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前夕(1 / 1)

“我受到天命的冲击,还在沉睡中没有醒来,只能趁着你我同样意识不清的时候才能与你交流,希望你可以快一点处理掉,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那你起码把队友给我找到啊!”

“办不到。”声音沉默了一会补充道,“他们又不是代行者,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只是因为你这家伙根本就只能认出我这一种代行者吧。”“是的。”“还挺坦诚呵……”

“不过你不要担心,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天命之子马上就会来帮助你的,牵引个人命运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到的。”声音继续道,语调中充满自豪,不是每一个世界都能做到这种事情,不然也就不用把天命之子当做刺头扔到这个世界来了。

“哦?马上是多久?下个月吗?”“大概二十年以后吧。毕竟你懂的,想要培养命运之子我得先找到一个还在娘胎里的命运之子啊……找到以后还要给他灌输意志啦,金手指啦,机缘啦……”声音废话不断地说道。

“我二你个大爷啊!老娘哪有这么多时间!”王星鸳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旅店支着的窗外星斗闪烁,冬夜的寒风吹在玻璃窗的铁栓上啪嗒作响,有风铃在房檐边摇晃。

“你醒了啊。有事没啊?”毛毛轻巧地从看护椅上跳道王星鸳的面前来。“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啊,我可是不会死的。我昏倒多久了?”王星鸳挥动了一下胳膊证明自己的无碍。

这里刘泗水与毛毛居住的客房,王星鸳先前来过几次,会被搬到这里来也不足为奇,所以一回过神来,第一件事问的就是时间。该不会她已经错过张金恩刺杀岩讼的事情了吧?

“慕容笙他们已经在岩讼府外守着了,你真的没事吗?有事不要强撑哦?”毛毛提起王星鸳的袖子道。“怎么会有什么事!我精神着呢,快点带我去找他们啊。”“那行吧,走咯!”随着毛毛一个轻轻的上跳,王星鸳只觉面前一阵光影流动,一人一鼠就出现在了刘泗水的身后。

刘泗水正蹲在风羽街的青楼废墟之中,趁着夜色远远眺望灯火通明的岩府,哪里想得到背后会有人来,被王星鸳喂地拍一下肩膀,差点走火把边上的房子给烧了。

“你们是想吓死我吧!”刘泗水转过身来,捂着心脏小声喊道,“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啊。”毛毛朝着他做了个鬼脸。“你被人在这种地方,大半夜的从后面拍一下试试!”刘泗水气急败坏道。

“先别闹腾,现在事态发生到哪个阶段了?”王星鸳把那个废话半天结果什么都没说清楚的世家本源的事情抛到脑后,先是望了一下四周。这里是岩讼府门外偏左的一片--楼废墟,出于某些原因被故意保留了下来,正好叫他们在这残垣断壁后边藏身。

“你没事了?”见王星鸳也凑了过来,刘泗水关怀道。“都说了我是不死的了,快点回答我的问题。”王星鸳把自己的事情一笔带过,继续问道。

“张金恩还没有来。你觉得要是他来了的话,我会还在这里蹲着吗?”刘泗水反问道。“那慕容笙他们呢?”王星鸳一边庆幸着自己没有错过,一边左右看着,结果也没看见另外俩人。

“是这样的,我们三个分成三个方向监视岩府,这样的话,无论张金恩从什么地方来,都可以互相支援。”刘泗水将几人在王星鸳昏过去,将之送到客栈委托毛毛照料她之后制定的计划和盘托出。

“劳驾,我问一问啊,这个计划是谁定的。”听完以后,毛毛抖了抖其实根本就看不清的鼠眉。“慕容笙啊,怎么了。”刘泗水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就知道。”王星鸳轻笑道,“那我就去找他们两个了,你好好在这守着,别出事情啊。毛毛你也留在这里跟他一起吧。”“我才不要!”毛毛吐吐舌头,蹦上了王星鸳的肩膀,“要先找谁,慕容笙还是徐楠夜?”“随便你咯。”“

.那就走吧!”

