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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浆草(1 / 1)

回到石府,长久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石甄时,鼻头一酸,红了眼眶。

坐在石甄床边给石甄端着汤药的李季看到长久时,眼眶里瞬间溢满泪水,最后还是生生憋住,把床侧的位置让给长久和方润。

“祖母。”

长久坐在床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后只叫出了一声祖母。

“祖母老了,你再不给祖母生个曾孙,祖母就看不到喽。”

离家前还健硕的跟她摔筷子的老太太,现在的样子让长久很心疼。

“乱说话。”

长久让方润坐在床边,给石甄把脉,石甄有些不情愿,最后把完脉方润看了一眼长久,没有开口。

“怎么啦?”

长久不太明白方润不说话的意思。

“当,当,当。”

方润正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管家像救星一般的出现,说是农庄那边出了一些事,需要长久去看看。长久准备说明天再看的时候,已经被石甄赶出了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石甄,方润和李季。

石甄向李季招手,李季把药汤送到石甄手中,石甄一口气饮下。

“这几天都是李季在这照顾我,你既然回来了,你在这照顾吧!久儿那边,让李季照看。”

石甄说的话意思很明显,方润低头,回了一声:“是”。

方润刚才无从开口,不过是因为石甄没有生病,不过是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而已。刚才那汤药,他进了屋子便闻出来了,有助眠开胃的功效。

石甄身体并没有很虚弱,好好睡一觉,吃几顿饭,便好了。

长久去了农庄,大片的大片的浆草枯萎,没有枯萎的也被虫吃的不能再造纸。

“什么情况?”

长久问身边的石至。

三十四岁的石至被长久的语气吓得腿颤了颤,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今天像往常一样来农庄这边看浆草,成片的浆草枯萎,没有枯萎的被虫吃的也活不下来了,一夜之间,怎么可能。

“其他农庄的浆草什么情况?”

长久见石至低头不说话,开口又问了问题。

“其他农庄那边还没有消息。”

石至比长久大整整十岁,她的祖母和长久的祖母是亲姐妹的关系,当初石家分家,两个姐妹一人一半,石至的祖母这边越来越颓,最后实在入不敷出,又并回石甄手中。

石甄一生只娶了一位夫侍,生了一个孩子,便是长久的母亲石歆,石歆又只娶了江篱这么一位夫侍,石歆战死沙场的时候,长久还在江篱的肚子里没有出生,江篱后来又难产,刚刚生下长久便撒手人寰。

长久出生时,石甄要一边顾着石家的生意,又要一边照顾刚刚出生的长久。那时候石甄的姐姐石维那边早已是儿孙满堂,女孝夫贤。

当时有一种传闻是长久克石家,还未出生克死了自己的母亲石歆,后来又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江篱。天生带着一些仇富心里的百姓都等着石家的落败,却不想石甄一个人扛起了石家,以至于后来都城的人们说起石府只知石甄,不知石维。

长久长大,十四岁跟在母亲石歆旧部身旁上阵杀敌,排兵布阵,小小年纪立功无数。朝廷封官,长久不受,十八岁时直接抱恙回家种地,从祖母手中接过石家的产业,如战场上那般杀伐果断的砍掉石家的小产业,主要就是揽农地,开农庄,畜农牧。

当初长久拒官不受的时候,人们以为她看不起朝廷给她的职位,却没想到她直接请辞回家,再未入朝。甚至跟石歆的旧部全都断了联系,凡是跟朝廷直接挂钩的事情一律不做。

人们看不懂石家这个唯一的继承人想做什么。

长久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十八岁回府接手家业,不过是战场太过疲命,她不惧生死,却觉得自己老了。后来看到祖母深夜在祠堂跪着为她求平安,愿以命换命。她想祖母的一生够辛苦的了,丧夫丧子,她不说当个听话孝顺的孩子,但至少也替她父母尽一份心。

“近处的几个农庄没什么问题,远处的还没有收到消息。”

石至是老实巴交的人,她是石维二女儿的唯一女儿,她没什么野心,在长久农庄负责浆草,兢兢业业。

“梦符那边通知了吗?”

浆草是提供给梦符制纸的,长久也有制纸的庄子,倒是梦符在管理,明面上是梦符的,实际上还是她的。

“我马上派人通知。”

石至不明白为什么要通知梦符,这个庄子的浆草并不多,这些损失对长久来说并不算什么。

“最近庄子里有什么新来的人吗?”

长久对于石至不喜欢也不讨厌,她跟石至实际上算是同辈,按理她还要叫石至一声姐姐。但是石至胆子小,办事踏实,这几年替她管理浆草,从未出过差错,账面上偶尔有些无伤大雅的小失误,长久也并不在意。

“没有,前几年农庄招人的时候便招的多,中间有几个人离开,但也算忙的过来,一直没有招新人。”

长久和石至走到了农庄的主屋,每个农庄的主屋长久都不常来,当初农庄建成的时候她还想可以带着夫侍和孩子来住,现在夫侍有了,孩子也差点有了。

“小侄子身体怎么样?”

