啊!”李冰冰的第三个念头,就是关在牢中,已经不成人样的弟弟地话,“我想活着啊,姐姐!”
弟弟那张惶恐不安的脸、纪纲那面无菜色的表情,以及朱老四那轻柔的话语,不停地在李冰冰的脑海里放映。
只有十七岁的她,看着眼前呆呆望着自己的少年,心中说不出来是喜是悲。
只是觉得,以前那无忧无虑地时光真让人怀念。
【说话啊!马文才你哑巴了吗?】
“姑娘,你这么站着不安全,容易掉入河里。”
【艹,我还不如直接闭嘴!】
“噗!”
朱老四从口中喷出最后一口可乐。
“谢公子提醒!”
李冰冰拢了拢耳根的秀发,姿态轻盈得有如风中的柳絮,让人忍不住想怜爱她。
“我觉得,”马文才尴尬地抓了抓头,柔声道,“与姑娘似曾相识。”
奇怪的是,少女听了这话居然没喊‘登徒子’,
她的眼中,带着一丝丝惊讶,还有丝淡淡的害怕,似乎在问马文才:你为什么会这般认为呢?
“姑娘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回家?”
马文才的心里,涌现出无限的爱怜,他看着这个少女,轻轻地问道。
“家吗?”
少女有些忧愁地低下了头,好半晌才悠悠地开口,
“我已经没有家了,如果硬要算的话,那儿就是了!”
马文才顺着少女的手指的方向,
瞧了过去,
然后,
被震得不轻。
【纳尼?秦淮河上?】
【我的爱情,它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公子,是否觉得我很低贱?”
李冰冰按照预定的剧本,柔柔地问道。
“啊...没有,没有。”
就在此时,
“姑娘,该回去了。再过几日就是你梳弄(这个大家都懂吧?)的日子了。”
少女没有言语,只是又贪婪的看了看夕阳。
马文才望着远去的少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将这个少女叫住,但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去。
“谢谢公子!”少女突然转身柔声地说道。
“为何?”
“因为,公子你是第一个的没有用异样眼光看我的人。”
【艹,我这去找朱老四,先把银子给要了!】
朱老四望着大步转身走向皇宫的马文才,怒了,
你还好意思问朕要钱?
没朕,
就你这,
能有媳妇?
ps:今天从8点一直开到6点的会,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