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影子(1 / 1)

“区区妖魔,也学人庆礼,不过拾人牙慧,可谓是丢人到了极点。”孟朝夕轻嗤一声,直接就把手从窟窿里伸了进去,气劲一引,那把货真价实的巨剑就朝着他飞了过来。途中的妖魔,那是触之即死,碰之即伤。

“原来这个就是真货啊。”孟朝夕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巨剑,怕是有个千斤沉重,其上的血气也煞是浓郁,仅仅是畏惧着自己手上的剑而不敢肆意发作罢了,如若不然,孟朝夕可以肯定,这剑上的血煞之气必然直逼自己这可谓是魔族死敌的人脸上来了。

“拿去吧,快滚。”正待安思卡尔目露绝望之色时,孟朝夕却兀然将剑与拿走的圣物灵石一齐抛了过来。“可恶!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事关族内的两大宝物,安思卡尔只得先把孟朝夕的事情放在一边,先小心翼翼地接下来这两件东西。只是当他再抬头叫喊时,哪里还看得见孟朝夕的影子。

“叮!铛铛!”正疾行在森林中的孟朝夕,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腰际一般,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头朝地地摔下去,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剑啊剑啊,莫要着急。”孟朝夕抹去了嘴角因为掉落染上的泥渍,轻轻抚摸着腰际的魔剑,让其平复下来。

“我的目的已然达成,这颗魔族的棋子日后会是我一雪国耻的内援。西夷的那些蛮人,必然会因此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岂不是比我们这一剑一剑地杀戮来的更快?”一边轻抚着剑身,听着后方依稀传来的,那个废物西夷魔族无能狂吠的声音,孟朝夕很是满意地安慰道。

“圪垯。”剑似乎已然听懂了他的话语,止住了在剑鞘之中鸣响,只是好似不满般在最后发出了一声脆响。“这可真是奇怪那,寻常的时候你不是挺闹腾的吗,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孟朝夕有些疑惑,这可不是那些市面上的单凭用者而言的烂剑,而是恐怖的魔剑,如今这魔剑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叫他很是惊讶。

“孚——”在孟朝夕这样问了以后,剑柄外端突然就发起红光来,紧接着就是在地上响起了阵阵沙沙的响声。“这个是?”孟朝夕蹲下来,靠近那响声的声源。地上的沙土似乎是被什么给压迫了一半,显露出条理分明的字迹来。

“去?”随着孟朝夕抬起头来,原来他在脱离了场地魔法影响后,居然又转回了这个小镇来。“意思是说让我回到这个镇子去吗?难道有什么在意的?”孟朝夕猜测道。

腰间的魔剑没有回应,想来是默认了。一边这样想着,孟朝夕便再度踏向了镇子的门口。直到他远去之后,那字迹才完全显现出来,方方正正的两个字,亦是魔剑给孟朝夕的衷告,离去。

就在孟朝夕进了镇内的下一刻,有个颇有些畏畏缩缩的小脑袋从树后边探了出来。“那,那个人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好想找他问问啊。可是要是追上去会不会让他困扰啊?啊啊啊,怎么办比较好啊!”少女摸着脑袋陷入了烦恼。

如若是孟朝夕还在,窥见这一幕,定然会讶异一番,这少女也不知如何来头,分明连吸收了那么多魔族尸血的安思卡尔的位置,他也能察觉到,却不能感知到这个近在咫尺的少女。难不成这少女居然是什么功力超群的老妖怪吗?

