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悦你(1 / 1)

而后几天,男子几乎每日都会来,倒是钱付的少了些,但有总是比没有的好,一开始管事脸色倒没那么好了,后来倒是习惯了。

毕竟风雨楼也没有多少常客,再说常客付的银子还没这位付的多,摆臭脸色,给谁看去呀?所以说,得知足。

当然,也因为这男子的帮助,赵兰风的名气倒是有提升了不少,成了最受欢迎的优伶,怎么说呢,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如同青楼里的花魁一般。

风雨楼中各种优伶都有,不论男女,但这排第一的,倒是一位男优伶。当然这也只不过这风雨楼内的人知道罢了,也没几个敢说出去,毕竟现在可指望这棵摇钱树了。

倒也是,那位自称为冷某的少年还愿意往里栽。

赵兰风有些感慨的说,“那时候我与他日日相见,我问他你叫什么,他说,你就唤我冷便好。”

赵兰风依稀记得,那日太阳很大,很暖和,赵兰风的弟弟并不是他亲弟弟,也是被遗弃的孤儿,倒是赵倚风乖巧的很。

见着他不哭也不闹,赵兰风一时心软,从此二人便相依为命,只是那日如同往常一般拿食物给他送吃的,可他却疏忽了一件事,冷和他这些交谈的日子里,一来二去也都熟悉了,自然知道他住哪。

不过自从他成了这风雨楼受欢迎的优伶,所给予的待遇便不一样了,已经有了单个房间,所以赵倚风便不用整日藏在宽大的戏服里了,说实话,把他放在戏服里,赵兰风自己也担心的要死,生怕他会一不小心把自己闷死了。

或许是他幸运,他每次都能看见赵倚风安安静静的望着四周,既不哭又不闹。

偏偏这次前脚刚进房间,后脚,冷便跟了进来,刚好撞见这一幕。

冷如上次一样,依旧着着一身浅蓝白色公子袍,三千青丝上有一浅浅蓝带束着,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

似是没有想到冷会突然闯进来,赵兰风身子一僵,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在见到来人后,既松了一口气,可同时那口气又被提了起来。

即使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对他还是有些防备的,而且现在这件事关系到他现在的唯一亲人。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倒是冷先打破了,他尴尬一笑:“抱歉。”

赵兰风没有说什么,片刻后淡淡扫了他一眼,冷略微有些慌乱,片刻后又问:“这是你的……”

赵兰风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说出来:“我的弟弟,我唯一的亲人。”

冷点了点头,赵兰风倒也算坦然:“你既然已经看见,我也不在瞒你,倒还希望你,做个聪明人。”

冷又点了点头。

而这件事,也就算这么过去了。

然而,赵兰风不会知道,这件事,是他噩梦的开端。

后来又相处了几个星期,冷同往常一样来到风雨楼,冷几乎这两个月都在来,也每日都能看见赵兰风。

他唱曲,他便听。

那日,冷突然问道:“你弟弟可有名字?”

“倚。”

“就一个字吗?”

“嗯。”

“那你叫什么名字?”

不得不说,虽然相处了两个月,但冷从未问赵兰风的名字,赵兰风自己也是,从来不说,问名字,这还是头一遭。

赵兰风被问的一僵,而后取了名字中的一个字:“兰。”

为何取兰呢?

这是一个唯一女性化的字。

冷听完似斟酌般点了点头,随后口中呢喃:“倚,兰,倚,兰。倚栏凭听雨,虽不是同字,倒也是同音字的。”

赵兰风轻轻一笑,竟让冷有些参不透其中的意思。

而后赵兰风摇了摇头,没在说什么。

冷却忽然开口,“其实这么多天,我有个话一直没对姑娘说。”

赵兰风仿佛有了兴致,问道:“哦?什么话?”

冷一字一句道:“我心悦于你。”

赵兰风强颜欢笑道:“公子开玩笑了,你可知道,我只不过一个优伶,这三教九流之辈的职业,倒还是别弄脏了公子的心。”

冷皱了皱眉,“那又如何?再说了,你就算是优伶,我也不过一个商人。”

赵兰风并未感动,而心中有些不知名的情绪正在蔓延,不知是否是愤怒,还是悲伤,心悦?呵。

冷见赵兰风并未发话,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冷连忙补充道,“我一切都不是骗你,我心悦你,第一次见你便被你的嗓音迷住,起先我是不相信流言的,只是听见了你的声音,我才知道,流言也是可以相信的。”

赵兰风突然笑了,笑的大声,半晌后,不知该笑该哭,只能木讷的望着他,是啊,这么多天的相处,说不心动是假的。

可这样的他……

半晌后,赵兰风轻轻开口:“我是男的。”

这一句话,像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有些摇摇欲坠,有些坚持不住了。

那句轻到如同蚊子声音的话语,在比这更寂静的四周却显得格外的洪亮。

冷面色极为难看,似乎有些不相信:“男的?你告诉我你是男的?你不应该是女的吗!?你恶不恶心啊你!?”

他的声音越到后面越来越愤怒!一向平淡的赵兰风也为之被吓了一跳,不过更难受的还是心尖那痛楚,原来,他的心也会痛的吗?

然后他笑了,那日没怎么打扮,三千青丝披在腰间,笑着笑着就哭了,风一吹,倒是绝美!

然而,更为变态的是,冷觉得他欺骗了他,而他竟然把他扑倒在地上与他发生了关系,最后,冷迷上了这种感觉。

而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在心尖上的疼痛还未来的及恢复的时候,身体上又传来疼痛。

在他充满自信的时候,自尊心被击垮,被人践踏在地上,男人,他是一个男人啊!

他不否认他喜欢他!但面对他的强迫,他就像跌入了万丈深渊。

他自小身子骨弱,在加上冷的年纪又比他大,力气也比他大,反抗是肯定行不通的,可就算他想逃离,他确用他唯一亲人的性命来威胁他,而那次,失手,仅仅几个月的婴儿,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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