王星鸳悄无声息地走了,就如同她悄无声息地来,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刘泗水在原地站着思索,“她们两个什么意思?难道我又给慕容笙坑了?”刘泗水想了半天,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王星鸳这几个月辛(mei)勤(shi)探(xian)图(guang)可是把燕都上上下下了解了个遍,而作为一只昼伏夜出的鼠类,毛毛已经习惯了在夜晚周游燕都,白天缩在刘泗水头上睡觉的生活,更是对燕都的各处环境了如指掌。

岩府的位置刚刚好如同权倾朝野的岩大人一般,位于这风羽街的正中央,虽说似是刻意地把房梁给下压了一截,却遥遥对着皇宫,明事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房子的主子就是当今圣上的红人。

好巧不巧的是,周庭树的宅子也在这风羽街上,更巧合的是,还就是在这岩府西偏北处,与慕容笙所谓的侧方观察方案不谋而合,如果这只能说是个巧合的话,奎苍派的一位求道不成转求功名的师兄,恰好就坐落在这宅子的东偏北处。

“你们就这样不讲江湖道义地把我的下属,给分配到了寒风里边?”周庭树有些讶异地问道。“比起让我这种衣衫单薄的穷人露宿街头,你不觉得放个天然火炉在那里比较合适吗?哎呀呀这玩意一如既往的暖和。”慕容笙一面爱不释手地抱住周庭树厅堂里的玉葫芦,一边吐槽道。

“红玉做的怎么可能不暖和,还有我觉得你大可以去陪着天然火炉一起蹲在那里取暖,然后让身为前任巡捕的我来负责看住这边的动静。”周庭树朝着抱住葫芦爱不释手的慕容笙比了个中指。

“果然是这个样子。”在慕容笙背后突然出现然后在其反应过来之前展开时停的王星鸳感叹道。“虽然说被坑了和刘泗水他连顶头上司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也有关系,但是果然还是要处理一下这两个家伙的。”毛毛在王星鸳肩膀边悄声道。

“那是当然。”王星鸳走到周庭树摆在厅堂上的书桌边,轻轻举起毛笔来,沾了两下砚中还没干的松墨,在周庭树刚刚写好的采访记录上逐张逐张地划了一把把大叉,旋即又走到了了慕容笙面前,给还在愣神的慕容笙脸色画上一幅涂鸦。

“好了,我们走吧。”做完坏事的王星鸳对着肩膀上的毛毛说道。“我好像在你身上看见了璇妙的影子……会不会有点太狠了啊?”毛毛想起来了某个跟点了宁一思进一样睚眦必报的人。“哪狠了,我不过就是在慕容笙脸上画了两笔嘛,上次有个老头也是这么做的,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额,我是说周庭树啦……”画卷一收,时停解开,王星鸳与毛毛就消失在了这宅子里边。

“朱师兄,谢谢你的招待了。”另一边,徐楠夜正在跟好心收留他的师兄道谢。“不用,师兄虽然不知道你是想做什么,但是还是要多废话两句,休要掺和过多这官场上的事情。”

被徐楠夜称为朱师兄的人是个中年胖子,似是常年在官场上挣扎让他有些敏感,亦或是当初也学了些窃取天道的法子,有些念想,莫名就感受到到徐楠夜身上牵扯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官场俗气,这才出言提醒道。

“你也知道嘛,师弟我一心向道,这官场之事与我如浮云。”徐楠夜正经道,“骗谁啊!”朱师兄拍拍他的肩膀,“入门第一天你就在乔装成扫地道人的师父面前大放厥词了。”说着,朱师兄还清清嗓子模仿着徐楠夜当时的样子:“这个什么破派有什么不重要,关键是老子就是想进来骗个名分当官。”

“别提我的伤心事好吧……我怎么知道那个是师父啊。”徐楠夜捂脸道,要不是他说了以后得到师父的特别关注,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一方大员了好吧。