“想什么呢。我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等人吧,万一再给大家带来麻烦就不好了。”少女最后还是按下了跟上去的心思,摇了摇头,打算回到自己在山上的简陋居处。

“唬,唬——”安思卡尔觉得不对劲了,自从剑回到自己的手上之后,他身上原先沸腾的魔血就突然冷下来了,旋即是一股寒意从圣物上面漫出,直接溢动到自己的脑部,好像是要灌入自己的魔核之中,直叫他完全无法抗拒。

不行,这样下去一定会有很不妙的事情。安思卡尔直接得出了这个结论,可是他的视觉,听觉,嗅觉都已经失去了,被侵蚀地只剩下了依稀的感知力,连基本的魔核自爆都做不到。一定要让那个人解开。这样想着,他步履蹒跚地往前行着。

“找到了!”就在他只觉残留无几的感知都快被夺走的时候,前面总算是出现了那个可怖的月朝人的气息。“去死吧!”谁去死都好,我死了也好,他死了更好,不能让我的魔核被侵蚀,这股寒气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抱着必死的决心,安思卡尔挥舞起手中那才被孟朝夕动过手脚的,真正的怨哀剑,奋力向对方劈砍上去。

“为,为什么会这样?果然我还是惹祸了吗?”那么大个人拿着把一看就是传说级武器的玩意劈过来,少女怎么会没看见,只是数次出声喊对方莫要靠近自己,却丝毫没有效果,对方果真还是拿着剑砍过来了。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也只能还手了,可别怪我了啊。”时间着实是紧而又紧,对方的巨剑已经快要劈到了头顶上,少女也不得不作出选择了。

“蹭!”一柄赤红色的短刀从她的袖口滑落出来,被她熟络地提拎在手上,往上奋力地一划。“嗤——”那柄不过小臂长的短刀,与足足一人高的巨剑互相交叉互砍。虽说少女的身高莫约有五尺出头,但是与这身高接近六尺的魔族壮汉安思卡尔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孩童一般。

“哗嗤——”可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短刀与巨剑相互劈砍的第一下发出了响声,仅此而已。“好了,我还是快走了吧,趁着造成更多事情之前……早知道就不出来了,这个人一定是被我给影响了吧……”

少女这样自责着,把短刀收入了手中,再朝着还保持着劈砍姿势的安思卡尔连连鞠躬道歉:“真是对不起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对不起了……”少女很是害怕地转身逃跑了。

过了一小段时间,安思卡尔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刚刚还有些冬鸟声音的林子里已然是一片寂静。“呜——”安思卡尔无力地倒下来,空明,脑海里什么都没有了,不是那血液沸腾的感觉,也不是那种被寒冷逼入脑内的感觉,什么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有,只觉得有一股意识在牵引自己。

“剑,剑。”慢慢地,感观回复了,安思卡尔伸出手来往着周围摸索着,总算把一柄冰凉的剑握入了手中。“我的目的是……我的目的是……”安思卡尔感觉头有点不清楚,脑子里好像一团乱麻,似乎知道什么似乎不知道什么。

“有敌人,在威胁魔族的生存……我不能让魔族灭亡,魔族,对,魔族不能灭亡,我要让魔族兴盛起来。”似乎怀抱了什么执念,安思卡尔慢慢站起来,朝着随便选的方向漫无目的地走了。

“好,好险,还是别到处乱跑了,我果然只适合一个人呆着,希望那个人不要有事。”少女在林子里亡命地跑着,时不时担心地回头望上两眼,生怕那个壮汉从后边追上来。

只是她心里更是明镜般清清楚楚,若不是她手下留情,那壮汉可能已经神魂俱灭,死得连渣都没有了,她只是单纯在害怕自己所引发的,未知的罪孽罢了。

“踏踏踏。”密林里只有鞋底踩着枯叶与雪壤的细碎声音,娇俏而又恐怖的少女正颇为害怕地跑着。前面是一栋颇有些古旧的木屋,分明是处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却一点也不显得荒僻,反而有条人走出来的土路,一直从镇子里蜿蜒到这木屋的面前。在木屋的门外,更是还有才燃烬的香纸红烛,仿佛有人刚刚才来过一般。

“下次他们来烧香的时候,我一定要找个更远的,更不会看见人的地方才行。”少女有些苦恼地说道,“那个人的表情看上去那么伤心,肯定是受到我影响,遇见了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吧。”

一边这样说着,少女捻手捻脚地走进木屋。屋子里的事物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却没有一丝温馨,只有弥漫开来的冷清,就好像是一个刚刚人去楼空的废旧屋子一般。