长久想了许久,没有想起石至的孩子名字到底是什么。

石至倒是有些讶异的看着长久,长久之前是不太关心这些的,怎么突然问起了石岩。

“岩儿的身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太好。”

石至就石岩这么一个儿子,出生便身体不好,石至虽老实顾家,倒是花楼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去,跟狐朋狗友在一起的时候不小心中了药,伤了身子,再不能让男子怀孕。

“改天我去看看岩儿。”

长久当然不是好心的想去看看她的小侄子,只是她想到了在家里被祖母困住方润,他现在肯定愁眉苦脸的。

“好,好…”

石至想不明白长久的心思,怎么突然要去看石岩,石岩跟石至差了十岁,总不会想娶石岩当夫侍吧。听说长久房里已经有了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还是李家的小公子。

石至给长久泡茶,两个人等了不一会,梦符搂着一个穿高领衣袍的男子走进主屋,石至看到以后匆忙起身,在她眼里梦符的两个姐妹的能耐比长久还要大,交朋友就该交这样的人,而不是她年轻时候的那群狐朋狗友。

穿高领衣袍的男子步子走的很慢,迈的很小,长久觉得有些奇怪,细细看过去,才发现男子的脚踝上绑着红色的绳子,牵绊着步伐的大小,而且男子的衣袍里面没有穿里裤!

梦符的恶趣味呦!

长久对这些恶趣味,不反对不支持,只要梦家那两个不强迫别人,或者说不当着她的面强迫别人,她都觉得没什么。倒是方桃常常跟梦符和梦阮起哄。想到方桃,长久皱了皱眉。

梦符走到长久身旁坐下,一把把男子搂到怀里。

“不就是些浆草枯萎了嘛!还值得把我专门叫过来!”

梦符端了一杯饮茶,尝了尝,不太喜欢,让坐在怀里的男子全都喝了。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长久可不觉得浆草枯萎了是什么小事,浆草养起来之后,管理收割倒是都没什么问题,可是浆草的小苗很娇气,成活很难,几乎所有山庄的浆草都是长久手把手的养大的,养大以后才交给旁人打理。

而今天那些枯萎的浆草,怎么看都是人为。

石至站在一旁,有些站立不安。长久跟她摆了摆手,让她去把那些浆草烧了,特别是带虫的。

“得罪什么人?我天天都在得罪人,要看你说的是哪天啊!”

梦符说着话已经把手伸进了男子的衣袍,长久瞥了她一眼,让她好好说话,方桃不在这可没人接她的茬。

“我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最近才接了朝廷要印的一大批书,我忙的很,哪有空得罪人啊!”

梦符怀里的男子已经开始发出小声的呜咽声,长久端起面前的茶水,抬手一把泼在男子的身上,已经动情的男子受到了惊吓,惊叫了一声。梦符有些断了兴致。

“滚!”

梦符放开怀里的男子,男子匆匆起身,快步往门外走去,一时间忘了脚下的绳子,差点绊倒在地上。

“印什么书?”

“就是一些旧书。前几天我还亲自挑了纸,挑了墨,还有印书的匠人。之前浆草做的那些纸,我那多的是,就算我得罪了人,怎么也不会到你的农庄里给浆草下药!”

“确定最近没去抢什么男人?”

“哎呦!冤枉呦!就我这身家,还用得着抢人!你瞅瞅我的相貌,他们巴不得倒贴呢。倒是你,房事生活怎么样?”

男子离开,长久还以为梦符能好好说几句话,没想到梦符刚说了一句,第二句就开始不正经,还把话题引到了她身上。

“那李家小公子味道怎么样?若是滋味不错,我们换换呗!我和梦阮院子里的人,你随便挑。”

梦符的话收到了长久一个大大的白眼。

“赶紧带你的人滚,就不该请你来。”

长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掉。

“火气这么大!要不是看今天晚上我和梦阮有场戏要看,今天肯定给你败败火!”

“走喽!改天聚。记得带上小侍儿,要是你愿意带上小正夫也行。”

梦符来没待几分钟,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今天晚上她还有安排,不然肯定和长久好好聚聚。

长久在方桃面前的时候,跟在她们面前的时候不一样。在她们面前,长久有些放不开,倒是显出一股清冷的气质,倒是有的时候长久又比方桃还放得开,什么话都敢说,很矛盾,梦符和梦阮就喜欢逗着长久玩。

长久待了一会,跟石至又安排了一些事,就回了石府。回到石府的时候发现长久想去看看祖母怎么样了,却没想到管家在正门口就告诉她祖母已经吃了药休息了,今天不必过去了。晚饭也给长久安排在了西苑。

长久明白,这是祖母让她今晚待在李季屋里的意思。

“祖母今天好些了吗?”

长久问管家。她不知道石甄具体生了什么病,想起方润给石甄把脉以后的表情,想不通什么意思。

“主母今天已经好多了,多亏了方主子在身边照顾。”

管家说完,长久回了西苑,好多了就行,说不定明天完全就好了,祖母就没什么借口把方润留在身边了。

西苑里,长久每来一次,都要惊叹一次。墙上的蔷薇花,爬山虎。湖面的荷叶,莲花。还有亭台上,正在摆饭的李季,李季的漂亮,长久是不得不承认的。李季站在这些景色当中,贴切融合。

“妻主。”

李季温润的开口。

长久点点头,走到亭台中坐下。李季很聪明,没有把饭摆在屋子里,上次李季给长久下药的事情,长久记忆犹新。

“我去纳川国那几天,祖母在家都做什么了?”

长久拿桌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妻主去纳川国那几天,祖母每天要去农庄里看一看,然后晚上看一看账本。”

李季给长久夹菜,桌子上的菜都是长久爱吃的。

“你呢?这几天做什么了?”

李季给长久夹的菜,长久也没多想,都是她爱吃的,也就全部都吃了。倒是长久说出口的话让李季捏筷子的手紧了紧。

“就是跟在祖母身边。”

李季小声的说着。

长久抬头,不明白李季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因为身体里那股比闺毒发作时还要生猛的空虚热浪,让她折断手中的筷子,如果不是脑袋还清醒,怕是在亭子中直接要了李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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