“你是在干嘛……”院外的树丛中,王星鸳已经将画卷卷成筒状,蓄势待发。毛毛看着她的动作有些不解道。“你们不是好奇为什么每次我隔得很远都能打到你们吗。就是靠的这个。对了别跟璇妙说啊,我还要靠这招克敌制胜呢。”王星鸳将裹成卷筒状的画卷凑到嘴前,只需要一吹,无声无色的一发灵气弹就能打中徐楠夜的腰部,让他明白什么叫做肾击。

“我乃齐天美猴,贼子岩讼,出来受死吧!”一声清唱以怪异的戏腔从岩府的方向传来,惊得王星鸳吹的灵气弹直接就打进了地里,因为徐楠夜在听见那声响的一瞬间就用掉了包里的疾行符,原地早就没了他的踪迹。张金恩看似暗杀实则硬闯的刺杀行动,开始了。

“走!”听见这声响,慕容笙砰地将手里的红玉葫芦放在床上,抓起放在茶桌上的檀青就冲进了夜色之中。“我的葫芦!”周庭树宝贝地拿起葫芦来看了一眼,确认了没有损伤后才从茶桌的另一边捉起刀来,跟着慕容笙冲了出去。

“师兄不劳远送,师弟我要事在身,告辞!”朱师兄甚至还没看见徐楠夜是怎么用出的符咒,徐楠夜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只留下了一句话回响在空中,以至于朱师兄都没听见王星鸳的灵气弹打在雪地上发出“嘭”的声响。

“奎苍派的内门手段,不管看多少次都好厉害……不过师弟终究还是牵扯进了官场。这究竟是福是祸?”在赞叹了几句以后,朱师兄有些担心地走进里屋,挥笔写起了奏章,经此一夜,想必明天朝堂之上,岩讼一定会吵翻天吧,或者也有可能,他直接就死了,还是顺便写份悼文吧。

“来了。”虽然有些气恼毛毛跟着王星鸳就这么跑了,不过就刘泗水个人而言,单独行动其实要比带着毛毛一起更为方便。很多厉害的能力都能随意发挥。比如现在这个。

前脚刚刚两棍子摆平了大门的门卫,闯入院子里的张金恩,此刻正被一圈熊熊火焰围住,而在圈子的最内部,则是衣料末端正溢散出火苗的刘泗水本人与突然被困住,正有些茫然的张金恩了。由于掌握了瞬移加上正对着岩府大门的关系,刘泗水几乎是在张金恩一登场,就赶到了现场。

“你是何人?”张金恩挥舞着手中的如意棍,将棍背负到背后开口道,“我是真善美的化身,只杀作恶多端的岩讼,不会滥杀无辜,速速退去,我饶你一命。”

“喂,大哥,脑子没事吧,我们白天才见过的哎?”刘泗水汗颜道。先别说这一通毫无逻辑的话,这人,不对,这猴子的记性也太差了点吧。

“呔!哪里来的妖人就敢跟俺老张称兄道弟的!你张爷爷生出来的时候,世上还没你这号人呢!吃俺老张一棒!”不知为何,听了刘泗水的话,张金恩突然就给激怒了一般,挥舞起如意棍一棒子便打向了刘泗水的天灵盖。

“呜!”就如+同王星鸳通过时停可以延缓热量的传递速率一样,刘泗水身处于完全的炎热环境中,感知能力可以说是无上限地得到了增强,这是在毛毛蹲在他头上的时候完全不能达成的,否则刘泗水能不能打赢还是两说,毛毛就先变成烤老鼠干了。

但是,即便是得到了这样的增强,在张金恩的棍子砸下来的瞬间,依然是快得叫他无法反应。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棍子打上自己头顶。“朴棱”救命的一层防护罩碎了,碎裂的声音把愣神的刘泗水惊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就丢了小命。

“我的天!”情急之下,刘泗水慌忙向后瞬移了几米来维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个小伙一招就给拿下了,真实体会了一下以后,张金恩的那个什么内功果然是厉害到了过分的地步,要不是他身上有层结界,差点上手就给对方宰了。

“水仔!加油!”有声音从凶焰燎燃的火圈外传来,刘泗水听见是有人娇声在给自己鼓劲。“死狗!有空在外边叫唤赶紧进来帮忙!”刘泗水气急败坏地朝着圈外喊道。“要不是怕被烧死了我就亲自下场揍你这个狗娘养的!”王星鸳愤愤地撸起袖子。“你这是在占他辈分的便宜吗?”毛毛问道。“不是!”“少开玩笑了,快点把状态给我加上啊!这怎么玩!”