躺在墙角做工粗糙的木床上,少女努力尝试着闭着眼睛进入梦乡,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办到,只有那个壮汉哀伤愤怒的表情在脑海中回荡。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能办到,你若是接近我的话,会更加不幸的,希望你能坚强地活下去。少女在心里默默为那个不知名的壮汉祈祷着。

“小二,上条河鱼,加上半锡壶黄酒。”而另一边,孟朝夕一脚跨进了店门,从怀里掏出来几两碎银子,抛给了店小二。“这,客官,要不着这么多啊。”小二拿着银子,略略一估摸,怕是能有个二三两。

小二虽说只是估摸了一下,但是心里却一个劲的慌张,哪有这么乱给银子的,这怕不得是个脏钱。对面酒楼的牛老板就是贪小便宜,收了几个盗墓贼因为花不开,只能就整着给出来的脏钱做打赏,偏偏那脏钱还是从县衙大人他爹那挖的,结果牛掌柜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这钱可不能乱收。

“多的便是打赏了。”孟朝夕满不在乎道。“这……”小二听着这话,脸都吓白了,难不成又是赃款吗。“客,客官您慢等,小的马上就给您上菜来。”小二这样说着,退了下去。

“表哥!表哥!大事不好了!”才进了后院,小二便大呼小叫地直奔着掌柜房里去。“咋,咋回事?发生啥事儿了?”掌柜的听着伙计叫唤,赶紧着从夫人的臂弯里边支起身来。

“笃笃笃!”“表哥!你赶紧着开门啊!这事关重大啊!”“慢着!你就在门外边说,你家嫂子还在床上呢!没点眼力见的东西!”眼见着小二止不住地敲门,掌柜赶紧叫他停手,自己不穿衣服给人看见了没事,自己家夫人这样子叫人看见了,他非得把对方眼珠子给扣下来。

“外面来了个龙行虎步的客人,带着把剑,也就吃点酒肉,抬手就给了我三两银子啊!”小二把手里的碎银子捏着,身子微微有些抖。“给你了就接着啊,找我作甚!也不知道你小子哪里来的福气,我这破店一天纯利也就三两不到。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掌柜的听了骂道。

“可,可是对面牛掌柜前几天不是才因为这事儿进去了嘛。”见自家表哥丝毫不为所动,小二轻声提醒道。“哎呦你看我这脑子!婆娘,我就先去了!”“死鬼你快去啊!别待会就给当差的捉了!”听完了小二的话,掌柜的哪里还管的上温香软玉在怀,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赶紧从床上跳起来抓着边上架子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只听得里边悉悉索索一顿响,掌柜的就赶紧从房里出来,反手关上门去,拿过小二手里边的银子,对着光看了几下,确认了成色,有些疑虑地皱皱眉头。

“怎么样?表哥,是不是墓里边来的?”小二看见掌柜的久久不说话,小声问道。“不太像,这成色这么新,多半是年前才打出来的银子。”掌柜的皱皱眉头道。

“难不成这回遇见个冤大头了?”小二有些沾沾自喜道。“嘿,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冤大头,当心给人家当枪使。看你小子乐呵的,快去把人好生伺候着,少不得你银子赏着。”掌柜的笑骂道,旋即手一捞,便给那三两银子收进了包里。

“哎表哥那是打赏给我的银子……”“就当是这银子的鉴定费了,你还不快去伺候着金主?”掌柜的转过身去,把门一关,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小二。“你这也太黑了吧!”

