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咳咳咳……”
沈诗兰推门进去,只见卫熙裹在被子里,玉颜通红,一看便是发热的症状。
“你是不是帮我挡了那条虫子?”
卫熙努力抑制着咳嗽笑道,“发发热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沈诗兰嗔道,“那虫子邪乎,也是混挡的?”
旋即把书给卫熙,又捧了油灯过去,“你看看,这字儿和别处的不同,我不认识。”
卫熙端看,愣忡,沈诗兰道,“你认不认识,你倒是说呀!”
卫熙道,“这上面说,怨诅,以青叶虫载怨下此诅咒,青虫成怨寄生于人体祸害于家宅,半年之内,家宅中人无完好,家宅倾,家人死,诅咒方消。”
沈诗兰道,“这就是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卫熙点头。
沈诗兰道,“要不我去请个道士什么的驱驱?”
卫熙摇摇头,“你明儿早上去弄些清晨的露水再看吧。”
沈诗兰点点头,把油灯置于桌上,忽一抬头看见房梁上盘着三条蛇,吓得手一抖,油灯砰的一下落地,火迅速燃了老木桌子。
沈诗兰赶紧拖了被子扑火好半响把火铺灭了,又赶紧泼了雄黄酒赶了房梁上的蛇。
一切作毕沈诗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方道,“这现世报也太快了吧?”
卫熙方才也惊了一下沉默半响方道,“看来成浩也是雪族人。”
沈诗兰道,“什么意思?”
卫熙道,“雪族有个说法,世间万物有阴就有阳,我们生活在阳面但与阳面同时存在的还有阴面,阴阳之间泾渭分明,我们只是看不见阴面而已,人的体质属阳,阴面的东西便不敢招惹,但是雪族人与常人体质不同,较常人阴,容易招惹阴面的东西,遂发展了很多咒术学说,自有他们的方法祛除阴邪。”
沈诗兰道,“你的意思是李婆婆也是雪族人但她自小长在雪族自有庇佑之法,而成浩从小在外面长大容易招惹阴邪,白日里的虫咒本是冲他来的,可是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以至于咒怨加重,直接附身在你身上了?”
卫熙点头,“正是如此。”
沈诗兰道,“那你快看看那书,找找有什么能消虫咒的方法?”
卫熙道,“把诅咒引致我一人身上。”
“不行!”沈诗兰严辞道。
卫熙抬头温和笑道,“挨过去了就好了我不会有事的。”沈诗兰坚决不许。
卫熙旋即又道,“你扶我起来,抄写经文贴于墙上防止咒怨扩散危害到家里人。”
沈诗兰想了想把他扶起,卫熙虚弱至极,艰难的忍咳以至于写字都打颤,沈诗兰赶紧拿了被子披在他身上,帮他拍背顺气。
卫熙重新点燃油灯写经文,沈诗兰帮他磨墨,一张经文写好,沈诗兰翻出浆糊把它贴于墙面上,就这么过了一晚,一声鸡啼打破晨曦,卫熙较之昨晚更加虚弱了,“咳咳咳……你去院子里在朝西的艾草上采些新鲜的露水来。”
沈诗兰立马去了,不一会儿端了一个碗进来,碗底浅浅一层露水。
卫熙用手沾露水涂在眼睛上,沈诗兰也用手沾卫熙连忙抓住她的手阻止她,沈诗兰道,“你都这样了,还不让我看?你真打算一个人受了?你若死了我转眼就嫁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