于是画卷展开,时间骤然停止,跃动的火苗停下了舞蹈。“我差点被一棍子敲死了你造吗!”刘泗水从火圈中瞬移出来,在衣袖上拍打两下散去衣服上的火苗,冲着王星鸳喊道。

“这不是还没死吗,所以说刘先森,你的初次交手试探感觉怎么样?你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来解释。想远距离覆盖慕容笙他们几个可相当困难。”王星鸳估摸了一下时停的持续时间道。之前刻意让毛毛带她去找慕容笙与徐楠夜二人正是为了在这个时候能够直接将他们覆盖进时停区域之内,当然帮助被坑了的刘泗水也是目的之一。

“很厉害。”刘泗水正经道。他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了了很久,只能得出这个结论,“我上去他一棒子就被破防了。”虽然破坏的结界已经被他修补好了,但是刚刚那个清脆的响声还回荡在他的脑海里,这几乎算是他的结界被击破得最快的一次。

“你快点进去啊!”急急忙忙赶来的慕容笙与周庭树在岩府的门口遇见了在岩府门口踌躇着的徐楠夜,几人对视了一眼后,慕容笙二人朝着徐楠夜催促道。

“你当我不想吗!”徐楠夜让开一条道,只见岩府之中火光冲天,根本就看不清到底往哪里走,甚至于这火焰恰到好处地就烧在岩府门口,几人连门都进不去。

“我已经用了好几划灭灼符了,一点用都没有!”徐楠夜从怀里掏出一张空符纸来,刷刷刷就又画了一张符出来。徐楠夜一收手,那符就显现出一层冰霜,可见其效。旋即扔进火中,火却毫无反应。

“这可怎么办。”慕容笙皱起了眉头,“是啊,被挡在了这门口,难不成是对方还带了特制火油的吗?”徐楠夜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屡试不爽的灭灼符一点用都没有。

“我说,你们是打算在这里思考吗?”周庭树问道。“或者我们可以考虑坐在那边的石头上思考?这里有点热。”徐楠夜想了下提议道。“这个主意不错。”慕容笙赞了一声。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周围的东西静止了吗!”周庭树实在是对这两个家伙无语了,直接就指明道,“这分明是神仙妹妹给我们的帮助好吧!你们居然在这门口啰啰嗦嗦弄个没完?”

“哇!真是感谢她了!”慕容笙大梦初醒一般感慨道,“感谢她给我那么充足的时间让我来想怎么进门去!”“是啊,王姑娘真是宅心仁厚。”徐楠夜附和道。

“你们就不能从墙壁上翻过去吗!”周庭树率先把刀按住,用力在地上一蹬就跳上了院墙。身为先天宗师的同时,他也是一名后天高手,想要翻上这种六尺左右的墙壁就和吃饭喝水一样轻松。

“好办法好办法。”慕容笙与徐楠夜对视一眼,齐声赞叹道,旋即慕容笙也学着周庭树那样找了个没火的地方,跳上了墙檐。而对后天锻炼一窍不通的徐楠夜,则是从包里找出来一张轻身符,贴在身上轻轻一翻,也到了墙檐之上。

“这些符真好用啊。”看着徐楠夜轻飘飘地飞身上来,慕容笙羡慕地慨叹道。哪怕是他可以把各门各派真传绝学全给偷学到手,这画符的功夫却是怎么都用不了的,总感觉天地本源下意识地在抗拒自己把灵气引入符咒中去,学不来学不来。

“你不是跳不上来吗。”想起前几个月的事情,周庭树用怀疑的眼神望向慕容笙。“早就说过了人是会变的嘛,你们这些人怎么就是不懂事呢。”慕容笙摇了摇头。

“算了,管你怎么样,快点进去吧,我喊一二三跳了啊!”有古怪,绝对有猫腻,周庭树亲自检查过慕容笙的奇经八脉,任督二脉接近断裂,与废人无异,怎么会短短几个月之间就给治好了?