“唉,客官,这您要的鱼,这鱼可是早晨刚刚从碧泉溪捞起来的,可新鲜着呢!”不消片刻,小二便给孟朝夕点的东西抬了上来,当首的便是一大盘子的烧鱼,热油在底下滋滋作响,香气扑鼻勾得人食指大动,接着摆下来一壶子黄酒来,小二又殷勤着道,“咱这的黄酒全是自己酿自家取,百年老方子,说出去也是声名赫赫。客官您慢着吃啊。有什么事招呼小的一声,马上就到。”

紧接着,小二把抹桌布往肩上一耷拉,转身就要走开。“先别走。”孟朝夕把筷子从桌上的餐桶里抽出来,慢悠悠道,“收了那么多银子,叫你办事,便莫要阳奉阴违,心怀狡诈,你说是吧。”

“是,是。客官您但有事情,吩咐便是。”小二有些勉强地笑道,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表哥说的果真没错,这大手笔的客官,多半不是什么寻常人家,待会若是叫自己去做些杀人放火的勾当,该如何是好。

“我的事情也简单,你就给我说说,这镇子附近有什么厉害的东西,或者奇怪的事情。”孟朝夕先是把事情问了,接着又盯着小二的眼睛补充道,“且记住,莫要阳奉阴违跟我耍诈,我有的是办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朝夕说这话时,一股煞气直逼小二脑门,只惊得他是险些跌倒在地,眼珠子瞪得好似个鱼眼,手掌心更是溢出一层虚汗。老天爷啊,这位怕不止是个金主财神,还是个煞星啊。

手上沾着的人命,只怕是跟街头那个吴刽子差不多了,那吴老瘸子身上就是这种冷飕飕的感觉。小二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谁会有这么可怕的煞气,便只能将生平所见杀人最多的人拿来比较了一番。

被孟朝夕这样一吓,命都快掉了半条的小二赶紧哆嗦道:“客官,客官您想问的事情,小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客官您放了百八十个心。”

“那就好。”孟朝夕先是淡淡说着,却又突然捻起筷子来夹着桌上的鱼腹肉,扯下来一小团碎肉,白色的煞是有些勾人食指,再轻轻地在盘里的汤汁上蘸上两下,送入嘴里嚼了两下便进了肚。

“不过我还想先吩咐你一件事情。”孟朝夕吃过鱼肉之后把筷子放下道。“客官但且吩咐便是。”小二见对方突然不吃了,吓得把脑袋赶紧埋低,生怕自己没事挨得个被削的下场。

“你这鱼且给我来上几尾活的,家兄喜欢吃鱼,我给他带去。”孟朝夕慢慢吩咐道。“哈,我还当是啥事呢!鱼是吧,客官您稍等着,马上给您拿来,这钱也不用多给了,先前的银子够了!”小二被这一惊一乍的弄的差点魂都没了,亏得好这客官没说什么怪话,他可还想多活两天呢!

“不对啊。”店小二走着走着,又突然折转回来,“客官您这有些面生,不是咱镇子上的人吧。这活鱼可是几天就给怀了的,不能带在路上走啊。”说完这句话,小二恨不得给自己俩巴掌,嘴贱嘴贱,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嘴呢,非要问个为什么,关你屁事啊!

“无妨,且去拿罢了,大不了快死了便半路生个火烤了便是。”孟朝夕嘴角抽了抽,无所谓道。“那,那小的就先下去了。”小二只觉得自己刚刚突然被一阵阴风一扫而过,再不敢多嘴,赶紧下去了。

“滋啦,当!”随着店小二下了楼去,这二楼的客人们也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就不愿意吃了,有的甚至才给端上的菜也不顾了,只觉心头不适,便各自告别,离开了二楼。

“呜——”孟朝夕轻轻按住腰间的魔剑,有些痛苦地发出一声闷哼来。“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孟朝夕有些疑惑地看着腰间的佩剑,把它解下来放在边上一张干净的八仙桌上。

自从进了这个镇子以后,魔剑就开始疯狂渴求起人类的生命来。就好似是在做战前准备一般,兴奋地不得了。方才看见那小二的时候,孟朝夕只觉得想把他从头开始一节节地撕裂,粉碎,然后吞入腹中,情急之下只得强行捻了几口鱼肉才压下了这感觉。

“呸,乡野村夫做的难吃玩意。”说起鱼肉,孟朝夕又捻上来一块肉嚼了嚼,“真难吃,这些人天天吃这种玩意,难道就不会羞愧吗?”

