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空了,宋梨人也没什么意识,想挣扎,却只能听到许优优打电话的声音。
“人在1309包厢,你可以过来了,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没几分钟,宋梨身体被人架了起来,昏昏沉沉之间,人被丢在了大床上。
房间里有男人抽皮带的声音。
“二少,这不是你能动的人。”
“起开!”
这声音耳熟,宋梨记性好,在警局,把她认成林珊的男人,顾初。
“顾一,你看看这张脸,和珊珊多像。”
一双手抚摸到她的脸上,“认识她之前,我真的觉得珊珊就是最好看的,但是你看看这张脸,艺术品啊。”
“这皮肤比牛奶还白,比珊珊的要好。”
宋梨只觉得恶心,顾初笑着说:“这是珊珊的平替,但是质量远超珊珊。还是陆泾川会享受,找替代品也要找个比正品好的。”
“她是陆泾川的老婆。”顾一提醒。
因为后台很硬,这些年顾初越来越无法无天,他真怕他们爷回头替二少兜不住。
“离了婚的。前天晚上事情闹得那么大,刚好证明陆泾川心里根本就没有宋梨。”顾初声音已经开始不悦:“顾一,你再烦我,信不信我让爷爷废了你?”
“一个村姑而已,就算是她是陆泾川的老婆,我动了你以为陆泾川会为了她和我翻脸?”
“滚出去。”
宋梨在心里尖叫,她希望这个叫顾一的不要走,她是真的害怕,怕到心跳都开始不规律了。
可是房间的门还是被关上,似乎将她的心也关上了。
身上一重,那种反胃的感觉蔓延上来,宋梨整个人都开始绝望。
没人会救她的……
这一刻,宋梨万分绝望,如果真的要失身给身上的人,她宁肯自己死掉。
宋梨死死地咬住舌尖,满心痛不欲生。
衣服被顾初一层一层地剥下来,他近乎膜拜一样,在宋梨的蝴蝶骨上落下一个吻。
脱自己衣服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顾初回头,还没看见来人,那人已经一拳把他打在了床上。
顾初一辈子也没有挨过打,“妈的,顾一你他娘的怎么守得门。”
顾初一抬头,看见门口被人制住的顾一,他直起身,看见了来人。
陆泾川脸色苍白,西服脱下来,已经将宋梨皎洁的躯体盖住。
顾初抿了一下唇角,疼得龇牙咧嘴,“陆泾川,你敢打我,你就不怕我哥……”
“敢碰我的女人,你回去问问顾淮昇敢不敢?”
陆泾川眼底都是戾气,他宽阔的脊背颤着,俊美的面上笑里带着血雨腥风。
说着,陆泾川已经一脚把人踢了出去,这一脚他没有留力气,顾初擦着地板滚出去一米多远,唇角已经溢出来了血。
男人还想动手,被盛澜拦了下来:“陆总,一个酒色掏空身体的纨绔,再打就出人命了。陆顾两家还有情面在,真的死了,老爷子不好和顾老先生交代。”
陆泾川不屑冷笑。
盛澜:“太太好像不舒服,先送医院。”
陆泾川转了身,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吩咐盛澜:“下去清场。”
一路相安无事到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苏晨雾说:“有镇定成分,轻微安眠成分,药劲散了就没事了。”
“用药。”
“她喝酒了,用药可能会死,确定吗?”
苏晨雾笑着问,陆泾川臭着脸,“滚!”
陆泾川转身回到病房,把人从病床上抱了起来,出了医院。
……
宋梨找回意识的时候,人在陆家老宅。
身上的衣服换了。
和陆泾川结婚一年,她至少清楚地知道,她昨天晚上没被人碰到。
房间是陆泾川的,大胆推测一下,昨天晚上应该是陆泾川及时赶到,拯救她脱离了苦海。
真是麻烦前夫了呢。
宋梨下了床,从房间出来,恰好碰上了陆老夫人。
她愣了一下,“醒了。”
宋梨捏住了衣角,“老夫人。”
“昨天晚上吓到了吧。”
宋梨犹豫了一下。
是挺绝望的,她现在就开始怀疑,进入到娱乐圈里到底对不对。
“别怕,我已经让你爷爷给顾老头打过电话,顾初那个小犊子,敢把主意打到我孙媳妇身上,我就敢让阿川揍得他满地找牙!”
宋梨哑然。
完全不知道怎么纠正陆老夫人嘴里的错误。
毕竟她是为了她。
“走吧,陪奶奶下去吃东西,我让王妈给你做了开水白菜。”
宋梨连连摆手:“不用了,我还有事……”
“有事也要吃饭,待会儿我让司机送你。”
宋梨拒绝不了,刚下楼就和陆泾川走了对头。
他看上去状况很不对劲,俊美的面孔白得不正常,眼睑青黑,身形明显消瘦。
看见他,陆老夫人冷笑一声。
陆泾川眼神都没有分给宋梨一个,直接上了楼。
“不用管他,我们吃。”
陆泾川的样子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宋梨进了厨房,帮王妈端东西时问了一句。
王妈闻言,眼圈先红了:“少夫人,你跟老太太说说情。”
“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老夫人就让少爷白天上班,晚上回来跪祠堂,还不给少爷饭吃。少爷已经50个小时没合眼了,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也熬坏了。”
“跳楼事件是少爷对不起你,昨天晚上他知道你出事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救您了……您消消气,可怜可怜少爷……”
王妈是真的疼陆泾川,宋梨动作滞了滞,端着菜出了厨房,在餐桌上做了下来。
陆老夫人口味清淡。
宋梨让王妈拿一个盘子,让王妈放了些好消化的食物。
“我给陆总送上去。”
“你又不是佣人,放下。”陆老夫人不悦:“是不是王妈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是我看他精神不太好。”宋梨敛下眼睫,口不对心。
陆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宋梨抬头,第一次说自己的心声:“算起来,我是借花献佛。用这一饭之食,感谢陆总。”
“奶奶,这时候我最后一次这样喊您。您没必要为了我一次又一次地折腾他,他不欠我什么,算起来昨天晚上,陆泾川救过我很多次,做我丈夫时,他也体贴入微,井井有条。唯一的失职大概就是孩子。”
“我想通了,没有孩子也好,我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什么纠葛。”
“他没有错,我们之间所有的不适不过源于他不爱我罢了,这不是罪。”
宋梨看着陆老夫人,唇角挑起一个软糯的微笑,看上去似乎从来没把陆泾川为了另一个女人,看着她摔下十层楼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如果真的不放在心上,何必那么极端偏执,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宣布协议离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