况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对于这件事的态度给他一种很怪的感觉,就好像是明明该做却一点也不想去做一样。但是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还是快点去找神仙妹妹他们会合比较要紧,周庭树屏住呼吸以防烟尘入口,放声喊道:“一……”

“你还在上面数什么啊!我们都跳下来了啊!”徐楠夜在院子里朝着愣神了一会的周庭树喊道。“不是叫你们等我数一二三的吗!”“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不是叫你们……咳咳咳……烟进嗓子里了……”

“好大一圈火。”即便是站在院子的角落,三人也能看见中心那圈火烧的之旺盛,简直就好像是在烧石油一般。焰火直直腾起来一丈有余,只是火苗却又纹丝不动,看上去便有些像是假的。

“你们在磨磨蹭蹭什么啊!快点过来!”三人一跳下墙壁就给眼尖的毛毛瞥见了,见三人在那对着刘泗水放的火圈品头论足,赶紧喊道。

“神仙妹妹好久不见!”周庭树最快反应过来,然后就看见了王星鸳的身影,整个人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大呼小叫地凑了过去,甚至都没有提及半天刘泗水白天抛下他跑路的事情,跟神仙妹妹一起行动怎么能叫跑路呢?

“既然来了就不要废话。”王星鸳轻轻歪头示意,周庭树就被毛毛轻轻在腿上踢了一脚,哎呦一声摔了个大马趴。“我保证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老鼠一脚把人给踹翻了。”加快步子走过来的慕容笙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咂咂嘴。“我也是。”徐楠夜表示同意。“如果你们俩不想也被踹翻的话就给我搞快点过来。”王星鸳在远处挥了挥拳头威胁道。“好的!”“马上就到!”

“现在张金恩被我给定住了,你们有什么主意没有?”王星鸳问道,本着情报共享的原则,刘泗水上手就给人破了防的丢人事迹也被她添油加醋地说了。现在几人正处于探讨阶段。

“如果正面对抗不行的话,试试远程怎么样?”军旅出身的慕容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一点,旋即向众人解释起了原因,过去那些西夷的侠客来无影去无踪地在战场上乱窜的时候,朝廷的政策就是直接围出一个大圈来,然后万箭齐发把丫射成刺猬。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靠内功抵御,后面就直接被打破真气罩射成了刺猬。此法屡试不爽,再厉害的侠客没有能撑得过十几轮箭矢的。

“这个主意不错。”听完慕容笙的解释以后,几人赞许的点点头。“那好,我现在就进内屋让岩讼请圣旨调动五万禁军把这六耳灵童射杀当场。”慕容笙直接撸起袖子迈开大步走向里屋,一副打算干大事的样子,“这个计划禁止,下一个。”众人直接就把他给逮回来拒绝了这个相当合理(自认为)的提议。

“不妨让贫道去劝说一下吧,说不定能把那六耳灵童教化呢?”徐楠夜装模作样地一甩手里的拂尘,拱手作揖道了句慈悲。“慈你个鬼哦!你以为你是嘴炮大王吗!话说你们俩是来干正事的还是来捣乱的!”毛毛吐槽道。

“所以说还是用我的方法吧。”周庭树作为今晚上目测唯一一个可以提出正常建议并且有相当丰富的刑事案件处理经验的本地人,开口道:“岩府中有相当多的门客,其中不乏江湖好手,不如让他们作为诱饵消耗六耳灵童的体力,然后我们趁机,一把拿下!”一言既出,众人如梦初醒,然后齐齐投来鄙视的目光:“为什么你能把一个正派角色表现得如此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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