说完,孟朝夕便又安抚着腰间佩剑:“剑啊,你别乱动了,不知道你是遇见了什么,但是能叫你高兴成这样的东西可不多啊。”上次看见这剑兴奋地乱动,甚至主动影响自己的意志的时候还是找到了一片奇怪的矿石碎片。剑没有回应,只是微微颤动。

“客官,您要的鱼。”过了一会,小二从后边捞起来两条活鱼,放篓子里给孟朝夕拿了过来。“放一边吧。”孟朝夕继续慢条斯理吃饭喝酒,随口道。

“好咧。”小二把竹篓子挂在桌边,努力笑着道:“客官可还有另外的吩咐吗?”“有着呢,刚才问的才是正经事。”孟朝夕把筷子一放,摆出只胳膊支着脑袋道:“你须得细细思索,知不知道这周围有什么厉害的家伙?或者乡野间的传闻之类的?”

能叫魔剑如此躁动的,多半是值得挑战的对手或者是什么奇珍异宝,就比如说那魔族的秘宝藏在最深最昏的暗窖之中,孟朝夕只不过是碰巧路过,都让魔剑给感知到了,还趁势控制了对方的一员猛将。简直是走在路上都能捡到金子。

“厉害?南边吴刽子以前是个刽子手,后面老了干不动了,就把他离职安排回了家。可是宝刀未老,我可是亲眼见过,他老人家嫌张老三卖的猪肉臊子没切细了,亲自动手,嘿,不过就几个眨眼,两三斤臊子肉,粗的细的分门别类,全给整整齐齐摆案头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小二只说着,就想起那一日张老三那本来就黑的脸黑的跟个煤饼似的,做生意切起肉来再也不敢马马虎虎地乱切了。吴刽子的厉害之处,可见一斑。

“能跟我说说他家的位置吗?”孟朝夕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朝着小二问道,小二给他看的没办法,只好伸出手来朝着南边一边:“那边最大的宅子就是他家的了,他离职的时候府衙给了好多银子的赏钱呢!”

“嗯。”孟朝夕只是淡淡回了一句,然后便兀自闭上了眼睛,没了动静。“客官?客官?”小二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止不住地叫喊,若不是先前确实被吓到了,他都打算扇对方两耳光试试看了。天杀的,这怎么突然没声了,要死店里了,还怎么做生意啊。要是哪天表哥死了,这店不就是我的了吗?

“无妨。”两声无果之后,小二才打算问第三声,孟朝夕抬手止住了他,“这个人以外呢?还有什么厉害的人,以及奇珍异宝之类的传闻没有呢?”

“这再要说的话,可能是安老爷子了,他老人家三十年前就是这江北一霸,跟各门各派交情都挺不错,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据说。”小二边上看了看,确认了这二楼没别人以后,凑过来道,“据说他还从西夷那里偷了本武功秘籍来悄悄练着那。”

“嗯。”又是几晌无声,孟朝夕再度回过神来,朝着小二发问,“还有没有?”“没了。”小二摊摊手,“咱这就这么个小地方,还能有啥了不得的,客官您要是打听天下高手的话,得去燕都城,那儿高人多啊。宗师满地走,高手不如狗啊。”

“燕都城我自然会去的,但是不是现在,我看这镇子山清水秀,定然是个出奇才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个厉害的人呢?”孟朝夕百思不得其解。在他心目中,这把剑已经上升到天神的档次了,天神说的话会错吗?就算是错了,那也是他的错!

“不过,要是您想打听点街巷消息,小的倒是有些事情可以说,只怕您听了怀疑小的,那小的便属实冤枉了。”见孟朝夕陷入谜团,小二心里也急着那,这事情没做好,万一这人不高兴砍了自己可怎么办?他可想多活两年啊!

“有什么事情只管说,这真假暂且不顾,我问问题时便有着问不出来的打算,你既然有消息那都是再好不过,说对了我更有银子赏你作乐,你且快说便是。”孟朝夕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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